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主意比較想得周到,三個人一緻贊同。
伍月香當即帶着白振飛離去,驅車趕往水晶宮夜總會,鄭傑則單獨留在二○八号房裡。
誰知他們剛走了不到五分鐘,鄭傑正感到無聊萬分之際,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他以為必是白莎麗打回來給伍月香的,忙不疊趕過去接聽。
抓起話筒隻應了聲:
“嗯……”
對方是個低沉的男人聲音說:
“請伍月香伍小姐講話!”
鄭傑暗自一怔,回答說:
“她不在,請問你是哪一位?”
對方置之不答,卻反問他:
“你是誰?”
鄭傑不明白對方的身份,隻好很客氣地回答:
“我是伍小姐的朋友,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回頭我轉告她……”
對方似乎在猶豫,又像是在跟别人商量,話筒裡沉寂了片刻,始傳來那低沉的聲音說:
“請你聽着,不管你是什麼人,現在伍小姐的同伴白莎麗小姐,出了點意外。
如果你是伍小姐的朋友,最好立刻設法通知她趕來,地點是愛之歌夜總會的側門街邊。
叫她開車來,停在街邊連響三聲喇叭,到時候就會有人跟她聯絡的!”
鄭傑不禁吃了一驚,急欲問明白莎麗發生了什麼意外,但他未及發問,對方已将電話挂斷!
接到這突如其來的電話,偏偏白振飛和伍月香剛走不久,可能尚未到達水晶宮夜總會,而他又不知道對方是誰,以及要伍月香趕去的用意何在,頓使他茫然不知所措起來了。
尤其對方既不表明身份,又不說明白莎麗出了什麼意外,确實令人不能不懷疑。
鄭傑放下了話筒,沉思之下,似已意識到白莎麗的處境頗堪憂慮,說不定已落在了對方的手裡。
對方當然不知道他和白振飛己到了吉隆坡,甚至連白莎麗也沒料到,那麼對方通知伍月香趕去,難道是企圖把她們雙雙一網成擒?
念及于此,他終于當機立斷,匆匆留下個字條,用煙灰缸壓在茶幾上,便決定單槍匹馬地趕去,赴這個用意不明的約會!
他們今天剛到,尚未及向車行租用由自己駕駛的車子,隻好臨時趕到一家專門出租私用汽車的車行。
交付一筆保證金,登記下護照,立刻就可以把車開走。
因為對方指定要伍月香開車去的,所以他必須這麼做,以免對方發現去的既不是伍月香,又不按照規定的響了三聲喇叭,對他來個置之不理,那就無從再跟對方取得聯絡了。
現在他租了車開去,到指定的地方連響三聲喇叭,對方即使發現去的不是伍月香本人,聽到喇叭的暗号,至少知道他是去赴約的。
除非對方是非見伍月香本人不可,否則總得出面,上前問問伍月香未去的原因。
那麼隻要一搭上線,他就可以随機應變,見機行事了。
果然不出所料,當他駕車來到愛之歌夜總會的側門,把車停在了街邊,連響三聲喇叭之後,隔了不到片刻,便見一個鬼鬼祟祟的漢子,從對面的街邊奔過來,直趨車旁,站在車窗外向鄭傑打量了一眼,詫異地問:
“怎麼伍小姐沒來?”
鄭傑不動聲色地回答:
“伍小姐剛離開旅館不久,不知上哪兒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去,我一時無法通知她。
既然白小姐出了意外,我想我代表伍小姐趕來也是一樣的吧?”
“那你等一會兒,别走開!”那漢子大概不擅自做主,說完便又奔向對街,進了臨近的一座公用電話亭。
鄭傑心知那漢子發現來的不是伍月香,似乎頗覺意外,不便擅作主張,必須打電話去向當得了家的人請示。
他仍然不動聲色地坐在車上,靜候那漢子的回話,同時暗中注意臨近一帶的動靜,發覺“AIA”大街的附近,正有好些形迹可疑的人物在徘徊,并且不時以眼光向他這邊瞟來。
這情形看在鄭傑眼裡,不禁使他疑念頓生,暗覺這座雄偉壯觀的豪華建築物裡,很可能大有問題。
那漢子的一個電話,足足打了五六分鐘才完畢,奔回到街這邊來,在車窗外向車裡坐着的鄭傑問:
“你要不要見白小姐?”
鄭傑毫不猶豫地回答:
“當然要見,她在哪裡?”
那漢子徑自開了車門說:
“那就請讓我來開車吧!”
鄭傑隻好移身一旁,把駕駛座位讓給了他。
那漢子上了車,卻又說:
“對不起,我是奉命帶路的,如果你要去見白小姐,就必須按照我們那裡的規定,把眼睛蒙上,否則就不能帶你去!”
說時已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早已準備好的黑布。
鄭傑不禁悻然冷笑說:
“你們那裡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又何必把我帶去?”
那漢子聳聳肩說:
“我隻是奉命行事,絕不勉強,去與不去在你,完全悉聽尊便。
”
鄭傑急于要見白莎麗,以便确知她的處境,和究竟發生了什麼意外的事故,怎能力這點小事跟那漢子争執。
因此他隻得委屈求全,接過了那塊黑布,自行動手把眼睛蒙上。
那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