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從地應着:“我知道……”
程宏随即交代地說:
“黃經理,現在你立刻親自到莊德武莊大爺那裡去一趟,向他打聽打聽,看他知不知道有個香槟總部是個什麼組織?”
“香槟總部?”黃培元詫然問:“老闆已經知道,二爺是被那組織的人劫持去的?”
程宏判斷說:
“我猜八成是不會錯的,詳細情形回頭再告訴你。
現在你立刻到莊大爺那裡走一趟,無論問不問得出眉目,馬上回我個電話,我等你的消息!”
“是,我馬上就去!”黃培元唯命是從地應着,随即挂斷了電話。
程宏不愧是在江湖中打過滾的,曾經過大風大浪,能夠在任何情況之下,臨危而不亂。
此刻他明知王盛鑫是被香槟總部的人劫持而去,落在他們的手裡,必然被當作人質。
用以威脅程宏,企圖迫使他就範,使他為了那位王二爺的安全,不得不答應他們的要求。
如果他不買賬,那麼王盛鑫的處境就非常不利,絕對是兇多吉少。
甚至在對方惱羞成怒之下,還可能遭遇不測!
可是程宏很沉得住氣,他并不急于采取營救王盛鑫的行動,也不派人去查尋王二爺的下落。
隻讓黃培元去向莊德武打聽香槟總部的來龍去脈,确實令人佩服他的冷靜和果斷。
莊德武是當地的大流氓頭子,他的耳目衆多,消息靈通,向他去打聽自然是條捷徑。
隻要吉隆坡真有香槟總部這個組織,莊大爺絕不會毫無風聞。
程宏做事一向是穩紮穩打的,假使沒有絕對的把握,就絕不貿然輕舉妄動。
所以他必須先摸清香槟總部的底細,然後決定适當的對策。
但是,等了半個小時,黃培元去莊德武那裡還沒有消息回來,水晶宮夜總會方面倒打來了個電話:
電話是侍者總領班趙彬打來的,他說:
“老闆,剛才有人送來個木箱,上面貼有張紙條,注明要老闆親收。
黃經理又不在,我隻好直接向您請示,是不是要把木箱送到公館裡來?”
程宏暗自一怔,驚詫地急問:
“是什麼樣的木箱?”
趙彬回答說:
“好像是裝肥皂的木箱,大倒沒有多大,重也并不太重,箱蓋用釘子釘死了,裡面裝的不知是什麼……”
程宏更吃一驚,突然想到那封恐吓信上說的,将以炸毀“水晶宮”夜總會作為報複。
難道送去的木箱裡,裝的竟是定時炸彈?
他不禁緊張地問:
“現在東西放在哪裡?”
趙彬回答:
“在經理室……”
程宏這一驚非同小可,立即吩咐:
“趙領班,你仔細聽着,木箱放在原處不許任何人動它。
立刻叫經理室的人全部出來,派人守住門口,我馬上就趕來。
”
擱下話筒,他就忙不疊吩咐男仆,通知司機備車出發。
然後叫一名女仆去取上裝和領帶,脫下睡袍,穿上鞋襪,連領帶都不及打上,就套了上裝匆匆出去。
乘上他的豪華座車,風馳電掣趕到水晶宮夜總會,趙彬與幾名領班,以及一些侍者早已在大門口恭迎。
程宏一下車,就迫不及待地問:
“情形怎麼樣?”
趙彬根本不知就裡,被他問得一愣,一臉莫名其妙的神情說:
“老闆,你說什麼怎麼樣?”
程宏這才自覺緊張過度,因為關于那封恐吓信及王盛鑫被劫的事,連黃培元也不大清楚。
而且程宏在電話裡特别關照他不要聲張,接完電話就匆匆趕到莊德武那裡去了,夜總會裡的人自然毫不知情。
現在被程宏突如其來的一問,趙彬哪會知道老闆問的是什麼?
不過程宏一看這裡的情形,已知道尚未發生特殊事故,于是無暇再問,隻說了聲:
“進去再說吧!”
便在他們前呼後擁下,急步走了進去。
通經理室的走道裡,這時還有幾個男女在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似乎是在揣測突然被趕出經理室的原因。
其中一個高頭大馬型,身材非常豐滿而健美的女郎,鼻梁上架着一副時髦的寬花邊眼鏡,頭發剪成“阿哥哥式”的,就是程老闆娘,也就是宏恩慈善院院長的女秘書朱蓓蒂小姐。
她迎了上前,先向程宏招呼一聲:
“董事長!”遂問:“董事長,剛才我們正在趕辦幾份公事,趙領班突然要我們離開經理室,說是董事長吩咐的,這是怎麼回事?”
程宏不便說明真相,隻好支吾地說:
“這……沒什麼,因為我臨時要用一下這裡的辦公室,你們現在先回慈善院去,把公事帶回去辦吧!”
朱蓓蒂不能表示異議,好在他們剛才離開經理室時,已将所有公事放進公事包裡帶了出來。
不必再進去取。
于是,他與另外兩個慈善院的職員,陳耀庭和史宗發,當即向程宏告辭而去。
等他們一走,程宏立即如臨大敵,親自發号施令起來。
吩咐兩名侍者進入經理室,要他們小心翼翼地,把那個具有威脅性的神秘木箱,搬到了夜總會後面的空地上。
所有的人都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位大老闆大驚小怪地在幹什麼,可是誰也不敢多嘴發問。
木箱被置在了空地上,程宏又咐咐大家站開,自己也不敢接近,站在遠遠的仔細觀察着。
這個木箱看來确實是隻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