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有。
”
“你剛才不是說……”
“我們守衛着它,同時警惕着那些我剛才描述的事情。
危險是巨大的,但回報也異常可觀。
”
“你知道你跟我說了什麼?說了你們其實是一幫傻子。
”
“好女人!”混合人說道。
“閉嘴,否則我把你送回到獸群裡!”
“你不好,達瑪。
”
“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女巫?你毀了它!”
“不是還有其他更多的嗎。
”
哦。
看看那個笑容。
盧西拉精準地模仿了那個笑容,并将自己的呼吸頻率調整成與大尊母的一樣。
看我們有多麼相似?我當然想要傷害你。
換成是你,不是也會這麼做嗎?
“那麼,你們知道如何讓民主達成你們的任何願望。
”揚揚自得的表情。
“其中的技巧相當微妙,但并不難。
你創造一個多數人都不滿意的系統,有些人有少量不滿,有些人則是非常不滿。
”
這就是她的想法。
看看她對你的話頻頻點頭的樣子。
盧西拉将自己的節奏調整成和大尊母點頭的頻率一緻:“這會累積憤怒,惡意的情緒四處擴散。
然後,在需要時,你給那種憤怒提供目标就行了。
”
“一種轉換注意力的策略。
”
“我更喜歡把它看成是分散注意力。
不要給他們質疑的時間。
用更多的法律來掩蓋你的錯誤。
你制造假象。
鬥牛策略。
”
“哦,是的!說得好!”她幾乎歡呼了。
給她更多的鬥牛。
“揮舞漂亮的鬥篷。
他們會朝它沖鋒,并且會因為它後面沒有鬥牛士而迷惑。
那會使選民愚鈍,如同使鬥牛愚鈍一樣。
下次能明智地利用選票的人就更少了。
”
“這就是我們要這麼做的原因!”
我們這麼做!她是在自言自語嗎?
“然後,你再去責罵那些冷漠的選民。
讓他們覺得有罪惡感。
讓他們遲鈍。
給他們吃的。
給他們娛樂。
别做得太過火!”
“哦,對!千萬不能過火。
”
“讓他們知道,如果不随大溜,他們将挨餓。
叫他們看一看讓船颠簸的人将面臨什麼樣的痛苦。
”謝謝你,大聖母。
這是個合适的比喻。
“你會讓牛偶爾撞到鬥牛士嗎?”
“當然。
咣!撞到了!然後,你等着笑聲安靜下來。
”
“我就知道你們不允許民主的存在!”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你在玩火!
“因為那樣的話,你們得允許公開選舉,配備陪審團和法官,況且……”
“我們稱她們為監理。
類似于所有人的陪審團。
”
現在你讓她困惑了。
“況且你們還沒有法律……規則,不管你們願意怎麼稱呼。
”
“我不是說了,我們認為它們是不同的?規則——過去。
法律——未來。
”
“你們肯定得對這些監理有所限制……某種程度上!”
“她們可以做出任何她們所希望的決定,跟陪審團的功能一樣。
該限制的是法律!”
“這是個令人非常不安的想法。
”不安得好啊。
看她的雙眼變得多麼暗淡。
“我們民主之中的首要規矩:法律不能限制陪審團。
限制了陪審團的法律是愚昧的。
當人們代表了一小撮自私者的利益時,他們能愚昧得讓你難以想象。
”
“你在說我愚昧,是嗎?”
小心橙色。
“好像有條自然法則說過,自私的團體無法開明。
”
“開明!我就知道!”
那是個危險的笑容。
小心。
“開明意味着與生命的力量共舞,調整你的行為,好讓你的生命延續。
”
“讓最多的人獲得最大的快樂,當然。
”
快!我們聰明過頭了!換個話題!
“這是暴君在他的金色通道中剔除的元素。
他沒有考慮快樂,隻考慮了人類的生存。
”
我們說了要換個話題!看看她!她憤怒了!
大尊母從臉頰上拿下了手:“我本打算邀請你加入我們的組織,讓你成為我們的人。
放了你。
”
别讓她繼續!快!
“别說話,”大尊母說道,“别張開你的嘴。
”
看看你幹了什麼!
“你會慫恿勞格諾或其他什麼人,然後她就會坐上我的位置!”她瞥了眼趴着的混合人,“吃嗎,親愛的?”
“不吃好女人。
”
“那我把她的屍體丢入獸群!”
“大尊母——”
“跟你說了别說話!你還敢叫我達瑪?”
在一陣模糊的身影之中,她離開了椅子。
盧西拉籠子的門一下子被打開了,連籠壁都被連帶着發出了震動。
盧西拉想要躲避,但志賀藤束縛了她的手腳。
她沒有看清粉碎了自己太陽穴的那一腳。
臨死之前,盧西拉的意識裡充滿了憤怒的尖叫——來自蘭帕達斯衆人那被壓制了好幾代人的情緒,一下子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