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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二条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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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圓滿完成新方案之前,他需要相信這是最後的方案。

    然而,這種孤獨感,甚至在這個時刻更加令人不安,正如工程師所承認的那樣,由于他沒見到任何人從比斯克拉的施工隊來同他碰頭,所以他感到真正的沮喪。

     失望是很殘酷的。

    但德沙雷先生經過思考,他覺得,大家沒有從比斯克拉到拉爾薩去,就像從巴黎到聖克洛德一樣,而且認為,在一條同樣長的路上,有可能發生某種意外,打亂了預算并改變了時間表。

    更不可能的是,因為代理人從比斯克拉拍電報到加貝斯告訴他,直到這最後的城市,一切都已順利地過去了,并且根據巴黎提供的指示。

    因此,正是在旅程中,大概在位于比斯克拉與邁勒吉爾地區之間那個經常被水淹,并不出名的法爾法利亞的沼澤地,某些未料到的事使他以為在那兒找不到的人不得不停下來。

    一旦陷入假設的領域,人就不能從中脫身。

    假設一個接一個,總萦繞在心上,而在此刻,假設又激起德沙雷先生的想象,不能向他提供哪怕有點兒說得過去的或像樣的解釋。

    他的驚訝與他的失望不知不覺變成真正的擔憂,而一站路都走完了,并沒改變他悶悶不樂的表情。

    因此,阿爾迪岡上尉決定謹慎地探明道路。

     在他的命令下,中士長和幾名騎手不得不走在運河每一側一至二公裡前,而分遣隊的其他人則繼續行軍。

     這個地區荒無人煙,确切地說,它似乎是最近才荒涼的。

    走完了第二站路程,分遣隊夜間停在小鹽湖盡頭過夜。

    這塊地方寸草不生,附近沒有一塊綠洲。

    直到現在,還沒有人在如此差的環境裡建立宿營地。

    沒有樹,沒有草坪。

    除了沙子夾雜着礫石的“碎礫荒漠”,在裸露的土地上,沒有一點兒綠色。

    但是車隊帶着相當多的飼料足以喂馬。

    況且,在邁勒吉爾岸邊,小分隊從一個綠洲到另一個綠洲,很容易找到補給。

     幸運的是,在沒有河流的情況下,有許多溪流和泉水在流淌,人和牲畜可以解渴。

    大家相信,這天若熱得難熬,大家就會汲水上來。

     夜很平靜,也非常亮,一個皓月當空的夜,繁星密布。

    像往常一樣,四周都被警戒起來。

    況且,在暴露的地面,無論索阿爾,還是哈裡克,都無法不被發現地遊來逛去。

    他們并沒暴露自己,而他則在研究他們的方案,毫無疑問,工程師、阿爾迪岡上尉及他的北非騎兵已進入阿爾及利亞鹽湖部分較前部位。

     第二天,天剛亮,營地就撤除了。

    德沙雷先生趕忙到達運河的終端。

    用于把加貝斯灣之水引入邁勒吉爾鹽湖的運河就暴露在那兒。

     但是,始終沒有比斯克拉方面的施工隊的痕迹,他們的未出現仍然是個謎。

    發生了什麼意外事呢?德沙雷先生陷入胡思亂想之中。

    到達了嚴格确定的碰頭地點,他卻沒找到任何他等候的人,而這些人未到,在他看來是巨大的威脅。

     “顯然出了什麼嚴重的事!”他不斷地重複着這句話。

     “我也擔心這個,”阿爾迪岡上尉也承認,“我們盡量在天黑之前趕到邁勒吉爾。

    ” 午間休息了一會兒。

    既沒卸車,也沒取下馬籠頭——僅有一點進餐的時間。

    大家需要在這最後一站行軍後,有充足的時間休息。

     總之,分遣隊這樣努力,卻沒在路上碰到任何人。

    将近下午4點鐘時,環繞這邊鹽湖的高坡出現了。

    在右側,347公裡處,有在工程結尾時留下的最後一個工地,然後,從這裡開始,隻需穿過邁勒吉爾鹽湖和它的入口——塞來姆鹽湖,就可以找到高度标記。

     正如維埃特中尉所觀察到的,地平線上沒有一縷煙升起,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大家使勁地趕着馬,因為狗跑在前面,尼科爾也阻止不住他的馬沿着“切紅心”的足迹向前沖。

     此外,所有人都在跑,北非騎兵簡直是裹着滾滾煙塵到達了運河的出口。

    在那兒,還不如在拉爾薩,沒有任何應該從比斯克拉來的施工隊的到達痕迹,看到被搗毀的工地、被填埋的部分溝渠,用沙子阻塞而封閉的所有通道。

    因而,如果不在這裡重新全面地安排施工,水就不能注入到邁勒吉爾的深處,看到這一切,工程師和他的同事們真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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