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taisunangemaismaintenantundiable。
”東方祭用法語回答道。
月璃的唇邊綻開了一抹微笑,但那澄澈的雙眸裡沒有一絲笑意。
“魔鬼?既然我是魔鬼,那你又何必癡癡地纏着我。
”
“罂粟花有一種特殊的氣質,讓人們想遠遠地躲開它,卻又無法拒絕它的誘惑,忍不住靠近它,輕撫它,感受它的存在。
”東方祭頓了下,盯着她繼續道,“小璃你對我而言就是那罂粟花。
充滿了緻命的誘惑,想戒卻戒不掉。
”
月璃垂下頭,沒有開口說話。
罂粟花?‘他’也是她的罂粟花,雖然每天努力拒絕,但一次次失敗,隻想得到“他”全部的關注。
某私人診所
“老頭兒,她的腳怎麼樣,什麼時候才能好,需要注意什麼嗎?”東方祭圍着一個年邁的醫生問個不停。
“少爺,你問了這麼多的問題,我先回答哪一個問題才好呢?”老醫生滿臉的笑容。
“我看着少爺長大,可沒見少爺緊張過誰,這位小姐是少爺喜歡的人吧。
”
“老頭,少說廢話。
”被人輕易地看穿心事,東方祭絲毫不在意,反正從來就不曾隐瞞過。
“她的腳沒什麼事,隻要休息兩天就好了。
”
聞言,東方祭松了口氣。
若是月璃受了一點傷,他非要傷她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不可。
“東方祭。
”她喚道。
“什麼?”
“你答應過我的,不再追究這件事。
”
東方祭微揚嘴角。
“就算我不追究,你哥會放過她嗎?”
“哥哥他不會知道的。
”
“說不定明天的娛樂頭條新聞就是:争風吃醋,歐陽月璃遇襲!”東方祭調侃道。
月璃沉默了好一會兒,道:“可以送我回家了嗎?”
“這麼着急回去,是不是為了涼宮雪野?”東方祭沒有意識到自己口吻中的妒意。
月璃的臉上露出一絲不甚耐煩的表情。
“不關你的事。
”
“我才不要送你回去和他約會。
”東方祭孩子氣地說。
不知何時,那個慈祥的老醫生已經離開了,偌大的診所就隻剩下神情漠然的月璃和東方祭。
“東方祭,請不要再說這種話。
”月璃起身,一瘸一拐地朝大門走去。
東方祭攔住她,眼底的受傷更加明顯。
“讓開。
”
“我不要。
”
“我答應雪野要陪他出席家宴的。
”月璃壓下心口的怒火,試圖平心靜氣的和他溝通。
“為什麼你的眼裡隻看得到雪野?!”他的口氣不再溫和。
月璃皺眉,“我不想和你吵架。
”
“小璃,你的注意力可不可以從雪野的身上稍微轉移一下。
”他的口氣竟帶着一絲哀求。
在這一瞬間,月璃心軟了。
但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東方祭,别再胡說了。
”
東方祭突然緊緊地抱住她,恍若恨不能将她揉進自己的生命裡。
“放開我!”她抵着牆,掙紮道。
“你總是這樣拒絕我。
”
他的唇幾乎抵着她的鼻子,東方祭的呼吸拂在她臉上,有種淡淡的清香。
“……”
“Jet’aime(我愛你)。
”東方祭突然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那樣的輕柔,小心翼翼的,像對待珍寶般呵護着。
Jet’aime?月璃突然忘記了掙紮,忘記了拒絕......
7點鐘的時候,雪野準時出現在歐陽家。
“林嫂,今晚我會晚點兒回來,你不用幫我等門。
”月璃身着一襲簡單大方的紅色晚禮服,長長的發絲盤在腦後,幾根劉海調皮地垂落額前,更增一抹風情。
妖豔中含着女孩兒特有的清純,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是,小姐。
”
月璃一瘸一拐地走到雪野面前,朝他揚起一抹燦爛的笑靥。
“小璃會是全場最讓人驚豔的女孩兒。
”雪野毫不掩飾對她的欣賞。
“有雪野在,我也隻能淪為陪襯的星子。
”她的神情看似認真,但嘴角地笑意洩露了她的調皮。
“你的腳不要緊嗎?”
“你呢?”
“沒什麼大礙。
”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突然笑開了。
所謂的家族宴會,說穿了不過是一群貌合神離的親人聚在一起說一堆違心的話,不斷地進行攀比,炫耀。
涼宮家族的人并不多,但他們高傲的姿态讓她反感。
“呵呵……這也沒什麼啦,隻是當上了議政員而已。
”據說是雪野表姑的女人,翹着蘭花指,笑得花枝亂顫。
“我老公也沒你們說得那麼厲害啦,隻是上次美國總統請他吃飯的時候,說是要提拔他。
”
……
月璃壓下心頭的反感,勉強撐起笑。
既然答應了陪雪野出席,那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