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邊,“這樣做,是因為……害怕靠你太近。
”
什……什麼?害怕靠我太近?!
雖然喝了很多酒,可我的腦子溜溜轉着還是十分的清醒的。
本來剛剛才閉上眼準備窩在他懷裡甜甜睡一覺的我,立即又睜開了眼睛:“你說……什麼?”
該死,他的臉又變得模糊了。
被月光鍍了一層光滑,仿佛鏡面一般地反光。
我擡手摸索了半天才摸上他的臉,狠狠地擰住:“伊害蟲……你說、說害怕靠近——我?”
“嗯……”他拿開我的手,将我打橫抱起來,邊走邊聲音很輕地說,“你難道不知道,為了保持距離,對我來說有多艱難嗎?”
保持距離?為什麼一定要保持距離……?
被他抱在懷裡,輕飄飄的,好像在空中飛翔……腦子一團漿糊,再也想不起任何事情也無法去思考了。
我閉上眼,沉沉睡去……
迷糊中,耳邊仿佛響起一個低沉的嗓音:“靠太近,會忍不住要吻你啊笨蛋。
而你應該讨厭被人強吻吧。
”
2.
不會吧?一定是我的記憶出錯了吧!
我怎麼可能會去“強吻”那隻害蟲呢……
醒來後,腦子混混沌沌的怎麼也不清醒,可是一副“我主動将嘴湊上去吻伊流影”的春光圖,卻時不時閃現在眼前。
那麼清晰而真實,分明不是夢啊!
再看看正在喝早茶的伊流影,精神十足,眼角眉梢都挂着神氣的笑意。
偶爾我偷偷瞟過去的目光跟他對了個正着,他也是坦然地回看我,眼神晶亮像精明的小鹿。
難道那一切都不是幻覺?我真的因為醉酒而強吻了他?可是……
“怎麼了?早餐不合你胃口嗎?”見我抓着三明治隻顧着傻傻地盯着他發呆,伊流影終于發出關心的詢問,看我的眼神柔得像海洋。
我趕緊将腦袋埋下,大口大口用力地啃着食物,好幾次都要被噎到。
耳邊好像傳來女傭們的交談聲,因為是有意壓低所以隻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無意識地看向她們,發現她們正一副“我很八婆”的表情偷偷瞟着我和伊流影,眼神那個暧昧……
我“啪”的一聲拍案而起,兩個傭人被吓得一激靈,迅速走開去忙手裡的活,裝作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我心情煩躁地坐回椅子,一擡頭,迎面對上伊流影似笑非笑的目光,氣氛也在突然之間變得暧昧和奇怪起來。
我感覺自己的臉頰明顯在發燙,“春光圖”繼續在眼前晃悠着。
“喂,你看什麼啊看!就算本大姐長得很好看,你也要懂得節制一點,懂?!”我狠狠地撕下一片面包,一邊沾着醬一邊狠狠地數落他,“大清早的你幹嗎笑得這麼招蜂引蝶的,你是想勾引誰吧?伊害蟲我問你你笑成這樣是不是想要勾引誰?!”在我數落他的時候他居然一直都用一種格外安靜的目光看着我,唇角漾着柔和的笑意,笑得我心都要跳出胸口了。
他從始至終都用一種格外安靜的目光看着我,看得我心都要跳出胸口了。
“對啊……”他垂下眼睑,長長的睫毛在眼睑垂下的那刻耷拉下去,像兩排密集的刷子,“勾引你好不好?”
什……什麼?“勾引我好不好?”這是什麼該死的奇怪的問句!誰要他勾引啊,這隻腦子被門擠過的臭害蟲!
我咬緊了牙齒狠狠地瞪住伊流影,卻發現他的眼睛閃着狡黠的光,有着某種暗示的意味……
“你你你你……伊害蟲,你——”我終于不能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癡樣子,因為我漲的通紅的臉已經出賣了我,索性我站起來指着他不管不顧地大叫,“你少得意了!我昨天是喝醉了酒,我喝醉酒的時候,就會做一些奇怪而沒有自知的事情!上、上一次也是這樣,這是意外你懂不懂。
”
伊流影極力忍着笑意點點頭:“懂。
”
“你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是不是在嘲笑我!”我惱羞成怒,極力想要挽回顔面的沖動讓我開始口不擇言了,“哼,這種事算什麼啊,我以前喝醉酒還對鍊幹過更恐怖的呢!”
聞言,伊流影原本風和日麗的臉立即黑成了鍋底:“更恐怖的?”
啊……?
“更恐怖的事是什麼事?!”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渾身帶着恐怖的低氣壓一步步朝我這邊靠近。
我抓着手裡的三明治,不懂為什麼他走近我會讓我全身發抖,而且有種想要逃的感覺。
“什麼啊,你幹嗎靠過來,你靠過來幹什麼,我警告你……”就在伊流影走到我面前,将臉湊過來距離我隻有0.1厘米距離的時候,我緊張得閉上眼睛大叫,“我隻不過是把他當沙包打到差點住院而已……”
耳邊突然沒有了聲音,格外安靜。
我悄悄睜開一隻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伊流影那張放大的面孔,他的眼角含着笑,飛快地在我的額頭上“啾”了一下,揉揉我的腦袋說:“喂,吃飽的話,我們去幹點有意義的事吧。
”
我傻傻地放下手裡的面包,還沒有從剛剛一系列的突發狀況中反應過來:“去、去幹什麼?”
“約會。
”
啊!傳說中成為男女朋友後必須要做的娛樂項目——約會!
很明顯伊流影早就安排好了,居然吩咐傭人準備了充足的食物,而且也将近幾天的行程排的滿滿當當。
一頓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