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結合……至于這些凹地,它們是舊湖一下子或逐漸幹涸的湖床,在高出現在所預料的海拔高度的水的作用下,它們會加深。
因此,我相信,全部灌滿水将比人們設想的時間要少。
我再說一遍,傑裡德無法避免這樣的地震,這些運動對傑裡德的改變,隻會有利于我們的事業!總之,我親愛的上尉,我們走着瞧……我們走着瞧!我不是那種懷疑未來的人,而是那種自力更生的人!如果提前兩年、一年,各種商船隊在充滿水的拉爾薩和邁勒吉爾的表層來來去去,您會說什麼呢?”
“我接受您的虛構,我親愛的朋友,”阿爾迪岡上尉應答道。
“但是,無論它兩年還是一年實現,還是要用足夠的武力來保衛工程和工人們……”
“一言為定,”德沙雷先生作出決定,“我同意您的意見,重要的是盡快在運河全流域設立警戒。
”
措施就擺在面前,其實,從第二天起,在工人們回到工地後,阿爾迪岡上尉着手和比斯克拉的軍事司令進行聯系,他給他發送一個快遞郵件。
在等候的時候,幾個北非騎兵的到來,可能足以保衛這一段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土著人的新進攻肯定就不可怕了。
視察完以後,工程師和上尉返回仍在修建的宿營地,隻需要等中尉了,他肯定會在天黑之前返回。
在當前探險的情況下,比較重要的問題就是補給問題。
直到那時,探險隊的糧食,或是由兩輛四輪馬車的儲備提供,或到傑裡德這個地區的鎮上或村莊購買。
無論人還是馬,都不缺吃的東西。
然而,在347公裡處重建起的工地,還需要定期儲備一些糧食,以供數周時間的逗留期。
因此,阿爾迪岡上尉在通知附近駐軍的軍官的同時,他要求他們向他提供在綠洲逗留期間所需的生活用品。
大家還記得,自從4月13日那天太陽一露面,濃重的烏雲就聚集在地平線上。
這一切都預示着,這天上午像昨天下午一樣,使人透不過氣。
毫無疑問,北部天空正醞釀着猛烈的雷雨。
為響應皮斯塔什下士觀察天氣談到的話題,弗朗索瓦先生聲稱:
“今天要有雷雨,從早晨起,我就料到在沙漠的這一地區馬上就有一場同自然界的鬥争,我對此并不感到驚奇。
”
“那為什麼?”皮斯塔什問他。
“是這樣,下士,當我早晨刮胡子時,我的胡子立起來了,變得那麼硬,我得刮上兩三遍。
可以說從每一根胡子的頭上都冒出了小火花……”
“這真稀奇,”下士接說,“用不着懷疑像弗朗索瓦先生這樣的人說的話。
”
但願這位老實人的毛發系統,像貓的皮毛一樣具有電的屬性,也許根本沒這種特性。
但皮斯塔什很願意承認有。
“那麼……今天早晨?”他看了看他的戰友新刮的胡子問。
“今天早晨,這不是明擺着嘛!……我的臉頰,我的下巴布滿刷形放電的閃光……”
“我想看看!”皮斯塔什回答。
再者,他甚至沒有聯系弗朗索瓦先生的氣象觀測,就确信雷雨從東北方升起,大氣逐漸充滿電。
熱得難以忍受。
因此午飯後,工程師和上尉商妥休息延長時間。
雖然他們躲在自己的帳篷下,雖然帳篷又立在綠洲邊的樹下,酷熱還是鑽進帳篷,沒有一絲風掠過天空。
這種狀态并不使德沙雷先生和上尉擔憂。
雷雨還未降臨到塞來姆鹽湖地帶。
但是,雷雨當時肯定正施暴于東北方,正好是在基澤普綠洲的上空。
雖然還聽不到滾滾的雷聲,但閃電已開始劃破天空。
有這樣或那樣的理由認為,中尉沒能在雷雨前出發,這一切都使人認為,他躲在樹下等着雷雨結束,也許明天才會回到宿營地。
“大概今晚我們看不到他了,”阿爾迪岡上尉提醒說。
“假如維埃特在下午近兩點才出發,他可能現在才看到綠洲……”
“哪怕晚一天,”德沙雷先生應答着,“咱們的中尉有理由不在這樣危險的天氣裡冒險!可能比較麻煩的是,他的人和他自己對大平原上找不到一個避風雨的地方而感到驚奇……”
“這也是我的看法。
”阿爾迪岡上尉最後說。
下午過去了,沒有任何迹象顯示小分隊接近,甚至在前面跑的狗的叫聲都沒有。
現在,閃電在不到4公裡遠的天空不斷地閃,大塊凝重的雲已經沖上九天,慢慢轉向邁勒吉爾方向。
在半小時前,雷雨降臨到營地,然後轉向鹽湖。
可是,工程師、阿爾迪岡上尉、下士和兩名北非騎兵卻呆在綠洲邊緣。
在他們眼前,展現着廣闊的平原,平原上的鹽霜,不時地反射出閃電之光。
他們白白地把疑問的目光投向地平線。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