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手裡。
已不顧一切地帶了大批人馬,到莊兄的府上去興師問罪啦!”
莊德武不禁驚怒交加地喝問:
“真有這回事?”
白振飛表情逼真地說:
“當然是千真萬确,不然兄弟何必趕來通知莊兄,我們還指望拿那三成呢!”
莊德武勃然大怒說:
“好!你跟我一起趕回去,如果沒有這回事,老子絕不輕易饒過你!”
白振飛為了使他深信不疑,毫不猶豫地說:
“事不宜遲,快走吧!”說完他就奔向自己的車上。
莊德武果然信以為真,既然五十萬美金成了泡影,他可犯不着為了屠逵大動幹戈。
于是立即下令撤兵,大批人馬全部登車,緊随着白振飛的車子風馳電掣而去。
這個計策是鄭傑定的,他認為不把莊德武的大馬調走,他們就無從搶先下手。
而且對方被驚動後,必然嚴陣以待,憑他們兩男兩女,根本不可能沖進去把人救出。
同時他更料到,如果莊德武的大批人馬一亮相,以浩大的聲勢把對方吓唬住。
那麼隻要這批人馬一離去,對方必然将把程太太趕快送往别處去。
這樣一來,他們才有機可趁,來個出奇制勝了。
果然不出所料,莊德武的大批人馬剛退不久,巨宅内便駛出一輛轎車,載着三個人質飛馳而去。
誰知駛出不遠,突見一輛轎車迎面而來,幾乎跟載着三個人質的車撞上。
司機趕緊閃避,由于車速太高,以至險些直向路旁的電線杆撞去。
迫不得已,隻好一個緊急刹車,車輪磨擦地面發出“嗞……”地刺耳之聲,仍然橫滑出數尺,才使車停住。
不料尚未及再開動,那車竟急速倒車回來,橫攔住他們的車頭,車上的女郎竟怒不可遏地質問:
“喂!你這車子是怎麼開的?”
這女郎明明是自己錯了,居然強詞奪理地責怪别人,使那司機也勃然大怒,正待發作,他身旁的王炎卻急加喝阻。
為了急于把車開走,王炎不敢節外生枝,隻好息事甯人地陪禮說:
“對不起,對不起,請小姐多多原諒。
”
那女郎的氣這才消了,把車倒開,讓出了去路。
可是司機松開刹車,吃進排檔,腳下一踏油門,車竟像是陷在泥裡似地開不走了。
王炎急将頭伸出車窗外一看,誰知兩隻後輪的車胎,不知怎麼洩了氣!
這一驚非同小可,就在他心急如焚地叫了聲:
“車胎怎麼……”
話猶未了,鄭傑已從另一旁的車窗,伸進了支手槍,厲聲喝令:
“别動!”
王炎大吃一驚,正待不顧一切地拔槍之際,鄭傑卻出其不意地,丢進了一團黑乎乎的不知什麼玩意,而且冒着濃煙,丢了就回身逃了開去。
“炸彈!”後座的一名女郎驚叫起來。
但他們猶未及下車逃命,那顆炸彈已發生爆炸。
然而它的威力并不足傷人,隻是轟炸出一片黑色濃煙,在車廂裡彌漫開來。
這玩意是迷魂娘子白莎麗臨時設計的,大概可以稱作“迷魂彈”吧。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車裡未及逃出的兩男兩女,已然在濃煙中昏迷了。
鄭傑早已繞到車後,迅速打開車後的行李箱,果見裡面像擠沙丁魚似的,蜷縮着捆住的兩男一女。
退開的車上除了那開車的女郎白莎麗,後座尚蹲着個伍月香,而剛才鄭傑則是藏在車後行李箱裡,趁雙方争執時悄然爬出,戮破那兩隻後胎的。
現在既已得手,她們立即下車來幫忙,将那兩男一女接到他們的車上。
鄭傑正為不見趙家燕在内而暗急,忽見那巨宅的大門開處,沖出來幾名大漢,後面尚有十來個阿拉伯裝束的女郎,手裡均執着槍。
向他們飛奔而來。
顯然他們已遙見載送三個人質的車子被攔截,情急之下,不顧一切地沖出巨宅,急急趕來施援了。
鄭傑為了擔心趙家燕,急向她們吩咐:
“你們快把車開走,送程太太他們回去……”
伍月香突然不由分說地,一把将他拖上車說:
“别充英雄了,你一個人對付不了他們的!”
鄭傑仍不死心,可是他未及掙開伍月香拖抱住他手臂的手,白莎麗已發動引擎,把車開了就走。
等那些男男女女追來,已欲阻不及,隻好眼睜睜地看着那輛車風馳電掣而去。
這時水晶宮夜總會已打烊,沒有離去的客人尚有二三十人,他們都是香槟總部的人,正在準備暫時接管一切。
突然,一名侍者急急走進了大廳,直趨神色凝重的程宏身旁,向他附耳輕聲說了幾句什麼。
程宏的臉上露出一片驚喜之色,精神霍地一振,突向對方那二三十人振聲宣布:
“對不起,敝夜總會的營業時間,規定是到午夜兩點為止。
現在時間已近,我們馬上要打烊,各位如果願意捧場,明天請早吧!”
其中一名大漢挺身上前,咄咄逼人地問:
“程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