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隻要不過分我可以做主,明白了?”
陳秘書點頭:“我希望以後接管李秘書的工作。
”
阿誠一愣。
“我的意思是,我想和李秘書交換工作内容。
我做政治經濟部分,她做商業部分。
”
阿誠想了想:“李秘書的工作量很大。
”
“我能應付。
”
“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不想永遠做一個小秘書,接管政治經濟這部分,我可以一步步做到政治部去。
”
阿誠明了:“想當官啊。
”
“您不想當官嗎?”陳秘書反問,“您比我貪婪,明先生。
”
“貪婪是商人的本質。
”阿誠決定道,“我答應你了。
陳秘書你聽好了,處理好你手上所有文件,所有交易都是合法的,也必須是合法的。
然後,接管李秘書的所有工作,希望我們的合作親密無間。
”
陳秘書欣喜:“我願意為明先生铤而走險。
”
“錯。
”阿誠客氣地笑笑,“是我在為陳小姐铤而走險。
陳小姐一心想往上爬,難道單純是想做官?你以前在國民政府經濟科裡也是個做官的。
陳小姐,我沒說錯吧。
”
“想暗示什麼?我,不是重慶政府的人。
”
“當然不是。
但是,有些時候陳小姐做過分了,别人要說你是,我就愛莫能助了。
”
陳秘書微笑:“謝謝。
我會讓您覺得……我,值得您冒險。
”
“那最好。
”阿誠意味深長地笑着。
陳秘書剛一走,阿誠便迫不及待地走進了明樓的辦公室,向他彙報:“我抛出去的誘餌起作用了。
”
“是誰?”
“陳秘書。
”
明樓有點意外:“不是劉秘書,而是陳秘書?”
“對。
我剛剛認清了一個現實,秘書處的美女秘書們個個都是美女蛇。
”
“你有點受傷的感覺。
”
“被蛇咬的感覺。
”
明樓笑笑:“别指桑罵槐,她像‘孤狼’嗎?”
阿誠搖搖頭:“不像,陳秘書非常想去政治部,我覺得她說的是真心話。
劉秘書肯定跟陳秘書一樣,發現了文件的破綻。
劉秘書按兵不動其實就是想繼續留在秘書處,盯着我們。
鑒于劉秘書與高木的某種關系,有可能南雲造子都不知道劉秘書的存在。
高木一直想往上爬,安一顆棋子在我們身邊,以防萬一。
我的直覺是……家裡那個,差不多百分百的是‘孤狼’。
”阿誠說到這兒,猶豫了一下,“現在有一個問題,怎麼樣讓‘狼’主動來跟我套近乎。
我跟她的關系很僵,我很難跟她有所溝通。
”
明樓建議道:“那我們回家再演一場戲,試試。
”
阿誠點頭。
“身邊到處都是狼,時刻都要小心。
”明樓囑咐道。
書房門開着,阿誠站在門口,看看廚房方向,又走回來清了清喉嚨,給明樓比了一個“三、二、一”,開始嚷嚷起來:“我每次跟你提加薪水,你就跟我發脾氣。
你見過幹了二十多年的高級文秘,十年不加薪的嗎?政府辦公廳那點工資,連去一趟海軍俱樂部都不夠,我外面多少應酬啊,有的應酬還不是為了給大哥的工作鋪路,送往迎來,有一文錢是你拿的嗎?”
明樓道:“你跟我算賬啊?你天生天養的?跟我算賬。
”
“那是不是你賞了我一碗白米飯,我頓頓還你吃海鮮?”
“滾!”
“你要不肯加薪,借錢總行了吧?”
“滾出去!”
阿誠負氣轉身,迎面正好看到桂姨站在門口,臉上挂着焦慮和心疼。
阿誠用手推開桂姨,口氣不善:“讓開!”摔門而去。
被阿誠這一推,桂姨手上端着的茶水,險些灑了。
看着明樓鐵青的臉,桂姨哆裡哆嗦地說道:“先生,您别生氣,阿誠……阿誠……他不懂事,您别跟他計較。
”
明樓冷冷道:“桂姨,這沒你的事了。
”
桂姨怯怯地說了聲“是”,笨拙地轉身要走,又突然被明樓叫住。
桂姨微微躬了躬身:“是,先生。
”
明樓柔聲道:“我不會跟阿誠計較的,這孩子怎麼說也是在我跟前長大的。
你得了空說說他,你畢竟是他的養母,你來上海不也是為了投靠阿誠嗎?别讓他離了正軌跑偏了。
錢多了,不是什麼好事。
”
“是,是的,先生。
先生請放心,我一定,一定好好勸勸他。
”
明樓點點頭,示意桂姨出去,嘴角上泛起一絲别有深意的笑容。
阿誠吃完早飯看了一眼時間正準備起身要走,桂姨走了進來。
兩個人互望了一眼,阿誠側身出門,突然被攔住:“你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桂姨問。
阿誠疑惑:“啊?”
“昨晚,你找先生借錢……”
“關你什麼事,加薪、借錢,都是我自己的事,不勞你操心。
”阿誠說得冷淡,可眼睛一直觀察桂姨臉上的表情。
桂姨也不客氣,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