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融入其中,與其一同發展。
’這段話似乎讓她很滿意。
”
他似乎已經邁過了那條坎,哈瓦特想,不過那老巫婆着實吓到了他,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杜菲,”保羅說,“厄拉科斯真的像她說的那麼糟嗎?”
“這世上根本沒有那麼糟的事,”哈瓦特擠出一絲笑容,“比如說弗雷曼人,那些沙漠叛民,我可以和你說,根據一級近似分析,他們的數量遠遠超過帝國的推測。
孩子,這些人世代居住在那兒,許許多多人,而且……”哈瓦特擡起手,一根強有力的手指在眼睛旁揮了揮,“……他們對哈克南人恨之入骨。
這事千萬不要亂說,孩子,我是作為令尊的助手,才跟你說這些的。
”
“我父親給我講過薩魯撒·塞康達斯那地方,”保羅說,“你知道嗎,杜菲,那地方聽起來與厄拉科斯極為相似……也許沒那麼糟,但很相似。
”
“我們并不知道薩魯撒·塞康達斯如今的真實情況,”哈瓦特說,“知道的大多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但就知道的事來看——你說的沒錯。
”
“弗雷曼人會幫我們嗎?”
“有這種可能,”哈瓦特站起身,“我今天就出發去厄拉科斯。
為了我這個喜歡你的老頭子,你要照顧好自己,行嗎?凡事馬虎不得,來這裡,面對着門坐。
并不是說城堡裡有危險,而是想讓你養成習慣。
”
保羅站起身,繞過桌子。
“你今天就走?”
“今天就走,你明天去。
下次我們見面時,就是在一個新世界的土地上了。
”他緊緊抓住保羅的右臂,“持刀的手随時準備着,行嗎?讓你的屏蔽場充滿能量。
”他松開手,拍拍保羅的肩膀,轉過身,疾步朝門走去。
“杜菲!”保羅叫道。
哈瓦特轉過身,站在門口。
“坐着的時候别背對着門。
”保羅說。
那張長着皺紋的老臉頓時綻開笑顔。
“我不會的,孩子,相信我。
”他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保羅走到哈瓦特的椅子旁,坐了下去,理了理桌上的文件。
還要在這兒待一天,他想。
他朝這間屋子左右四顧。
我們要走了。
要離開的感覺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真實。
他想起了聖母說過的另一件事:一個世界是許多東西的集合——人、土壤、生物、月亮、潮汐、太陽——這些未知的集合名為自然,這是一個沒有現在概念的模糊集合。
他想:現在是什麼?
保羅對着的那扇門突然“砰”的一聲開了,一個醜大個踉踉跄跄走進來,身前抱着一大堆武器。
“嘿,哥尼·哈萊克,”保羅叫道,“你是新任武器大師嗎?”
哈萊克一擡腳,踢上了門。
“别貧嘴,我知道你甯願我來跟你玩遊戲。
”他打量了一下屋子,注意到哈瓦特的人已經來過,仔細檢查過,排除了危險,确保了公爵繼承人的安全。
到處都有他們來過的蛛絲馬迹。
保羅看着左搖右晃的醜大個重新動了起來,抱着那一大堆武器,轉向訓練桌的方向。
他肩上斜挎着九弦巴厘琴,指闆頂部的琴弦處插着多個琴撥。
哈萊克把武器放上訓練桌,一個個排好——長劍、錐子、雙刃刀、慢速散彈擊昏器、屏蔽場帶。
他轉過身,對着他露出一個笑容,下巴上那條長長的傷疤也随之扭動起來。
“那麼,你連一聲早安也不對我說嗎,小鬼頭?”哈萊克說,“你又把什麼刺人的東西紮進了老家夥哈瓦特身上?我在走廊裡碰到他,他一路跑過去,就像是去參加敵人的葬禮。
”
保羅咧嘴一笑。
在父親的手下中,他最喜歡哥尼·哈萊克。
他知道他的脾氣,愛惡作劇,人很幽默。
他更多地把哈萊克當作朋友,而不是雇來的劍客。
哈萊克從肩上取下巴厘琴,調起音來。
“如果你不開口,那就别開口。
”他唱道。
保羅站起來,大步向前走去,同時大聲喊:“嘿,哥尼,現在是作戰時刻,還有心思唱小曲嗎?”
“今天是老頭子們快活的日子。
”哈萊克說。
他試着彈了一段曲子,滿意地點點頭。
“鄧肯·艾達荷呢?”保羅問,“我的兵器老師難道不應該是他嗎?”
“鄧肯要去帶領進駐厄拉科斯的第二撥人馬,”哈萊克說,“陪你的隻有可憐的哥尼,剛剛打完仗,想音樂想得發瘋。
”他又彈了一段曲子,側耳傾聽,臉上堆滿笑容。
“議會已經作出決定,由于你是個不稱職的戰士,所以讓你學點音樂,使你不虛度此生。
”
“也許你最好給我唱首歌,”保羅說,“我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