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去,輕推了項梅英一把,立即附耳輕聲說:
“别出聲!是我……”
項梅英在睡夢中驚醒,迷迷糊糊地乍一睜眼,剛要出聲,幸虧宋佩妮及時阻止,她才發覺站在床前的,竟然是形同半裸的宋佩妮。
宋佩妮忙做了個手勢,示意她起床,但不要驚動熟睡中的葉雄。
一面徑自脫下晨褛,随手丢在床頭。
項梅英雖不明白宋佩妮的企圖,卻又不便問,但向摟着她的葉雄一看,不禁傻了眼,他把她抱得這樣緊,要想不驚醒他而起身,實在非常困難。
宋佩妮看她無計可施,于是靈機一動,又附在她耳旁輕聲說:
“你一翻身,立刻滾下床邊,但要快!”
項梅英隻好先輕輕離開葉雄的懷裡,突然一個大翻身,向床外滾去,滾在了床邊的地上。
幾乎在同時,宋佩妮上了床,鑽進被窩,補上了項梅英的空位。
行動非常之快,使葉雄剛一驚動,猶未清醒,懷裡又摟住了個性感的半裸胴體。
葉雄在朦胧中,尚未發覺她們的“偷天換日”,使他懷裡摟着的項梅英,已變成了宋佩妮!
“你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問。
宋佩妮輕輕“嗯!”了一聲,把臉貼在他的臉前,才模仿着項梅英的聲音,輕聲說:
“你老實告訴我吧,你究竟是誰?”
葉雄輕撫着她的後頸,說:
“怎麼一早醒來,還沒起床,你忽然問出了這個怪問題?”
宋佩妮嬌聲說:
“這怎麼是怪問題,我把身體都交給了你,難道不應該問清楚,你究竟是誰嗎?”
葉雄笑笑說:
“我就是我,昨夜是葉雄,現在仍然是葉雄。
難道一夜之間,我會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成?”
宋佩妮趁機笑問:
“那麼你知道我是誰呢?”
“你?”葉雄說:“你不就是項小姐……”
宋佩妮忽然撐起上身,面對着他說:
“你再看看清楚!我究竟是不是項小姐?”
葉雄大吃一驚,詫然急說:
“你……石太太?……”
宋佩妮看他吃驚的神情,忍不住大笑說:
“奇怪嗎?一夜之間,跟你睡在一起的項小姐,居然會變成了我!”
葉雄實在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頓時情急說:
“石太太,你快離開這個屋子,萬一讓人撞見,那就麻煩了……”
宋佩妮卻毫不在乎地說:
“怕什麼?你昨夜不是色膽包天,逼我親自示範的嗎?怎麼現在又膽小如鼠起來了呀!”
“我,我昨夜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葉雄急忙想把她推起來。
但宋佩妮卻故意撲在他胸前,以一雙秋波凝視着他,風情萬種地笑着說:
“你是開玩笑,而我卻當了真,這可怎麼辦呢?”
葉雄急得苦笑說:
“石太太,我是無所謂的,實在是為你設想。
萬一讓人撞見,傳到石大爺耳朵裡去,後果就不堪設想啦!”
宋佩妮并不知道,葉雄昨夜是石萬山授意,要他試探她的,真要被人撞見,葉雄倒不會有麻煩,而真正倒黴的卻是她!
因此,她完全不了解葉雄的苦心,是不忍心看她遭石萬山的毒手,居然任性地說:
“反正一個巴掌拍不響,要倒黴,就我們兩個一起倒黴,誰也别想置身事外!”
“你這又是何苦呢?”葉雄差不多要求她了。
宋佩妮兩眼逼視着他說:
“誰教你昨夜威脅我呀?我就讓你羊肉沒吃惹身膻,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神氣活現!”
葉雄隻好讨饒說:
“算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放肆,這總成了吧?石太太,請你快起來……”
宋佩妮“噗嗤”一笑,說:
“要我起來很簡單,不過你得老老實實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我?”葉雄詫異地說:“我不是仇老大派來的嗎?昨天我跟石大爺說的話,你也在場,不是全聽見了……”
宋佩妮忽然冷聲說:
“那全是鬼話!”
“鬼話?”葉雄暗自一驚,力持鎮定說:“那麼你認為我是什麼身份呢?”
宋佩妮終于直截了當地說:
“我已經知道了,你是甘瘤子派來的!”
葉雄怔了怔,忽然哈哈大笑說:
“我是甘瘤子派來的?石太太,幸好我隻把你的話當作是在開玩笑,不然真要笑掉我的大牙呢!”
宋佩妮冷冷地說:
“哼!你不要笑,待會兒我叫你哭都哭不出來!”
“你準備去告訴石大爺?”葉雄問。
“當然!”宋佩妮斷然說:“你既是甘瘤子派來卧底的,企圖對石大爺不利,我是他太太,能不告訴他?”
葉雄神色自若地笑笑說:
“那麼石太太為什麼不去告訴他,卻跑到這屋裡來。
難道是特别施恩,讓我在臨死之前,能夠一親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