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利亞的鹽湖所引起的不滿。
誰知道是否會因此引起傑裡德地區各部落的普遍暴動,并且是呆在邁勒吉爾凹地和加貝斯青狀隆起之間這400公裡的路程上就永遠沒有安全保障了?
“無論如何,”阿爾迪岡上尉說,“我們要有個主意,我們暫時住在這裡,明天我們再上路。
”
沒有什麼更好的可做。
大家在烈日下走了一站後相當疲勞,不得不休息到早晨。
因此,下令支起帳篷,安排好車隊,放馬到綠洲的牧場,像往日一樣實行自衛。
此外,分遣隊似乎并沒什麼危險。
對工地的襲擊畢竟是幾天前的事。
總之,古萊阿綠洲及其附近看上去十分荒涼。
當工程師和兩位軍官談論這個剛說過的話題時,中士長和兩個北非騎兵朝綠洲裡走去。
“切紅心”跟着它的主人。
它走着,用鼻子在草下面到處搜尋着,它的注意力似乎并未醒着,突然,它停住了,重新昂起頭,一副受驚而停下來的姿态。
是“切紅心”聞到有什麼獵物跑過樹林嗎?是某個野獸、獅子或豹子正準備跳出來嗎?
中士長沒有搞錯。
通過聰明的動物的叫聲,他明白了狗要說什麼。
“那兒有壞人,”他聲稱,“是否我們能抓住一個!”
“切紅心”撲了過去,但它的主人将它制止住。
假如土著人從這方面來,不應該将他趕跑。
況且,他想必聽到了狗的叫聲,可能他并不想藏起來……
尼科爾很快确定了這個地點。
一個阿拉伯男人從樹間走向前,左顧右盼,并不擔心是否被看見。
他一看到三個男人,就邁着平靜的腳步朝他們走過來。
這是一個土著人,年齡在30-35歲,衣着就像在下阿爾及利亞各處随工程情況或收獲時招募的工人。
尼科爾認為,他的上尉可能可以從碰到的這個人那裡獲得好處。
不管這個當地人樂意與否,他決定把他帶到上尉那裡,當時,這個人走到他前面問道:
“這裡有法國人嗎?”
“有……一個北非騎兵分遣隊。
”中士長回答。
“帶我去見指揮官!”這個阿拉伯人隻說這麼一句話。
尼科爾趕到發出沉悶叫聲的“切紅心”的前頭,回到綠洲邊緣。
兩個北非騎兵走在後面。
但是這個土著人一點沒顯出逃跑的意思。
他一穿過最後一行樹,就被維埃特中尉看見了,中尉喊道:
“終于……抓到一個!”
“看!這位走運的尼科爾碰到好人了……”上尉說。
“其實,也許這個人會告訴我們……”德沙雷先生補充說。
過了一會兒,阿拉伯人被帶到工程師面前,而北非騎兵則圍在他們的長官周圍。
尼科爾述說他在什麼情況下發現這個人的……阿拉伯人走着穿過樹林,他一看見中士長和他的戰友,他就來到他們面前。
然而,尼科爾認為應該添油加醋,說他認為這個來人值得懷疑,他認為他應該把他的印象告訴他的上司。
上尉直接對自願來的不速之客加以盤問:
“你是誰?”上尉用法語問他。
而這個本地人也用相當正确的法語回答:
“托澤爾的本地人。
”
“你的姓名呢?”
“梅紮奇。
”
“你從哪兒來?”
“從埃爾澤裡拜那邊。
”
這個名稱就是阿爾及利亞一塊綠洲的名稱,這位于距一條河流同名的鹽湖45公裡處。
“那麼,你來幹什麼呢?”
“看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
“為什麼呢?你是公司的一名工人嗎?”德沙雷先生急忙問道。
“是的,過去是,而很長時間以來,我都在這兒守護着工程。
因此,自從工頭普安塔一到這裡,就選擇我與他一起守衛工程。
”
其實,附屬于法國公司的橋梁公路工程局的領導人就叫普安塔,他曾帶領着人們期待着的,因不在場而令工程師深感不安的比斯克拉的施工隊。
工程師終于得到了該施工隊的消息!
然後,這個當地人又補充說:
“我很了解您,工程師先生,因為,當您來到這地區時,我見過您不止一次。
”
梅紮奇所說的沒有什麼可懷疑的,他是在挖掘拉爾薩與邁勒吉爾之間那段運河時,公司過去雇用過的、撒哈拉海新公司的代理人認真招聘的許多阿拉伯人中的一個。
這是一個健壯的男人,但面貌溫和,這是他的種族特有的品格,但是,他目光炯炯有神,從他的黑眼睛中發散出火熱的目光。
“那麼,應該安排在工地的你的工友們在哪裡呢?”德沙雷先生問。
“在那邊,澤裡拜方向,”當地人用手指向北方回答,“在基澤普綠洲有100人左右……”
“他們為什麼走呢?他們的營地受到襲擊了嗎?”
“是啊,受到一夥柏柏爾族強盜的進攻……”
這些當地人,柏柏爾人或有柏柏爾血統的人,占據了伊夏姆,這是一個包括北部圖瓦特,南部通布圖,西部尼日爾,東部費贊的地區。
他們的部落衆多,有阿爾采、阿哈加、馬因加塔基馬等部落,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