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的時候,鍊已經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為什麼……?那不是……我們的家嗎……我們……四個人的家……
狠狠地攥緊了鑰匙:“OK!你的事不讓我插手,那我就不插手!但,我要将那家黑市店夷為平地!雖然我一個人的力量是單薄的,可是不要小看我哦,我可是銀行卡!”
說完這句話,我很快轉身,朝黑市店的方向走去。
1,2,3—
果然,還沒走出三步,我就一把被拉了回來。
我的身體被力道旋着轉過去的那一刻,下意識就做出一個決定,一個……已經在我的心底預謀很久的決定。
我揪住了鍊的衣領,踮起腳尖,将嘴巴湊上前就要吻他。
他左右躲閃都避不開我的攻勢,忽然一個火辣辣的耳光甩在我臉上:“你瘋了!”
我捂住臉,用一種近乎憤怒絕望的目光瞪住他……
他也被自己的行為震到,伸出手朝我的臉探過來,我卻雷厲風行一巴掌朝他的臉狠狠地甩了過去!隻一掌,就讓他的臉有了五指印,絕對比他甩在我臉上的要狠十倍!
他探到半空的手慢慢地沉下去,轉身。
夕陽照在他身上,泛着溫暖的金色調,他整個人仿佛發出天使般聖潔的光輝:“回家吧,睡一覺。
明天,都會忘記的,隻要你願意。
沒有我的世界,并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糟糕。
”
“不要……鍊,對不起我剛剛隻是……”
“再見。
”
這一次,他走得那麼絕情,不管我在他身後怎麼叫怎麼罵,他都再不肯回頭過來。
我不願意—不願意忘記!!!!!!!!!!!!!!!!!!!
猛地跌坐在地上,視線呆呆的,盯着地上他彌留下來的血迹,眼神漸漸失去焦距。
遠處好像有腳步聲響起,然後是兩個人急促走近的聲音。
似乎有人把手環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後耳邊淺夏擔心的聲音輕輕回蕩着:“銀行卡,你沒事吧?銀行卡……你千萬不要哭啊!銀行卡,我從來沒見過會哭的銀行卡……會哭的銀行卡一定不是銀行卡了……銀行卡!銀行卡!”
“不是我……”
我的胸口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堵着,連聲音都變調得厲害:“不是我……我盡力了……一年前那場意外……是真的盡了最大的努力!為什麼他不肯原諒?!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又是為什麼堅持……是為了見到他,我才艱難生存下來的啊!”
夢裡,又是那片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雪域,三個茫然的小點點,以及一個尖銳高亢的尖叫:逃不出去了,逃不出去了,我們就要困死在這裡,逃不出去了啊—
“銀行卡,拉着我的手,有我在,你一定可以安然無恙地走出去。
”
“你可千萬别放棄啊,我意念中的銀行卡,可是有不會服輸的個性。
看着我的眼睛,崩潰可不是我們現在該做的事情……看了這麼久,是不是發現我的眼睛賊帥?!哈哈!”
……
我猛地從那個夢裡驚醒過來,起來去洗漱的時候看到自己的眼袋,大得都快要吊在鼻頭上了。
還有那眼球上恐怖的血絲,就算貞子看到我也要被吓回老家!
已經……多久沒有振作,好好地梳理自己的心情了呢?
我扳着指頭算了算—自鍊搬出這個家後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我居然萎靡不振了一個星期。
除了吃喝拉撒,我幾乎要老死在床上!
怎麼可以?
我可是跟那個臭屁王有過約定,會好好地堅強地活下去的約定啊。
否則他做的那這一切,不就太不值得了嗎……
在屋子裡前前後後轉了一圈沒有看到淺夏,那丫頭應該是上課去了。
我晃蕩到鍊以前住的房間,現在被收拾得整整齊齊一塵不染,空寂的感覺顯示這裡的确不再住人。
我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抱着他的被子仔細地聞着,卻也聞不到他絲毫的味道……
真的就要如此分道揚镳嗎?他和我之間—再也沒有關聯嗎?
我不要!
還有唯一的辦法不是嗎?
買下“離琴”的那天,娶你。
鍊獨特的嗓音在耳邊恍惚輕響。
離琴……
對,離琴!我和他約定過的,隻要得到“離琴”就娶我!
隻要得到“離琴”,隻要得到“離琴”……我仿佛被催眠了一般,腦海中全都飄滿了“離琴”兩個字。
并且,我很快找到了得到“離琴”的突破口,那就是—跟“威廉古堡”有關聯的伊流影和伊流川,他們是“威廉古堡”的王,想要得到“離琴”,他們将會是最便利的橋梁。
于是二個小時後—
“我說,我、要、見、你、們、家、少、爺!名字叫做伊流影,一隻喜歡多管閑事的臭耗子!你們這些害蟲,到底要我說幾遍才聽得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