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不放心,仔細檢查了一遍,認為确實看不見了,才将自己頭上戴的草帽摘下,戴在了鄭傑頭上。
并且将帽檐替他拉得很低,幾乎壓蓋住鼻梁,這是為了遮住蒙住眼睛的黑布,以免被人發覺,引起意外的麻煩。
然後,那漢子一面發動引擎,一面關照他說:
“請把身子放下,斜靠着點,免得讓人看見了會大驚小怪,還以為你是被我綁架的呢!”
鄭傑雖然照着做了,卻不屑地冷笑說:
“實際上這跟綁票也差不多吧!”
那漢子置之不理,把車開了就走。
鄭傑的眼睛雖被蒙住,無法知道行駛的路線,但憑他的感覺,卻辨識出車在加足馬力飛駛。
似乎兜了好幾個圈子,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車停下了,那漢子又說:
“請别忙把睛眼上的布取下,讓我帶你進去。
”
鄭傑隻好把剛舉起的手放下,由那漢子開了車門扶他下車。
剛一下車,便有兩名大漢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挾持着,走進一道門裡,再走了一段,進入一個空氣不太流通的小室。
接着一聲“咔喳”,仿佛是鐵栅門關上了,然後便徐徐上升,鄭傑這才知道是進了電梯。
憑這一點,他已判斷出,自已被帶來的這個地方,必然是個高樓大廈的建築物了。
電梯升了一分多鐘才停止,一陣自動啟門聲後,他又被架出了電梯。
仍然由兩個大漢一左一右地挾持着,走向長長的走道,轉了兩次彎,最後停在一個門口。
隻聽得一長兩短,接着又一長聲的電鈴響,似乎是種暗号。
随即門開了,被他們帶了進去。
當鄭傑蒙住眼睛的黑布,被一名大漢除下時,發覺已置身在一個布置美侖美矣的豪華客廳裡。
廳内或站或坐的分布着一二十名大漢,一個個都衣衫不整,其貌不揚,與這客廳的布置簡直格格不入,一點也不協調。
他們均以不太友善的眼光,虎視眈眈地瞪着鄭傑。
鄭傑把眼光一掃,并未發現白莎麗在場,甚至連誰是這裡的主人都分辨不出,于是忍不住問帶他來的那漢子:
“白小姐呢?”
那漢子尚未回答,便見一名衣衫不整的大漢走過來,向他打量了一眼,冷聲問:
“伍小姐為什麼不來?”
鄭傑處之泰然地回答說:
“這種地方還是我來比較合适些!”
那大漢把眼一瞪,突然喝令:
“搜搜這小子的身上。
”
鄭傑身上并未帶武器,索性自動把手舉起,讓兩名大漢在全身搜索了一遍。
大漢這才放心,獰笑說:
“現在讓我們先盡點地主之誼吧!”
鄭傑尚未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忽見從右邊的房間裡,走出個全身赤裸,但卻塗滿金色油漆的女郎。
隻見她從頭到腳,除了烏黑的長發之外,連臉上都塗了金色油漆,仿佛是個金鑄的裸女。
鄭傑不禁暗自驚詫起來,他們不讓他見白莎麗,卻弄出個滿身塗以金色油漆的裸體女郎,還強調這是盡地主之誼,究竟在搞什麼鬼?
金色裸女走到面前站住,他這才看清,這女郎身上的油漆尚未幹,顯然是剛塗上不久的。
大漢忽然笑問:
“老兄,你認為這妞兒怎麼樣?”
鄭傑不動聲色地說:
“閣下指的是那一方面?”
大漢沉聲說:
“我問你對她的感覺!”
鄭傑回答說:
“很美,可稱得上是一件非常完美的活動‘藝術品’。
不過據我所知,人體上的毛孔如果被這種油漆塗滿而堵塞,超過半小時就會有生命危險!”
大漢笑笑說:
“不錯,你的常識很豐富,所以我先讓你欣賞一下這件所謂活的藝術品,然後有個問題想請教……”
“請教是不敢當!”鄭傑說:“閣下如果有問題,就請問吧!”
大漢這才冷冷地說:
“老兄說的不錯,人的全身塗滿了油漆,會使全部毛孔被堵塞,越過時間就有生命的危險。
那麼請教老兄,如果用這方法代替酷刑,迫使一個人說實話,在這種情形之下,是否會收效呢?”
鄭傑暗自一愣,詫然問:
“閣下提出這問題是什麼意思?”
大漢向那女郎一指說:
“譬如說吧,這妞兒有某種秘密不肯說出來,現在我們把她全身塗滿了油漆,逼她說出。
否則超過時間她就必死無疑,你認為她會不會堅不吐實?”
鄭傑直截了當地回答:
“那就得看她要不要命了。
”
“對!”大漢哈哈大笑說:“俗語說得好,好死不如歹活,除非是活不下去,或者自己找死,任何人都不會不要命!”
鄭傑冷靜地說:
“閣下的鑼鼓聲已經打了半天,角兒還不亮相,這出戲究竟什麼時候才上場?”
大漢的笑聲突止,冷冷地說:
“老兄不必性急,來了這裡還怕沒好戲可看?現在我們言歸正傳吧,白小姐在這裡,為了她想刺探我們的秘密,被我們抓住了,所以我們必須查明她的來龍去脈。
不瞞你說,她已經嘗過了滿身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