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個人,不是嗎?”一個尚未完全揭曉的謎題。
“為什麼你要說你們這些女巫沒有政府?”
想要轉移話題。
我們的技能讓她擔憂。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沒有傳統的政府。
”
“甚至沒有社會行為準則?”
“沒有哪套社會準則能放之四海而皆準。
一個社會中的某種犯罪行為,在另一個社會中卻可能是最低的道德要求。
”
“人民總是需要政府。
”橙色完全退卻了。
為什麼她對這個話題這麼感興趣?
“人民需要的是政治。
我昨天跟你說了。
政治:一種藝術,表面上顯得坦率和公開,其實是在盡量隐藏真相。
”
“也就是說,你們這些女巫在隐藏真相。
”
“我沒有這麼說。
當我們說‘政治’時,是在對姐妹們提出警告。
”
“我不相信你。
人類總是創造某種……”
“政體?”
“用什麼詞都行!”她怒了。
盧西拉沒有進一步地回答,大尊母身子俯向前:“你在隐藏!”
“難道我沒有權力在你面前隐藏那些會被你用來擊敗我們的東西嗎?”這是一小塊肥美多汁的誘餌。
“果然!”身子往後靠去,面有得意之色。
“然而,我沒什麼要隐藏的。
你覺得權力的縫隙總是會被填滿,你不知道我的姐妹會對此有什麼說法。
”
“哦,請跟我說說吧。
”語氣嚴厲且譏諷。
“你相信一切權力都和産生于部落時期的本能一緻。
頭領和長老。
大聖母和顧問團。
更早的時候,強壯的男人(或女人)負責讓大家吃飽,洞口有火堆保證大家的安全。
”
“有道理。
”
真的嗎?
“哦,我也同意。
權力形式進化的模式清晰可見。
”
“進化,女巫!就是不斷地更疊。
”
進化。
看到她對敏感詞發怒了嗎?
“要是你能讓它作用在自己身上,它就是一個可被控制的力量。
”
控制!看看你引發的興趣。
她愛這個詞。
“所以你們像其他人一樣制定法律!”
“規則,或許吧,但一切不都是暫時的嗎?”
興趣大增。
“當然。
”
“但是,你的社會由官僚管理,他們都知道,不能在手頭的工作上開展任何創新。
”
“這重要嗎?”極其疑惑。
看看她皺起的眉頭。
“對你重要,尊母。
”
“大尊母!”她真是易怒。
“為什麼你不允許我稱你為達瑪?”
“我們不是一夥的。
”
“混合人跟你是一夥的嗎?”
“不要轉移話題!”
“要牙齒幹淨。
”混合人說道。
“閉嘴!”怒氣沖沖。
混合人蹲了下來,但它并不害怕。
大尊母将橙色的目光轉到了盧西拉身上:“官僚有什麼問題?”
“他們沒有操作的空間,因為他們的上級需要将靈活性留給自己私用。
如果你看不到規則與法律之間的區别,那麼兩者都有法律的力量。
”
“我看不到區别。
”她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什麼。
“法律能帶來強制的變化。
因為這個或那個的法律,一個光明的未來會到來。
法律執行的是未來。
據信,規則執行的是過去。
”
“據信?”她也不喜歡這個詞。
“在曆史事件中,真相永遠是虛幻的。
就像指派一個顧問團去研究某個問題,顧問團中的人越多,對該問題的預設立場也就越強。
”
小心!她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将它聯系到了自己身上。
盧西拉用自己最有說服力的聲調說道:“你由光輝的過去所造就,現在想要理解無法看清的未來。
”
“我們不相信預示。
”不,她相信!明白了。
這就是她讓我們活着的原因。
“達瑪,承認吧。
将你置身于法律的桎梏之下,總會有不平衡之處。
”
小心!她不願意你稱她為達瑪。
大尊母挪動着身子,椅子發出了吱吱聲:“但是,法律是必要的。
”
“必要的?危險。
”
“為什麼?”
語氣不再強硬。
她感覺到了威脅。
“必要的法律和規則阻止了你去适應。
不可避免地,一切都将毀滅。
就像銀行家覺得自己在買下未來。
‘我舒服就行了!管我的後代幹嗎!’”
“後代跟我有什麼關系?”
不要說出口!看着她。
她這是失去理智的表現。
再給她嘗一小口。
“尊母産生于恐怖分子。
先是官僚,然後你們拿起武器,就成了恐怖分子。
”
“當你手頭有武器時,就用。
但是,我們是起義軍。
恐怖分子?太亂。
”
她喜歡“亂”這個字。
它象征了外部所有的事物。
她甚至都沒問你是怎麼知道她們的起源的。
她接受了我們的神秘技能。
“奇怪嗎?達瑪……”沒有反應,繼續。
“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