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撲了一空,匕首戳在地上。
不等大漢将匕首拔起,葉雄已反撲過來,将他的右腕緊緊執住不放,同時用左臂彎圍住那大漢的脖子。
大漢的牛勁真不小,沉喝一聲,居然已将匕首拔起,手腕一彎,竟企圖刺向葉雄的腹部。
葉雄已暗覺對方的腕力,實較他稍強,心裡不禁暗驚,隻得全力按壓住大漢的手腕。
可是,對方力大無窮,眼看刀尖已漸向他腹部接近……
驚愕地站在一旁的宋佩妮,一看葉雄的情勢危急,她突然情急生智,立即趕過去,猛可将掩住身體的被單,一下子包住了那大漢整個的頭,更全身撲上去緊緊抱住。
“哇!……”地一聲慘叫,大漢伏身在地不動了。
原來他這一分神,葉雄趁機使出全力,将他的手腕一扳,匕首便直刺他的胸膛!
葉雄忙把他推開,站起身來,喘息不已。
宋佩妮早已吓得目瞪口呆,根本忘了全身形同盡裸,僅隻保留着最後防線,站在那裡呆若木雞。
葉雄喘息了片刻,這才恢複過來,不由地把眉一皺,問:
“石太太,這場面如何處理?”
宋佩妮驚魂甫定,想了想說:
“這倒不用擔心,我就說他趁我在洗澡的時候,突然闖進來,企圖侵犯我,幸虧你及時趕來……”
“石萬山會相信嗎?”
宋佩妮極有把握地說:
“當然會相信,事實上他闖進來就是這個企圖,要不是你趕來,恐怕……”
葉雄搖搖頭,不以為然地說:
“如果我是石萬山,我就要懷疑,這家夥怎麼會這大的膽子,難道他不想活了?同時老家夥也許會這樣想,認為可能是我們在這裡偷偷摸摸,幹那不可告人之事。
被這家夥撞見,我們才下毒手,殺他滅口。
真要是這樣的話,現在這家夥已經死了,死對無證,我們豈不是有口難言?”
“這……”宋佩妮暗覺他的話不錯,萬一石萬山真疑心他們之間有什麼暧昧,事情豈不糟了。
因此她憂急地問:“這怎麼辦呢?”
葉雄鄭重其事說: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家夥失蹤!”
“讓他失蹤?”宋佩妮驚詫地問:“你是說把他的屍體藏起來?”
葉雄點點頭說:
“這是比較安全的辦法,但必須找個非常妥當,不易被發現的地方……”
宋佩妮想了想,說:
“地方倒有,不過,這家夥突然失蹤了,很快就會被發覺,石萬山馬上會派人找他的呀!”
葉雄笑笑說:
“這倒不怕,昨夜那個姓羅的被人放走,石萬山認為一定是山裡自己人幹的。
他今天可能還要查究,是誰被甘瘤子買通了。
現在我們使這家夥忽然失蹤,隻要他的屍體不被發現,石萬山就會想到,出賣他的必然是這家夥,畏罪逃到甘瘤子那邊去啦!”
宋佩妮這才轉憂為喜,說:
“好極了,我們就決定這樣,現在先把他藏在衣櫥裡,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設法弄出去,那就萬無一失了!”
當下,她連胸罩也無暇戴上,就那麼赤裸着一身,跟葉雄合力擡起那大漢的沉重屍體,藏進了衣櫥,再把櫥門鎖上。
她松了口氣,忽然發現葉雄的眼光,似乎老盯着她的身體在看,始猛然想起自己身上幾乎是赤條條的,光着大部分的肉體,如此暴露,怎能使人無動于衷呢?
宋佩妮頓時面紅耳赤,忙不疊拾起地上的晨褛披上,其實這玩意薄若蟬翼,穿了也等于沒穿,若隐若現地,反而更富于神秘之感!
葉雄被她發覺,也不禁臉上一紅,窘然收回那貪婪的眼光,強自一笑說:
“石太太,你的洗澡水快涼了,我也該……”
宋佩妮卻妩媚地笑笑,忽然走到他面前,雙臂一張,勾住了他的脖子,兩眼風情畢露地直視着他說:
“項小姐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嗎?”
葉雄執住她的胳臂,正色說:
“她雖然告訴了我一切,但我怎麼能相信是事實,而不是石萬山存心用你們來試探我呢?”
宋佩妮情急之下,已顧不得一切了,嫣然一笑,說:
“如果我用我的身體證明,你總該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