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倫怒吼:“該死!你确定她沒有傷到别的地方?!比如心髒、神經或者大腦……”
“沒有。
”
“怎麼可能沒有!她一路上到這裡都沒說一句話,你看她的表情,兩眼呆瀉無神……”江少倫一把揪住了醫生的衣領,還高高地上提,“你确定她不是摔到什麼嚴重的地方,導緻無法開口說話?!”
“沒有。
江少爺,我以我數十年的行醫經驗擔保,李小姐絕對沒有傷到其它地方。
”
江少倫這才大手一揮:“滾吧。
”就在醫生前腳踏出門口的時候,他扯着脖子又加了一句,“要是她有别的什麼問題的話,你就死定了!”
“是是是。
”醫生夾着病曆本灰溜溜地逃出了醫院。
“倫,現在坐直升飛機趕回鄰市去參加演唱會還來得及……”那個留着“八”字胡的經紀人見江少倫的脾氣沉靜下來,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歌迷們都在等着你,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少倫陰冷的目光瞪得住了口:“日期推後。
”
“可是門票已經銷售一空,演唱會場裡座無虛席……”
“你啰啰嗦嗦的,是想惹我的拳頭發火嗎——”
僵持了一段時間,經紀人終于拗不過江少倫,歎口氣,表情沉痛地看了我一眼:“李小姐,因為你一個人,倫丢下了千萬個歌迷!你應該檢讨。
”說完,他甩門出了病房。
這句話就像一根鐵捶,狠狠地擊在了我的心上。
為什麼在接到保安的電話後,已經準備奔赴鄰市舉辦演唱會的江少倫,甯願舍棄掉千萬個歌迷,也要急急忙忙地從飛機場趕來我身邊,而楚聖賢卻在我和喬希琳之間選擇了後者?!
為什麼江少倫連我的解釋都不用聽,就義無返顧地選擇相信我,而楚聖賢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執意判我的死刑呢?!
我疲憊地閉上眼睛,聽見椅子拖動的聲音,江少倫坐在了病床邊。
這個家夥,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我的守護神呢……
3,醜小鴨和天鵝
“鄉鄉妹,你想死嗎?開門,開門——”
“砰咚砰咚”的砸門聲夾雜着江少倫震天響的怒吼聲,都快要把天花闆都掀塌了!
我推着書櫃桌椅等一切有分量的東西抵住了卧室門,然後跳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厚厚的蠶繭。
“該死的!你瘋了嗎?為什麼會去到那種地方而且滾下了坡,為什麼從醫院回來後一直不說話!”江少倫急躁地砸着門,“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出來解釋這一切!”
我捂住了耳朵。
好半天,四周才安靜下來。
掀開被子,我懷抱着絨毛熊仔坐在床角落,看着天花闆上形狀各異的吸頂燈,發着呆。
突然,“撲通”一聲巨響響在耳邊!
我驚愕地擡起頭,看見落地魚缸——也就是隔開我卧室和江少倫卧室的那面牆壁——裡面除了遊弋的魚群外,還多了一個人!
此時他劃着水,正伸手想要攀着玻璃缸的邊緣爬到這邊來!
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天啊,這個落地浴缸可是有兩米多高耶!他到底是怎麼爬過來的?!
我丢下絨毛熊仔,赤腳跑到落地浴缸前,透過玻璃看到對面的落地浴缸前墊着幾張椅子。
原來那家夥是踩着椅子爬上來的啊!
我趕緊拿過擱在旁邊櫃子上的雞毛撣子,仰着頭,用雞毛撣子去打江少倫的手:“回去。
”
“該死的,你想死嗎?”江少倫吃痛地抽回手,身子一滑,沉進了水裡。
他金色的頭發飄揚在水中,本來粘在頭發上那一層亮光粉迅速擴散在水裡,星星點點地泛着光。
江少倫睜圓了眼睛,透過玻璃缸死死地瞪我!
不得不承認,他即使是瞪人的表情也超帥。
警告似的朝我揮了揮拳頭,他再度遊出水面,雙手攀住了魚缸邊沿。
我繼續揮舞着雞毛撣子打他:“回去!不準你爬到我房間來,不準——”
“八腳章魚!等我出去你就死定了!”江少倫頂着雞毛撣子的攻勢探出頭來,身子也探了出來了……
我吓壞了。
江少倫一用勁,将雞毛撣子從我的手中奪掉!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爬了出來,從兩米高的地方跳了下來,安全地落在地上。
“你——”
江少倫的衣服濕嗒嗒的滴着水,頭發也濕嗒嗒的滴着水。
他危險地眯起眼睛,朝我逼近一步:“為什麼會滾下坡?”
“……”
“為什麼要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江少倫再度逼近了一步
“……”
“是賢那家夥欺負你了嗎?”江少倫一直逼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