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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迷魂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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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驚非同小可,使他情不自禁地急問: “莎麗,是你嗎?” 白莎麗也驚喜交加地叫了聲: “鄭傑!……” “小子,你快放下槍,老老實實地站出來吧,否則老子隻要手指一扣,就先讓她的腦袋開花!” 鄭傑心知這縱然不顧一切地火拼,也隻能拼掉對方幾個人,要想突圍而出是非常困難的。

    尤其要把白莎麗救出,那就更是難上加難。

     而且他這裡一采取行動,白莎麗就首當其沖,必然送命無疑。

     因此猶豫之下,他終于把手裡的槍丢開,從沙發後站起身,昂然走了出來。

     幾名大漢不待莊德武下令,已趁機一擁而上,合力執住了這個身手不凡的“拼命三郎”。

     莊德武的槍仍然對着白莎麗頭部,嘿嘿地連聲冷笑說: “想不到你小子居然是個玩命的角色!現在她身上這身油漆,大概已超過了十五分鐘,所剩的時間有限,你們不妨自己商量一下,究竟由誰向老子說實話吧!” “莎麗,他們究竟要知道什麼?” 白莎麗似乎想告訴他什麼,可是莊德武的槍對着她的頭部,使她不敢說出。

    隻好沮然回答: “他們硬說我是什麼香槟總部的人,企圖來這裡刺探他們的秘密,無論我怎麼否認他們也不相信……” “這裡不就是香槟總部嗎?” 白莎麗搖搖頭說: “不是……” 鄭傑更覺困惑地問: “伍小姐說你是去跟蹤那兩個家夥的,你怎麼會來了這裡?” 白莎麗忿聲回答: “我已經告訴他們,因為看見那兩個人進了這座大廈,所以才在附近張望,可是他們根本不信。

    說那兩個家夥如果是香槟總部的人,就絕不會走進這個大廈,并且一口咬定我是香槟總部派來的。

    ” 鄭傑靈機一動,忽向莊德武說: “如果你們真要香槟總部的人,我倒可以交一個貨真價實的給你們,不過得讓我把白小姐帶走!” 莊德武一臉老奸巨猾的神色說: “嘿嘿!你倒真會打如意算盤,老子手裡已經有兩個現成的了,何必舍近求遠,而且是拿兩個換一個,這種買賣我可沒興趣!” 鄭傑不禁怒問: “依你的意思呢?” 莊德武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隻要知道香槟總部是怎樣個組織,有多少人,來吉隆坡打的是什麼主意。

    這三個問題必須獲得答案。

    否則我們就慢慢地耗,反正老子有的是時間,而這位白小姐的時間卻有限,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鄭傑惟恐超過時間,白莎麗的全身毛孔堵塞過久,那就連急救都來不及了。

    因此他不禁暗急起來,可是對方根本不可理喻,認定了他們是香槟總部派來的人,使他簡直有口難辯。

     尤其到目前為止,對方究竟是什麼身份他都摸不清楚,等于醫生不知道患者的病情,又怎能對症下藥? 莊德武提出的三個問題,雖可信口胡說地回答。

    但那樣一來,無異是承認了他們是香槟總部的人。

    萬一弄巧成拙,那就更麻煩了。

     沉思了片刻,鄭傑終于急中生智地說: “你們也真太差勁,連這點都會想不到,老實告訴你吧,香槟總部自然就是選舉香槟皇後的總部呀!” “哦?”莊德武詫異地問:“你說這是程宏玩的把戲?” 鄭傑表情逼真地說: “信不信由你,反正這是事實!” 莊德武面帶疑色地搖搖頭說: “我确實不能相信,他玩這種把戲是為什麼?再說嘛,他總不至于向自己拜把子的弟兄,又是他老婆娘家的近親王盛鑫下毒手呀!” 鄭傑強自一笑說: “其中奧妙隻有他自己心裡明白,連我們都搞不清楚,假使你不相信,何不親自去當面問他!” 莊德武忽然之間有種想法,難道這真是程宏玩的把戲? 他的目的何在呢?隻有一個可能,就是程宏靜極思動,有意東山再起,所以故弄玄虛,假借香槟總部之名,企圖奪取莊德武在當地黑社會的領導地位。

     念及于此,莊德武不由地恨聲說: “好!如果真是這王八蛋玩的把戲,老子自有辦法對付他!” 鄭傑趁機問: “那麼白小姐這身油漆……” 莊德武狂笑一聲,然後使了個眼色,執住白莎麗的兩名大漢,便使她的身體轉過去,以背部對着鄭傑。

     鄭傑這才知道中了計,原來她僅隻臉部和身體前面塗滿了油漆,背後卻完全裸露,并未塗上油漆。

     白莎麗剛才想告訴他的就是這個,以免為她生命擔心,可是由于莊德武的槍對着她,使她不敢貿然說,也無法向鄭傑暗示。

     鄭傑這時雖不必為她的生命擔憂,卻替她感到非常的難堪和窘困,在一二十名大漢的衆目睽睽之下,她的身上雖塗以金漆,實際上卻是赤裸裸的。

     前身遍塗金漆,形同穿上一身金色的緊身衣,至少不緻一覽無遺。

    可是她這一轉過身去,背後卻是一絲不挂,确實令她窘羞萬狀! 鄭傑忍不住忿聲問: “現在你打算把我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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