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落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宋佩妮冷若冰霜地怒斥:
“你别臭美!我隻是要查明你的身份,如果你真是甘瘤子派來的,就老老實實告訴我,你混到這裡來,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否則我馬上把你交給石大爺!”
葉雄畢竟不笨,一則他根本不是甘瘤子派來的,暗覺宋佩妮的恐吓,實不值一笑,用不着放在心上。
一則宋佩妮既然疑心他圖謀不軌,為什麼不立刻告訴石萬山,抓他去用刑逼供,卻不惜犧牲色相,鑽進被窩來問這問那?
這使他頗覺詫異,認為宋佩妮的本身,很可能就有問題。
否則石萬山也不緻于對她懷疑,甚至昨夜還要求他去挑逗自己的太太,試探她的虛實了!
既有這種念頭,葉雄便決心試探她一下,故意說:
“石大太,如果我承認是甘瘤子派來的,你準備怎麼樣?”
宋佩妮完全是得理不饒人的神氣,冷笑說:
“你不承認也不行!我非但知道你是甘瘤子派來的,而且更知道你跟石大爺說的,完全是一套鬼話。
想使他信以為真,以為那個什麼海盜頭子會出力相助,其實你是企圖把山裡的情形查清楚,然後通知甘瘤子。
裡應外合,把石大爺的勢力一舉殲滅,對不對?”
葉雄詫然驚問:
“這,這是什麼人說的?”
“那你就不必問啦!”宋佩妮自鳴得意地說:“反正一句話,我手裡有憑有據,絕不會是捕風捉影,冤枉你,現在我要你自己親口說,是不是有這回事?”
葉雄茫然苦笑說:
“這真是從何說起……”
他頓了頓,忽然大膽地說:
“石太太,恕我放肆問你一句,是不是你心裡但願真有這麼回事?”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宋佩妮作賊心虛,不由得暗吃一驚。
葉雄突然執住了她的雙臂,正色說:
“如果你是真聽不懂,我不妨說得更明白些。
其實你期待了已經很久,希望甘瘤子能大舉來犯,一舉消滅石萬山和他的手下,使你能掙脫他的掌握,重獲自由!”
“你……”宋佩妮頓時驚怒交加,急欲掙開他的兩手。
但葉雄卻緊執她的雙臂不放,接着說:
“我看的很清楚,你既然懷疑我是甘瘤子派來的,就該立刻去告訴石大爺。
讓他抓我去問明真相,以便早作準備,甚至于先發制人,去消滅甘瘤子。
可是你并沒有這樣做,反而來到這裡,不惜以自己的色相來誘惑我。
用心已經非常明顯,你是企圖軟硬兼施,逼我就範,不得不受你的利用對嗎?”
宋佩妮終于氣餒了,她凄然欲泣地說:
“我并不是想利用你,而是想幫助你,如果你真是甘瘤子派來的……”
葉雄聞言暗喜不已,詫然問:
“幫助我去對付石大爺?……”
宋佩妮猶未及回答,忽見床邊站起了赤裸裸,身上一絲不挂的項梅英,以那種大義凜然的語氣說:
“不錯!我們跟那石萬山老賊,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葉雄不禁一怔,更覺詫異地問:
“你們?”
宋佩妮終于點點頭,咬牙切齒地恨聲說:
“我忍辱偷生了幾年,就是等待着這麼一天。
隻要能讓我報仇,無論你是甘瘤子派來的也好,任何人派來的好,我都願意不顧一切地暗中相助。
使石萬山死無葬身之地。
我就是跟他同歸于盡,也是在所不惜!”
項梅英也說:
“我不顧一切地混到這裡來找佩妮姐姐,也就是為了要報這血海深仇!葉先生,我們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你了,難道你還不願表明身份,和你的立場?”
葉雄沉思了一下,忽然冷笑說:
“石大爺真有一套,居然跟我來這一手,用你們來試探我?”
他倒不是多疑,而是猛可想到,石萬山既然連自己太太都不信任,要利用他去試探,又怎麼不可能派這兩個女人來試探他呢?
宋佩妮又氣又急地說:
“這這麼大個男人,居然一肚子的鬼心眼,比我們女人還不如。
我要是向着石萬山,早就把你那封信交給他了!”
“信?”葉雄茫然問:“什麼信?”
宋佩妮猛力掙開了他坐起身來,從胸罩裡掏出在大廳裡拾到的那封信,忿忿地丢在他身上說:
“哼!你自己拿去看吧?”
葉雄一骨碌坐起身來,拿起那封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不由驚詫問:
“這,這封信是哪裡來的?”
宋佩妮出其不意地,一把奪回了信,忙又塞進胸罩裡。
站下了床,抓起晨褛向身上一披,說:
“現在你總該相信,我對你沒有惡意了吧?”
葉雄剛想說什麼,正在這時候,他忽然有所警覺,從床上一個縱身,沖到房門口,以閃電般的動作,猛可拉開了房門。
隻見房門外,赫然站着個粗犷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