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罷不能的夢,從身邊抓一個,重新做自己的美夢。
成田中學再沒有這樣的火暴場面。
放學後,一對一對男女一同走出校園,說着,笑着,相偎着,那個恩愛甜蜜呀!已經把我看呆了。
“馨兒,這就是結果?”晴美問我。
“唔,這就是結果,瘋牛病沒有傳染過來。
”我跟晴美靠在校園門口的大樹上。
“天,怎麼會這樣?”
“原來口口聲聲的愛情是不牢靠的,隻是幻想,隻有深藏在心中的愛才能長久。
”
“馨兒,你要當哲學家嗎,怎麼說出這樣的話?”說着她摸摸我額頭。
“沒發燒啊。
”
“當然沒有!”我白她一眼。
”隻是,出現這樣的情況,實在是意外呢。
”
“這樣的熱鬧看着很有意思麼!”這個聲音如雷劈一樣,讓我心驚肉跳。
天!我最擔心的事發生了!安俊煥,他就站在我們後頭,聽到了我們所有談話!
“又想溜!”他話一出口,大手就把我捏住了,任我腳底抹油也跑不出了。
而他這次學聰明了,另一隻手同時逮住了要跑的晴美。
”我不會讓那一幕重複上演的!”
“用腳指頭想想,也是你造的謠!”他生氣地說。
“造謠?我沒有!”我說的是事實,怎麼是造謠。
再說了,是徐仁美自己要說出去的,沒有事實,她怎麼會讓我去說!
“又狡辯!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你永遠不長記性!”他的老虎鉗子緊緊鉗住我的手腕,真的很疼啊。
眉頭不自主地皺了起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轉。
“怎麼,疼麼?疼就老實點兒!”
現在怎麼辦?死不認賬!堅決不認!
“沒有,真的沒有,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的事,也是剛才聽同學說的。
”
“子虛烏有的事都被你說得跟真的一樣,你這張嘴真是夠能騙人的!”他惡狠狠地說。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是我。
”
“喂!能不能換句話,老說這句聽着也煩!趕快承認!”
“不是我。
”我态度堅決起來。
“沒有别人,隻有你!肯定是你!”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做了的,肯定會有人知道,幹嘛把帽子扣别人頭上!”
“……”他怔住了。
”死丫頭,嘴巴還挺能辯!”
“本來就不是我,你幹嘛非往我身上拽?你得向我道歉!”
“哦……”他有些理虧地松開了手。
“昨天的事我們扯平了,今天你這樣對我,你記着,你欠我一次!”我整整衣服,酷勁兒十足地拉了晴美就走,丢下那個高高大大的蠢貨,自己琢磨去吧!還有,昨天的事,我并不認為是扯平了,我這樣說先麻醉着你,到時候新賬舊帳一起算!
(21)喂,别忘還我錢哪
沒見過這麼笨的蛋,送上門的美女還挑三揀四,自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多有魅力,不就是臭男人一個!哼!
晴美已經回家了,我獨自在回家的路上,邊走邊從路邊的花壇中揪起一片片葉子,撕碎。
該死的家夥!我罵着,狠狠把手中撕碎了的葉子扔在地上,用腳踏過去。
好像這樣,才能平息一下我憤怒的心。
“好像氣不是很順?”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哦。
”擡眼,是那個李哲勇,從旁邊走過來,看到我。
“那天怎麼跑掉了?”
“不跑?不跑等着被他殺死?”我白他一眼。
我又不是傻瓜,我連那情形都看不出來!
他竟好脾氣地樂了。
”可是,你把花籃也端走了。
”
“呃——這——”天!我怎麼給忘了。
那個花籃是他的錢,真是的,撞到讨債鬼了。
“怎麼沒把花籃留下?哪怕他扔出去,你也是表心意了。
”
“唔,那麼美麗好看的鮮花,讓他扔出去當垃圾,還不如我自己拿着去欣賞呢!白白浪費!”
“什麼?這麼說,你搬回家了?”
“我——”怎麼說呢,但堅決不能告訴他是被我們賣了。
要不,他肯定會追着我要錢。
“怎麼了?是不是又在耍花招?”
“什麼花招?我隻是在想,那個安俊煥,太沒有情義,是他撞了我,我去看他,他還那樣,真是個天殺的家夥!”我必須趕快引開他的話題,老是圍着花繞,肯定會離不開錢。
當然,我心裡還在打着如意算盤,加快了腳步,時機成熟了,就開溜!
他還是笑,完全沒有别人傳說的那種冷酷,也沒有台上演出時的那種難以接近。
”他本來不會跟你計較的,你那天态度不也很生硬麼?而且,你知道他為這場車禍付出了多少代價麼?”
“代價?”難道他留下了後遺症?
“對呀。
”李哲勇說。
也加快了腳步跟住我。
“真的留下後遺症了?什麼樣的後遺症?要殘廢麼,還是?”
“哈哈——”他大笑起來,“真是小女生。
”
“喂,你說明白,女生怎麼了?”
“沒有,他沒有後遺症。
因為車禍原因,他的家人不允許他再騎摩托車,強迫專車接送。
從此,他就沒有自由了。
連樂隊演出他都是偷偷的,也受到很大影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