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在着手解這個謎,”哈瓦特清了清嗓子,“啊,艾達荷确實說過一件事,他說弗雷曼人對屏蔽場的态度顯而易見,他說他們覺得屏蔽場很有意思。
”
公爵皺皺眉。
“回到正題吧,繼續說香料設備。
”
哈瓦特對投影儀旁的助手打了個手勢。
采收工廠的影像被一個帶機翼的裝置替代,很龐大,使四周的人看起來像小矮人。
“這是一艘運載器,”哈瓦特說,“本質上來說,它就是一架大型直升機,其唯一的作用就是将采收工廠運到富含香料的沙漠地帶,以及在沙蟲出現時援救工廠。
沙蟲一直都會出現。
采收香料,就是要在這打一槍換一地方的過程中盡可能多地采集。
”
“很符合哈克南人的道德觀。
”公爵說。
大家哄堂大笑起來。
運載器的影像接着被一架撲翼飛機代替。
“這些撲翼飛機很常見,”哈瓦特說,“有一些大的改進,主要是延長了航程,同時增加了防沙防塵的密封裝置。
大約隻有三十分之一裝有屏蔽場,也許扔掉屏蔽場發動機是為了減輕重量,以延長航程。
”
“對屏蔽場毫不重視,我不喜歡這一點。
”公爵喃喃地說,他心裡在想:難道這是哈克南人的秘密嗎?這是否意味着,當一切對我們不利時,我們乘坐屏蔽場飛行器就沒有逃脫的可能?他猛地搖搖頭,想甩掉這種想法。
“再來看看工作預估。
我們會得到多大的利潤?”
哈瓦特在筆記本上翻了兩頁。
“在估算了維修和可運行設備的費用以後,我們初步得出了操作成本。
自然,它基于的折舊額擁有明确的安全邊際。
”哈瓦特閉上眼睛,進入了門泰特的半入定狀态,“在哈克南統治時,維護與工資費用維持在14%。
如果我們一開始就能将這個比例維持在30%,就算交了好運。
考慮到再投資和其他可能出現的增長因素,包括宇聯商會的份額和軍事支出,我們的利潤率可能會低到6%至7%,直到我們更新這些陳舊的設備,這樣利潤才能回升到12%至15%。
”
他睜開眼睛。
“除非大人願意使用哈克南人的方法。
”
“我們是在打造一個堅實永久的星球基地,”公爵說,“我們必須努力使這兒的大部分人稱心如意——尤其是弗雷曼人。
”
“對,最主要是弗雷曼人。
”哈瓦特附和道。
“我們在卡拉丹的絕對優勢,”公爵接着說,“來自海洋和空氣的能量。
在這兒,我們也要發展出某種東西,就叫它沙漠之能吧。
可以包括空氣能,但可能不包括。
我希望你們注意飛行器不裝屏蔽場這件事。
”他搖搖頭,“哈克南人會從外星球吸收人員,讓他們擔任重要員工。
但我們不敢這麼做,每一批新人員裡都會有内奸。
”
“那我們隻能獲得非常低的利潤和産量,”哈瓦特說,“最初兩季的産量可能比哈克南的平均水平還要低三分之一。
”
“這也沒什麼,”公爵說,“完全在我們的預料之中。
我們要加快與弗雷曼人的談判。
在宇聯公司第一次審計工作開始前,我希望得到五個營的弗雷曼人。
”
“這個時間太緊,大人。
”哈瓦特說。
“你很清楚,我們沒多少時間。
一有機會,裝扮成哈克南人的薩多卡軍就會出現在這個星球上。
杜菲,你估計他們會有多少人?”
“最多四五個軍團,大人,不會再多了。
宇航公會的運輸費太高。
”
“那麼,五個營的弗雷曼人,加上我們自己的軍隊,就足夠應付了。
我們要抓住幾個薩多卡,讓他們在蘭茲拉德議會上亮亮相,形勢就會大不一樣——有沒有利潤都行。
“
“我們将極盡所能,大人。
”
保羅看看父親,又回頭看着哈瓦特,他突然意識到這位門泰特垂垂老矣,意識到老人已經侍奉了三代厄崔迪。
垂垂老矣。
那分泌着黏液的棕色眼睛,被異域天氣折磨得滿是皺紋的黝黑臉龐,塌陷的肩膀,薄薄的嘴唇上殘留着紗芙汁的紅迹。
這老人肩上的擔子太重了,保羅想。
“我們正身處一場暗殺之戰中,”公爵說,“但現在戰争還未全面展開。
杜菲,說說哈克南人在這兒的機構情況如何?”
“大人,我們已鏟除了259名核心人員。
目前哈克南的巢穴還剩不到三個,總共約有100人。
”
“你們鏟除的哈克南禽獸,”公爵問,“他們都很富有嗎?”
“大部分人都很富裕,大人,屬于企業家階層。
”
“我要你僞造一份效忠書,要他們簽名,”公爵說,“把文件呈給裁決官。
我們要采取法律行動,證明他們的效忠是虛假的。
将他們的财産充公,剝奪他們的權利,驅逐他們的家庭,讓他們一無所有。
務必保證讓皇帝獲得10%的好處。
必須讓全部行動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