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身邊走過,笑容依然是冰冷的。
像是有了默契般,他們對昨天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
隻是開心地沉浸在野遊冒險中。
“接下來,我們該去哪裡?”月璃朝拿着暗令的雪野問。
“幸福鐘聲敲起的時候,到達遙遠的彼岸。
”雪野将卡上的暗令念了出來。
“幸福鐘聲?”月璃歪着頭,思索着。
“浪谷有這種東西嗎?”東方祭頓了下,又問,“遙遠的彼岸又是指什麼地方?”
“下面有提示。
”頓了一下,雪野念出了提示。
“心的距離。
”
月璃撅着嘴,道:“這個提示一點作用也沒有。
”
“唉,如果第一關都過不了,就不能繼續明天的比賽。
”藍若的神情看似擔憂。
東方祭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笑道:“有我在,怎麼可能連第一關都過不了。
”
藍若重重地點了下頭。
“對哦,有東方哥哥在。
”
月璃看着他們的笑容,微微閃神。
雪野喚了聲:小璃。
她這才悠悠地回過神來。
“浪谷東邊是音樂小廳,西邊是清澈的湖。
”東方祭說。
藍若補充道:“南邊是‘荒蕪’沼澤森林,北面是望星台。
”
“哪一個方向?”月璃笑問。
“心的距離是指望星台嗎?”藍若看着東方祭。
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雪野,突然開口道:“荒蕪沼澤森林。
”
“南邊是可以排除掉了。
”東方祭說。
雪野搖頭。
“不,終點是‘荒蕪’沼澤森林。
”
“音樂小築。
”東方祭也提出了自己地看法。
“音樂的聲音,才能讓人感覺幸福。
”
“遙遠的彼岸,西邊才是最正确的。
”月璃眨眼,笑着說。
“提示是:心的距離,應該是北邊的望星台。
”藍若的意見和其他三個人也是不相同的。
“那麼,我們分開行動吧。
”月璃提議。
東方祭立刻反駁道:“如果遇上了危險怎麼辦,再怎麼說,你們也是兩個女孩兒子。
”
“東方說得對。
”雪野說。
月璃想了一會兒,說:“我和雪野一組,你和藍若一組,這樣就不怕我們會遇到什麼危險。
”
藍若遲疑了下,見東方祭沒有反對,便也同意了。
“我們該往哪個方向走?”月璃笑問。
“小璃想去西邊,我們就往西走吧。
”
“可是,我相信雪野你的感覺。
”她笑了一下,說:“我們還是往南走,去‘荒蕪’沼澤森林。
”
“嗯?”
“這樣說不定我們還可以見到傳說中的荊棘鳥。
”月璃的眼中閃着希冀的光。
荊棘鳥是月璃最喜歡的鳥,它的一生都在尋找棘荊,找到了就把胸膛帖在上面刺破,發出很凄美的一聲啼叫。
“現在很難見到荊棘鳥。
”
月璃撅着嘴,道:“雪野真殘忍,讓我偷偷幻想一下也不行嗎。
”
“如果小璃想看見荊棘鳥,一定可以見到。
”
“真的可以嗎?”明明知道隻是在安慰她,但,心還是變得溫暖起來。
雪野唇邊地笑很柔和,淡淡的,似有若無,卻令人心悸。
月璃靜靜地看着他俊雅的面容。
忽而,櫻花樹下的那一幕霍然躍入她的腦海。
窒息感的疼痛湧起,揪着她的心。
她……是怎麼了?
為什麼,心還是這麼難受?
“你和藍若……”月璃的話突然止住了。
“嗯?”雪野疑惑地看着她。
月璃搖頭,淺笑道:“你和藍若從小一起長大,你們的感情真的很好啊。
”
雪野沒有說話,隻是眉宇間含着一絲憂愁。
什麼時候,他和藍若的關系已經變質。
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月璃看着他憂傷而俊秀的面容,心口有種沉甸甸的窒息感。
為什麼不反駁?
為什麼不告訴她,他和藍若隻是單純的兄妹關系?
月璃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在嫉妒藍若?!
一直都在嫉妒她擁有和雪野在一起那麼久的時光。
月璃的神情有些驚慌。
她喜歡的人,是歐陽西辰啊!
不是雪野。
一直都不是。
但,心依然是窒息的疼痛。
沼澤,就像是破滅靈魂的居住地,那樣的疲倦而神聖。
是的,她用了這樣奇怪的語言來形容沼澤。
糜爛的沼澤,卻是純淨靈魂的歸屬地,她一直固執的這麼認為。
“小璃地想法總是很奇怪。
”雪野笑道。
月璃撅着嘴,不滿地抱怨道:“雪野的話才奇怪!”
“這是沼澤森林,小璃要小心點,不要亂跑。
”雪野溫柔地提醒道。
“我才沒那麼笨。
”
雪野笑出了聲。
在陰翳的沼澤森林中,他地笑就像那一米令人向往的陽光。
“幸福鐘聲敲起的時候,到達遙遠的彼岸。
”月璃重複那句暗令。
“接下去,我們該去尋找沼澤森林的幸福鐘聲。
”
“會是什麼?”月璃笑着問。
雪野搖頭,說:“跟着感覺走。
”
月璃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