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能讓人專心緻志地工作。
任何會分心的因素都被精心地消除掉了。
達瑪會接受什麼樣的分心?
有裝飾的房間在哪裡?她一定會有與她所處環境相匹配的特有生活方式。
你不可能永遠在心裡搭起屏障,去拒絕讓你不适的周遭事物。
如果你想要真正的舒适,你的家不可能按傷害你的方式搭建,尤其是在無意識方面不能對你有任何傷害。
她明白無意識的弱點!這是真正的危險,但她有能力說“是”。
這是古老的貝尼·傑瑟裡特洞察力。
你要尋找能夠說“是”的人。
不要費力找那些隻能說“不”的喽啰。
你要找出能夠達成意向、簽署協議、兌現承諾的人。
蜘蛛女王不常說“是”,但她有這個權力,她自己也知道。
她把我帶在身邊的時候,我就應該意識到了。
她允許我稱呼她為達瑪,這就是她釋放的第一個信号。
我設計讓特格去襲擊,這點我已經無法阻擋,我是不是做得太急躁了?現在反悔已經太遲了。
松開了特格身上的缰繩時我就知道了。
但我們可能會吸引什麼其他力量?
歐德雷翟已經将達瑪的統治模式刻在心裡。
哪些話、哪些手勢可能會讓蜘蛛女王退縮,蜷縮到強烈地意識到她自己的心跳的狀态。
這場戲必須演下去。
達瑪在金色桌子上方的綠色區域内正用手做着什麼。
她全神貫注,完全忽視了歐德雷翟,這既是種羞辱,也是種贊揚。
你不會幹預的,女巫,因為那不符合你的最大利益,你知道的。
另外,你還沒那麼重要,不足以讓我分心。
達瑪顯得有些焦躁。
伽穆的襲擊行動成功了嗎?難民開始抵達了?
目光中橘色的火焰重新燃起,聚焦在了歐德雷翟身上:“你的飛行員剛剛甯願毀了自己和你的飛船也不願接受我們的檢查。
你到底帶了什麼?”
“我們自己。
”
“有一道發出的信号,信号源正是你!”
“好告訴我的同伴我是否還活着。
你已經知道了。
我們的祖先有些會在發動襲擊前燒掉自己的船。
這樣就沒有退路了。
”
歐德雷翟帶着十分的小心說着,語氣與時機都根據達瑪的反應不斷調整:“如果我成功,你将會送我回去。
我的飛行員是半機械人,因此無法從你們的探測中保全自己。
他接到的命令是甯可自殺也不能落入你們的手裡。
”
“以免為我們提供你們行星的坐标。
”達瑪眼裡的橘色變弱了,但她似乎仍然深受困擾,“我沒想到你的人在服從命令方面能做到這種程度。
”
沒有性的牽絆,你是如何掌控她們的,女巫?答案不是很明顯嗎?我們有秘密力量。
現在要小心,歐德雷翟提醒自己,要有條不紊,随時保持應對新情況。
讓她以為我們隻選擇一種回應方法且不會改變。
她對我們有多少了解?她不知道即使是大聖母也可能隻是一小塊誘餌,一種隻為得到關鍵情報的誘惑。
所以我們更優越嗎?如果是這樣,那更優越的訓練能帶來更優越的速度和數量嗎?
歐德雷翟沒有答案。
達瑪在金色桌子後坐了下來,她并沒請歐德雷翟也坐下。
這種行動有種搭巢的意味。
她并不常離開這個地方。
這是她網絡的真正中樞。
所有她覺得需要的東西都在這裡。
她把歐德雷翟帶到了這間屋子,正是因為在任何其他地方都不方便。
她在其他環境下不舒服,也許甚至會感到有些受到威脅。
達瑪沒有招惹危險。
她曾經那樣做過,但那是很久前的事了,已經封存在她腦海中。
現在,她隻想坐在安全又組織完備的繭中,在這裡,她可以操控其他人。
歐德雷翟心情愉悅地發現這些觀察印證了貝尼·傑瑟裡特的推斷。
姐妹會知道如何利用這種優勢。
“你沒什麼說的了?”達瑪問道。
拖延時間。
歐德雷翟冒險提出了一個問題:“我極度好奇你為什麼同意這次會面?”
“為什麼好奇?”
“這有點特别……特别不符合你的性格。
”
“什麼性格符合我們由我們自己決定!”她的聲音顯得相當暴躁。
“但是我們有什麼讓你感興趣的?”
“你覺得我們覺得你們很有趣?”
“可能你甚至覺得我們很了不起,因為我們正是這麼看你的。
”
達瑪臉上的滿意表情轉瞬即逝:“我知道你會覺得我們很有吸引力。
”
“非比尋常的也會吸引那些與衆不同的。
”歐德雷翟說。
這句話讓達瑪的嘴唇上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意,是那種人們覺得自己的寵物很聰明的笑容。
她起身走到一扇窗前。
召喚歐德雷翟到她身邊去,達瑪指着第一束開花的灌木叢之外的一排樹木,用那種很難跟上的柔和口音開始說起來。
有什麼東西觸發了内在警報。
歐德雷翟陷入并流意識中,她尋找着源頭。
是這間屋子裡的東西還是蜘蛛女王?達瑪所做的和當前的形勢缺乏一種自然性。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