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
埃德加費力地将自己對蕾格娜的思緒暫時放在一邊。
奧爾德雷德繼續說:“上次我看到了德朗渡口教堂的狀況,所以我向上面提議讓修士們去接管,而且大主教也同意了。
但後來溫斯坦大吵大鬧了一番,奧斯蒙德院長就退縮了。
”
埃德加皺皺眉頭:“溫斯坦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在意?”
“問題就在這裡。
這座教堂并不富裕,德格伯特對溫斯坦而言也不過是個遠親。
”
“為什麼溫斯坦要為了這一件雞毛蒜皮的事跟大主教吵架呢?”
“我就是想問你這事。
你生活在酒館裡,也駕駛渡船,你能夠看到每天來來往往的人。
那裡大部分的事你應該知道。
”
埃德加想幫奧爾德雷德的忙,但他并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埃德加搖搖頭。
“我想不出溫斯坦有什麼心思。
”然後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過,有時他倒是會去那裡看看。
”
“真的嗎?”奧爾德雷德被勾起了興緻,“多久去一次?”
“從我到那兒之後,他去了兩次。
一次是米迦勒節的一周後,第二次大概是六個月以前。
”
“你很會算日子。
也就是說,兩次是在季度結算日之後去的。
他到訪那裡的目的是?”
“不太能看得出來。
”
“嗯,那他去那裡幹什麼?”
“聖誕節的時候,他給每家每戶送了一頭小豬。
”
“奇怪了。
平時他不是個大方的人。
而且很吝啬。
”
“然後他和德格伯特就會一起到庫姆去。
兩次都是這樣。
”
奧爾德雷德撓撓他光秃的頭頂。
“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但我一時想不出來。
”
埃德加有個想法,但說出來讓自己覺得有點尴尬:“溫斯坦和德格伯特可能是……我是說,他們可能有某種……”
“愛情關系?可能吧,但我不這麼覺得。
我對那種事情知道一點,但我看這兩個男人不像那個類型的。
”
埃德加不得不表示贊同。
奧爾德雷德補充道:“他們可能會在社區教堂跟奴隸女孩舉行縱欲聚會,這樣更可信一些。
”
這時候,輪到埃德加表示疑惑了:“我覺得他們不可能秘密舉行這樣的活動,不然他們在哪裡藏這些奴隸呢?”
“你說得對。
不過他們也可能舉行異教儀式,那就不需要奴隸了。
”
“異教儀式,這對溫斯坦有什麼好處?”
“這個對任何人有什麼好處?但還是會有異教徒。
”
埃德加不相信:“在英格蘭嗎?”
“也許不是。
”
埃德加猛地又想到一件事:“我依稀記得我們還住在庫姆的時候,溫斯坦去過庫姆。
年輕人對神職人員不太感興趣,所以那時我也沒太注意,不過他會住在自己弟弟威格姆的家裡。
我記得我媽媽還說過,一位主教不是應該在修道院過夜嗎?”
“那他去庫姆幹什麼?”
“庫姆是個縱欲的好去處。
至少維京海盜燒毀它之前是這樣的,之後它大概也很快恢複過來了。
有個叫馬格絲的女人在那兒有家妓院,好幾所房子裡也有人在下大注賭博,那裡的酒館比教堂都多。
”
“聲色犬馬的巴比倫。
”
埃德加笑了。
“很多像我這樣的普通人在那兒隻是想做個生意。
不過鎮上的确有很多來訪者,他們大多是水手,也因此造就了那個地方的特點。
”
一陣沉默之後,他們聽見門外傳來了輕輕的聲音。
奧爾德雷德馬上站起,把門敞開。
埃德加看見有個正要走開的修士。
“希爾德雷德!”奧爾德雷德說,“我以為你在做禮拜呢。
你是在偷聽嗎?”
“我回來拿些東西。
”
“什麼東西?”
希爾德雷德猶豫了。
“算了。
”奧爾德雷德說,然後甩上了門。
郡長的大院比以往還要忙碌。
軍隊要在黎明時分出發,所有士兵都在做準備。
他們正把箭磨利,擦亮頭盔,将熏魚、硬奶酪裝進鞍囊。
埃德加發現有些女人也已喬裝打扮,他好奇這是為什麼。
随後他想到,她們擔心這是與丈夫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晚上,所以她們希望自己好好記住它。
蕾格娜的樣子變了。
上一次埃德加見到她是在婚禮上,那時她的臉上泛着愉悅和希望的光芒。
現在的她仍然漂亮,但不太一樣了——更像是滿月的光芒,明亮,卻冰冷。
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沉着鎮定,身着一件十分合适的濃棕色衣服,但那女孩般的熱情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帶着愠怒的決心。
埃德加仔細打量她的身姿——幹這事他從來不累——他推斷她還沒懷孕。
蕾格娜結婚不過三個月多一點,所以還早。
蕾格娜歡迎埃德加到自己屋裡來,以面包配軟奶酪和一杯啤酒招待他。
他想知道威爾夫和英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