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可不能拿内人的生命冒險,跟那家夥孤注一擲!”
莊德武怔怔地問:
“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宏忿聲回答:
“進去再說吧!”
莊德武隻好吩咐手下,把那兩名被槍擊傷的大漢,立即送往附近的醫院急救,然後跟着程宏走進去。
而這時那輛“的士”早已遠離了水晶宮夜總會,正在漫無目标地飛馳。
王炎未見後面有車追來,這才松了口氣,他的槍口仍然對着那乘客,定神看時,發現是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紳士。
“抱歉!”王炎強自一笑說:“剛才在夜總會門外,那批流氓企圖向我下手,迫不得已隻好借用這部車子脫身,請别見怪!”
青年紳士悻然說:
“現在閣下已經脫身了,大概可以請下車了吧!”
王炎立即吩咐司機停車,卻以槍口對着青年紳士說:
“對不起,我沒有時間換車了,這部車子我要用,請你下車吧!”
青年紳士無可奈何,隻好忿然下了車,在街邊目送“的士”繼續風馳電掣而去,然後另雇一輛的士,再匆匆地趕往水晶宮夜總會。
當他向一名侍者領班,說明要見程宏後,并未被領向經理室,隻讓他在衣帽間外的櫃台旁等着。
這時程宏與莊德武,正在經理室裡,為剛才所發生的事争得面紅耳赤,幾乎沖突起來。
他們各持已見,莊德武是認為不該把王炎放走,程宏卻為了自己太太的生命安全,不得不投鼠忌器。
莊德武一氣之下,惱羞成怒地說:
“好!從現在起,我們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說完就帶着他的手下,怒氣沖沖而去。
那侍者領班幾乎被他們撞倒,忙不疊閃避在一旁,等他們走過去了,才進入經理室向程宏報告。
“程老闆,又來了個姓鄭的要見您……”
程宏暗自一驚,迫不及待地問:
“人在哪裡?”
那侍者回答說:
“在衣帽間的櫃台外等着……”
白振飛忽然接口說:
“程老闆,也許是和我們在一起的鄭傑,看我們這麼外沒有回去,等得不耐煩趕來了!”
程宏點了下頭,遂說:
“那就請他到經理室來吧!”
侍者領班領命而去,來到衣帽間前,已不見那青年紳士的去向。
正在暗覺詫異,卻聽身後有人問:
“程老闆見不見我?”
侍者領班回頭一看,原來就是那青年紳士,這才如釋重負地說:
“請跟我來吧!”
這青年紳士果然就是鄭傑,剛才他等在衣帽間外,突見莊德武帶着一批人,怒氣沖沖地走來,因為怕被他們撞見,所以趕緊回避了過去。
跟着侍者領班來到經理室,一走進去,便見白振飛迎上前問:
“鄭老弟,你為什麼不留在旅館裡,跑來這裡幹嘛?”
鄭傑并不急于說明白莎麗已脫險,哂然一笑說:
“你們二位一去不返,也不給我個電話,我自然就放心不下,所以親自趕來看看呀!”
白振飛當即介紹說:
“程老闆,這位就是鄭傑鄭老弟!”
雙方握了握手,也不必寒喧,鄭傑就言歸正傳地說:
“白大爺,我是特地趕來告訴你們,白小姐已經回去了……”
“真的?”白振飛喜出望外地問:“她沒發生意外?”
鄭傑回答說:
“以現在來說,她是沒有發生意外,但在回到旅館去以前,連我都幾乎陪她作了階下囚!”
“哦?”白振飛急問:“那麼一定是她落在什麼人手裡,被你老弟救出來的啰?”
鄭傑微微一笑說:
“我倒沒救她出來,要不是她用了個脫身之計,現在我們還被綁着呢!”
白振飛詫異地問:
“她究竟是落在什麼人的手裡了?”
鄭傑忿聲說:
“就是剛才從這裡走出去的那位莊大爺!”
“莊德武?……”程宏頗覺意外地怔了怔。
白振飛迫不及待地說:
“鄭老弟,你别賣關子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快說出來吧!”
鄭傑這才把接到電話,決定單槍匹馬去赴約的經過,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等他一說完,程宏就接口說:
“難怪莊德武帶了大批的人馬,跑來向我興師問罪,原來是聽了你老弟的話,竟然信以為真了。
要不是他的手下趕來,告訴他們你已經逃走了,他還準備要叫你當人證呢!”
鄭傑尴尬地笑笑,忽問:
“剛才我來的時候,大門外正大打出手,那個開槍傷人,又奪了我乘來的‘的士’,逃走的家夥是什麼人?”
程宏神色凝重地回答:
“那家夥才真正是香槟總部的人,來這裡跟我談判,并且告訴我内人已經落在他們手裡。
如果我不接受他們的條件,一切後果将由我自行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