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本來客人在這種情形之下,提出這個要求并不過分,夜總會方面更有為客人解決困難的義務。
但是鄭傑卻另有重要任務在身,怎能輕易離去。
因此他準備讓另一侍者代勞,陪送她們一趟,不料他尚未及開口,那女郎已沖着他嫣然一笑,輕聲說:
“幫個忙吧,回頭不會讓你失望的。
”
這一笑,以及這兩句話,仿佛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頓使鄭傑霍然心動。
居然毫不猶豫地,開了車門上車,坐在前面的駕駛座位旁。
那女郎滿意地笑了笑,取出張鈔票賞給侍者領班,随即登車進了後座。
侍者領班連聲稱謝,替她關上了車門。
那女郎便吩咐司機:
“到聯邦大酒店。
”
司機把頭一點,立即加足馬力,朝武吉兵當飛馳而去。
聯邦大酒店座落在鬧區武吉兵當,在吉隆坡是與美倫大酒店同負盛名,設備非常豪華的觀光飯店之一。
車子到了大門口停住,那女郎付過車資先下了車,等鄭傑下車到後座看那醉倒的女郎時,才覺得實在有跟來的必要,并非那女郎存心找他麻煩。
因為這女郎已爛醉如泥,斜躺在後座座位上,連扶她都無法下車,又怎能自己走進酒店去?
鄭傑無可奈何,隻好将上身鑽進去,橫着腰把她雙手托抱起來,才算使她下了車,好讓“的士”開走。
可是,要把她這樣抱進酒店,讓人看了實在太不雅觀,鄭傑隻得仍然将她兩腳放下地,再由那女郎一旁協助,連扶帶挾地,把她“夾”進了酒店大門。
在無數詫異的眼光交攻下,他們迅速逃進了電梯,升上四樓,不料剛出電梯,她竟兩腿一軟,使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部落在了鄭傑的手臂和肩上。
幸好甬道裡沒有人,鄭傑索性把她雙手抱了起來,由那女郎帶路,走向距離電梯間不遠的402号房間門口。
想不到這女郎也是自己随身攜帶房門鑰匙的,自動掏出鑰匙來把房門開了。
鄭傑将那酒醉的女郎抱進房,直接就把她抱至床前,将她放到床上。
可是正要将壓在她背後的手臂抽出時,不料她突然雙臂一張,摟住了他低着頭的脖子,使他上身頓時向前一傾,不由自主地撲了下去。
這一撲不但撲在了她身上,而且臉對臉地,幾乎正好成了個接吻的姿式。
鄭傑以為這女郎是醉後失态,忙不疊要掙開她的手臂站起,誰知她竟放浪形骸地狂笑起來。
這一來不禁使鄭傑疑念頓起,情知有異,急将她勾住脖子的手腕捉住,使勁要把她的手扳開,但她卻緊緊摟住不放,就像被章魚的臂爪纏住了似的。
就在他情急萬分之際,冷不防後腦被重重一擊,仿佛是被槍柄當頭一擊,使他在毫無防範之下,隻發出沉悶的哼聲,便伏在那狂笑不已的女郎身上,昏厥了過去。
等他被一漱口缸冷水,當頭潑醒時,發覺已靠在一張沙發之上,雙手被反縛,兩腳也被綁住了。
而站在面前的,卻是兩個身上隻戴乳罩,穿着迷你内褲的女郎,其中一個手裡執着漱口缸,另一個則握着手槍。
一看這情形,鄭傑已恍然大悟,心知自己是中了她們的詭計,現在無異已成了這兩個女郎的俘虜。
執槍在手的女郎笑笑說:
“别生氣,心情放輕松些,就當這是我們在跟你開玩笑吧!”
鄭傑不禁忿聲問:
“你們這是開的什麼玩笑?”
執槍的女郎又笑了笑說:
“你要認為這不是玩笑,那我們也可以當真。
不過我首先要告訴你一點,那就是你根本不像個仆歐!這你總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鄭傑暗自一怔,隻好不動聲色地問:
“那你認為我像什麼呢?”
“這倒很難說了!”她說:“既然你不是那裡的仆歐,卻穿上這身制服晃來晃去,那就毫無疑問是在打什麼主意了。
如果不出我們所料,對象很可能就是我們,所以我們不得不略施小計,把你請到這裡來!”
鄭傑不屑地說:
“哼!你們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我會打你們什麼主意?”
執槍的女郎冷聲說:
“老實告訴你吧,水晶宮夜總會裡的人,從上到下有多少人。
是些什麼樣的面孔,誰擔任什麼職務,我們完全了若指掌,清清楚楚,根本就沒有你這樣一個仆歐!”
鄭傑分辯說:
“我是臨時打替工的……”
“替你的大頭鬼!”執槍的女郎申斥說:“夜總會裡的仆歐有二三十人,臨時缺了一兩個絕不會需要找人打替工,你說謊的本領實在不夠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