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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以法律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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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布爾親自掌着舵,調節器随手可及,所以他能控制速度和方向。

    而我被強迫進入機艙,艙口随即關閉。

    正如離開尼加亞拉河那天晚上一樣,這一夜,我無法觀察“恐怖号”航行的方向。

     不過,如果我對“恐怖号”上的情況一無所知的話,我卻聽見了機器聲響。

    我的第一個感覺是,“恐怖号”或者說它的船首微微向上,與地面失去接觸,起初似乎因為轉向而有些抖動,接着便在空中平穩運行。

    我聽見“恐怖号”上的渦輪以飛快的速度轉動;接着,其巨大的雙翼有規律地持續在空中顫動。

     就這樣,“恐怖号”離開了愛裡巨峰,也許從此不再返回;它像一支在水中進行的船艇,此刻在空中飛行,船長随“恐怖号”此時已高高飛越過阿勒格裡山巒。

    無疑,“恐怖号”将一直在天空的最高處,除非它已飛出山巒據守的整個區域。

     可是,羅布爾打算将“恐怖号”開向何處?難道他将越過北卡羅萊納平原,以大西洋為其目的地?或者難道他轉向西方飛抵太平洋?或許,他會取道南方馳入墨西哥海灣水域。

    當它到達目的地的那一天,如果我們的周圍都是水天一接的地平線,我如何能辯認出我們到底位于哪一個海洋? 幾個小時過去了,對我來說,它是如此漫長!睡眠時的疏忽已追悔不及,雜亂紛繁的思緒接踵向我襲來,當一個飛行怪物将我劫持在空間飛馳,我覺得自己也被奇思怪想所攫住而無法自持。

    以“恐怖号”所具有的速度,在這漫長得似乎無限的夜晚,我将會被帶到何處呢?我想到“信天翁”号那次不可思議的航行,威爾頓學會為此發表了由普魯頓特先生和伊萬斯先生所寫的一篇報道。

    征服者羅布爾在他的第一個飛船上做過的事,也必定會在這個具有四重功能的飛船上如法泡制。

     終于,白天的第一道光線射進了我的機艙,他們會允許我現在出去,正如“恐怖号”停泊在伊利湖上時,讓我在艙面上站一站嗎? 我用力推開艙口,來到艙面上。

     四周是天空和海洋。

    我估計“恐怖号”正在離大海大約一千或一千二百英尺的高空上飛行。

    我沒有看見羅布爾,也許,他在引擎房。

    此刻特勒已代替了羅布爾掌着舵,他的夥伴仍在觀察台。

    由于在艙面上,我現在能夠看見在夜間航行時未能看到的情況,“恐怖号”巨大強有力的雙翼同時在兩側翺翔,而它的側翼下的螺旋槳也不停地轉動。

     根據從地平線上慢慢升起的太陽的位置,我判斷“恐怖号”正向南方航行。

    因此,如果夜間飛行時也一直是朝南方,那麼,下面一定是墨西哥灣。

     地平線上聚集着濃濃的青灰色的雲團,這意味着這将是酷熱的一天。

    這種風暴即将來臨的征兆沒有逃過羅布爾的眼睛,這時是八點,他來到艙面,接替特勒的位置。

    或許,雲團使他回想到“信天翁”号曾險些被龍卷風所摧毀,或者曾有一次,“信天翁”号在南極洋上強大的飓風中奇迹般地幸免于難。

     是的,自然的力量對于“信天翁”号是如此不可抵擋,但“恐怖号”這支更輕巧,更機敏的飛船卻可能輕易地躲過自然力的襲擊。

    “恐怖号”能夠越過那些正下降至海面上的滾滾雲煙,而且,如果波濤巨浪猛烈地向它襲來,它也能在甯靜的水底下平安馳行。

     無疑,富于航海經驗的羅布爾此時必定看到了某些征兆,他由此判斷,暴風雨要到明天才有可能出現。

     他繼續讓“恐怖号”飛行。

    下午時分,它貼着海面上行馳,沒有任何天氣驟變的迹象。

    “恐怖号”是一支海鳥、一支信天翁,或者軍艦鳥,能夠輕松自如地在海面上乘風破浪。

    隻有它具有這種優勢:為取之不竭的電力所驅動,這個金屬機體從不知道什麼是疲勞。

     “恐怖号”置身于茫茫大海中,看不到任何船隻。

    甚至在目力所及的地平線上也看不見任何一絲煙霧。

    因此,“恐怖号”在穿越雲層時肯定沒被發現。

     下午平安無事。

    “恐怖号”以正常的速度航行。

    我無法推斷船長有何打算;如果它繼續沿着此航向行進,我們将抵達西印度群島中的某一小島,或者航行得更遠,到達墨西哥灣盡頭,委内瑞拉或哥輪比亞海岸。

    不過,當夜晚來臨,“恐怖号”也許又會飛上天空,飛越危地馬拉和尼加拉瓜山巒的阻礙,向着大西洋中無人知曉的海域中的X小島馳去。

     黃昏降臨,太陽在如血一般紅的地平線上沉落。

    “恐怖号”四周的海水波光閃爍,仿佛在它的航道上升起了卷卷浪花。

    暴風雨眼看就要來了。

    顯然,船長必定這樣認為。

    這時我被迫離開甲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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