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經知道,信是姓蘇的女人帶來,存心留在這裡,好讓人發現的。
剛才我還勸他不要意氣用事,中了甘瘤子的離間計呢!”
“哦?”葉雄頗覺詫然,回頭向石萬山問:“石大爺,你已經早知道了?”
石萬山頓時面紅耳赤,不禁惱羞成怒說:
“哼!你别聽她的鬼話,她要真怕我中計,就不會把信交給我了。
分明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希望我一氣之下,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你幹掉,那才稱心呢!”
宋佩妮把心一橫,恨聲說:
“石萬山,我知道你是看中了姓蘇的女人送來的那個妞兒,準備把她留下。
怕我不願意,所以想借這莫須有的罪名,把我這眼中釘拔除,好讓她取代我的地位,是不是?”
石萬山似乎被她一語道破,突然縱聲狂笑說:
“我石大爺隻要高興,愛把誰留下,就把誰留下,還管你他媽的願不願意?老實說吧,昨夜暗助羅九那小子逃走,我懷疑就是你幹的好事!”
“什麼?我幹的?……”宋佩妮畢竟有些作賊心虛,臉色不由地大變。
石萬山陰沉沉地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姓蘇的娘們在島上還想混下去,大大地撈些油水,她絕不敢幫助甘瘤子來對付我。
而你卻一口咬定,信是她帶來,故意留在這裡的。
由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你是做賊心虛,讓她來替你背黑鍋,實際上跟甘瘤子勾結的,就是你自己!”
宋佩妮驚怒交加說:
“你,你簡直是在含血噴人!我們可以把甘瘤子找來,大家當面對質……”
石萬山獰聲說:
“你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甘瘤子怎麼會到我這裡來?嘿嘿,我看還是由葉老弟來露兩手,也許你才會說實話呢!”
說罷,他一使眼色,便見一名土女,拔出手槍,抛擲給葉雄。
葉雄一抄手,接住了那支左輪手槍。
這時他握槍在手,突然有個意念,可以把那四名土女全部解決。
剩下的兩發子彈,用來制住石萬山,隻要老家夥被制住他的手下投鼠忌器,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這樣一來,充其量不過是挾持住石萬山,使宋佩妮和項梅英脫身,逃出老家夥的魔掌,甚至于讓她們趁機報了不共戴天之仇。
但葉雄此來目的,并不是對付一個石萬山,而是……
念猶未了,已聽石萬山喝問:
“老弟,怎麼還不動手?”
葉雄微微一怔,當機立斷,決定暫不采取這冒險的行動,以免萬一弄巧成拙,一個棋子下錯,落個滿盤皆輸,豈不是小不忍而亂了大謀?
于是,他執槍在手,将彈輪推得的溜溜一轉,完全是職業槍手的手法。
當土女将三隻酒杯,置于無法抗拒的宋佩妮,頭上和兩肩後,葉雄說聲:
“獻醜了!”
舉槍連發,三槍均命中目标,将酒杯悉數擊成粉碎,但宋佩妮的肩上,居然未被碎玻璃所傷!
大漢們并不捧場,喝彩的隻有石萬山一個:
“好!老弟果然有一手!”
葉雄虛懷若谷地笑笑說:
“現醜現醜,我跟石大爺的這幾位女神槍手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
宋佩妮身曆其境,反而比較鎮定,不像在一旁看着項梅英那樣的心驚肉跳。
“姓葉的!”她不屑地說:“你有這一手槍法,石大爺一定會重用你的,我看你幹脆也表演一下‘盲目射擊’吧!”
葉雄忙說:
“石太太,你千萬别整我冤枉,剛才完全是僥幸,蒙上眼睛可不是鬧着玩的。
萬一失手,我可賠不起人命……”
宋佩妮狠狠地瞪了石萬山一眼,恨聲說:
“你不用擔心,如果真能失手把我一槍打死,那才稱我們石大爺的心呢!”
葉雄在這一刹那之間,突然作了決定,便向石萬山笑問:
“石大爺!是否還要看我繼續現醜?”
石萬山冷酷地笑了笑說:
“老弟有什麼絕招,何不盡量施展出來,也好讓大家開開眼界,多些見識呀!”
葉雄當機立斷地說:
“剛才石大爺的女槍手,已經表演過‘盲目射擊’了,我不必再東施效颦。
不過,我想試試雙槍齊發,你看如何?”
石萬山不疑有他,當即表示同意。
但是,當葉雄過去向一名土女借用手槍時,他卻忽然有所警覺,大聲阻止說:
“老弟,你這不是等于在繳她們的械嗎?”
葉雄沒想到老家夥非常機警,似已識破他的企圖,隻得強自一笑說:
“我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