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澤,我最愛你!我會愛你一輩子。
”
……
平時安靜的校園在今天像一鍋燒開了的水,吵得校園裡的梧桐都在簌簌顫抖。
雖然陸續來了好幾個老師,主任,甚至校警維持秩序,但是他們的身影很快就淹沒在了越來越多的女生裡。
黑西裝男人到最後隻能相互手挽着手,在長車前形成了一道堅實的防禦牆,将要麼熱淚盈眶,要麼笑容滿面的女生與太子的車阻隔起來。
長車裡,李雲澤按下了車門内的一個按鈕,開了一條小縫的車窗關上了,将噪音擋在了車外。
“吵死了。
”他淡淡地說,話語裡沒有絲毫感情。
今天,他沒有穿合身的黑西裝,而是換成了一身雲京高中的校服。
坐在他身邊的黑西裝男人低下頭,說:“太子殿下,對于您今天到雲京高中上學的事情我們已經保密了,可是沒想到……”
李雲澤擺擺手,微微閉上雙眼。
他薄薄的嘴唇翕動着,說:“張侍衛,等外面的人散了你再叫我。
我休息一會兒。
”
“是,殿下。
”張侍衛趕忙點頭。
雖然李雲澤的表情和語氣一直很平靜,可是張侍衛依然從他的呼吸裡聽出,太子有些生氣了。
4.
當我上氣不接下氣跑回班裡時,卻發現教室裡少了不少同學。
甚至,連老師都沒來。
還好,總算逃過一劫。
坐回到座位上時,操場上的吵嚷聲還沒結束。
用我媽的話說,那些女生都瘋了。
不就是一個太子嘛,用得着把他捧得跟明星一樣嗎?
想起太子,我又想起了他的保镖。
那個抓我的黑西裝男人真可惡,吓得人家的小心肝差點失去溫度,而且還冒了一身冷汗!
教室裡的氣氛很悶,雖然窗戶都開着,可是我依然覺得空氣越來越凝重,連風都吹不散。
老師一直沒有來,那些跑去歡迎太子的女生也沒有回來。
聽着從操場上傳來的噪音,我想,她們真的是在歡迎太子嗎?如果我是太子,女生們的氣勢非吓得我命令司機把車開回皇宮不可。
終于,一個男生說了一句話,稍稍化開了越來越厚重的空氣。
他說:“唉,皇太子來了,我們就不受女生歡迎了。
”
“就你那模樣,怎麼能和皇太子比?”另一個男人嬉笑着說。
正當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吵嚷着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女生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吵什麼吵?現在在上課呢!”
最先說話的男人癟了癟嘴,然後笑着說:“柳姗姗,你怎麼不去迎接太子啊?你看看,我們班裡隻剩下你一個女生了。
”
我掃視了一遍教室裡,确實,隻剩下柳姗姗一個女生了……呃,不對,難道我不是女生嗎?難道,那個男生把我當成了空氣?唉,誰叫我的位置在倒數第三排呢!
正在我覺得難過的時候,另一個男生總算說了一句人話,“夏冉不也是女生嘛?”
我第一次發覺,有人說我是女生我也那麼自豪——總算沒有被人當空氣。
剛才還把我當空氣的欠揍男生轉過頭來,笑着問我:“對了,夏冉,你怎麼不去迎接太子啊?”
我“哼”了一聲,再一次想起了太子保镖的罪行!我說:“我餓了,不想迎接。
”
柳姗姗輕輕笑了幾聲——那笑聲,讓人一聽還以為她練成了九陰白骨爪。
她說:“如果一個東西屬于你,你對它再冷淡它也是你的。
如果不屬于你,即使你再狂熱,它也會從你身邊溜走。
”
“有道理,有道理。
”幾個男生趕忙鼓掌附和。
謬論!
柳姗姗總是喜歡傲慢地制造出一些謬論,卻把自己當成了哲學家,所以就變得更加傲慢,于是制造出更多的謬論……絕對是一個惡性循環。
可是,她每說出一句謬論,總是能得到很多沒大腦的男生贊同。
沒辦法,誰叫她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呢?當然,我想并不是每個班的學習委員都有這麼大的号召力,因為,并不是所有學習委員的老爸都是總理大臣。
沒錯沒錯,柳姗姗的老爸,就是我們國家的總理大臣。
操場上的吵嚷聲越來越響——或者說,越來越近。
幾個好事的男生沖出了教室,跑到陽台上向樓下瞧了瞧,然後對着教室裡喊:“太子已經到樓下了!”
我嘟着嘴,兩隻手堵着耳朵,正研究着本子上的數學題。
而坐在第一排的柳姗姗背影依然平靜。
雖然不喜歡她的傲慢和滿口胡言,可是她處事不驚的态度,讓我不得不佩服。
要知道,修煉得在這麼吵的環境裡還能平心靜氣做作業,是有難度的!
“太子……太子走進樓道了!”教室外的男生又喊了起來。
整座教學樓都開始沸騰了。
吵鬧聲彌漫在空氣裡,仿佛變身成了無數隻有着尖嘴的蚊子,叮得我渾身痛癢難忍。
每一次李雲澤出現,都沒好事!
對了,皇太子幹嗎跑到教學樓裡來了?他來學校不是發表長篇大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