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流露出受人勾引而又不知所措的神情,我當時不知她為什麼如此。
後來,當我看着她時,我就這樣想:“白癡!……也許她是想跟你單獨在一起……也許她想跟你談話,向你好好解釋一番,推心置腹地談一談……也許她想對你說她愛你……而你卻逼着她跟巴蒂斯塔走。
”想到這裡,我感到十分後悔,舉起了一隻手臂像是想要喊她。
不過,為時已晚:她已上了巴蒂斯塔的車,巴蒂斯塔也上了車坐在了她身邊,這時,賴因戈爾德迎着我走過來,我也上了汽車,賴因戈爾德坐在了我身邊。
此時,巴蒂斯塔的車超過我們,很快變得很小并在遠處消失了。
也許賴因戈爾德發現了我當時的心情特别壞,因為他沒有像我擔心的那樣再提及《奧德賽》,而是把便帽壓在眼睛上,縮着坐在汽車座位上,并很快就睡着了。
我就這樣默默地開着車,把我的那輛功率不大的小汽車的速度加到最大;此時,我的心情越來越不好,我難以控制自己,幾乎要發狂了。
大路離大海越來越遠了,現在正穿過一大片陽光普照的豐饒的農田。
要是在往常,我會欣悅于道路兩旁那些在我頭頂上掠過的飒飒作響的茂密的枝葉;我會飽覽那一望無際的紅色丘陵地上滿山遍野的青灰色橄榄樹;我會觀賞那些枝頭挂滿金黃色果子的枝葉繁茂的橘子樹;還有那周圍堆着兩三堆金黃色稻草垛的古老幽暗的農舍。
但我什麼都不想看,隻顧開車,随着時間的流逝,我的心情越來越壞。
我沒有去挖掘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毫無疑問,絕不僅是因為我後悔沒有堅持讓埃米麗亞留在我的身邊;即便我想把她留在身邊,當時我氣得頭腦發昏,也絕對沒有能力留下她。
那就像是難以控制的神經質的痙攣,後來,随着時間的推移,病人就變得麻木,變得完全失去知覺,然後便停止抽搐了。
就這樣,待穿過田野、樹林、平原和山嶽之後,我的心情壞到極點,而後又趨向緩和,在快抵達那不勒斯時,心情似乎就豁然開朗了。
現在,我們很快下了山坡朝大海駛去,眼前是松樹和玉蘭花樹掩映的蔚藍色海灣;我真像是一個身心因蒙受過強烈而又難忍的痙攣之後的癱瘓病人似的,感到無力和遲鈍。
《厄勒克特拉的悲悼》以希臘悲劇隐喻美國内戰期間一個家庭的悲劇,于1931年在紐約首次公演。
弟弟長大後,姐弟倆共同謀殺了母親和奸夫,為父親報了仇。
後來女神雅典娜解救了他,宣告他無罪。
最後他歸國繼承了王位。
奧德修斯從特洛伊回國時,在長久的漂泊後登上了她居住的俄古癸亞島。
卡呂普索想與奧德修斯結為夫妻,甚至答應他可以長生不老,但奧德修斯終不為所動。
七年後,卡呂普索奉宙斯之命放奧德修斯回家。
後來奧德修斯乘坐菲埃克斯人的船終于回到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