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樣不是成了嗎?”
高振飛看她一片誠心,實在不忍辜負她的情意,猶豫之下,終于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阿鳳大喜過望,便不再回家,直接把高振飛帶到了姓王的兩姊妹家去。
經過介紹,阿鳳向他們臨時編出一套謊話,說高振飛是她的密友,最近因為得罪了黑社會上的人物,怕被人尋仇,所以想在她們這裡避一避風頭。
那兩姊妹非常豪爽,當即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阿鳳不便耽擱太久,徑自先行回家,以便萬一老吳當真派人找去,她才好随機應變。
否則要是連她的影子也不見,那些人必然會起疑,認為他們是雙雙藏匿起來了。
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她家裡還有個雙目失明的母親。
如果那些人惱羞成怒,對那老人家為難,豈非于心不忍。
所以她雖然對高振飛依舊難舍,仍然獨自離開了姓王的姊妹那裡。
她們兩姊妹很好客,熱誠地招待着高振飛,似乎是一見如故,彼此談笑風生,絲毫也不拘束。
高振飛不便在她們面前,流露出滿腹的心事,盡管心煩意亂,表面上仍得裝出若無其事,跟她們虛與委蛇。
阿鳳臨走時,曾說好如有情況,随時就來告訴他。
可是一直到下午四五點鐘,她那裡竟是毫無消息,連人也不來一趟。
高振飛情知有異,忙向姓王的姊妹問明她家的門牌号碼,不顧她們的勸阻,毅然決定親自趕去看個究竟。
找到那間簡陋的木屋時,隻見門是關着的,他上前叩了半天,竟沒有人應答。
高振飛愈發覺出情形不妙了,用力一推,木門便應手而開,裡面根本沒有落鎖。
然而,屋裡卻是沓無人聲,既不見阿鳳,連她那位雙目失明的母親也不在!
他立刻意識到,阿鳳必定是出了事,否則絕不會一去不返,把他留在姓王的姊妹家,當然是由于變生突然,使她來不及去通知高振飛。
那麼,她們母女去哪裡了呢?毫無疑問的,必然是那司機露了口風,老吳獲得消息,馬上就派人趕來了。
可是他想不通,既然老吳的人趕來馬山村,自是要逼阿鳳說出了他的下落,為什麼把她和她母親一起弄走?
高振飛想到阿鳳的處境,心情頓覺不安起來。
于是毅然作了決定,立刻雇車前往“天堂招待所”去找老吳,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在那裡。
當他抵達“天堂招待所”,直接登樓來到經理室時,隻見裡面擠滿了人,老吳、蘇麗文、包正發,以及十幾名保镖、打手,齊齊一堂,似在商讨着什麼重大計劃。
老吳一見滿面怒容的高振飛闖進來,便立即停止說話,蘇麗文卻笑着說:“哈哈,這真是說到曹操,曹操就到,我說的話不會錯吧?”
高振飛一聽她的口氣,便斷定阿鳳必是被他們弄來了,不由冷冷一笑,索性開門見山地怒問:“你們把阿鳳母女弄到哪裡去了?”
老吳看他來勢洶洶,正要否認其事,蘇麗文卻向他使了個眼色,也直截了當地說:“我們都是自己人,說話不必兜圈子。
老實說吧,那個司機來算車錢的時候,說出阿鳳帶了個右手綁着紗布的男人到馬山村,我們就料到那一定是你了,所以我們馬上就派人趕去……”
高振飛怒形于色說:“我跟阿鳳是朋友,她接我到她家去,那是我們之間的私事,也是她個人的自由,你們憑什麼幹涉,還把她母親也弄了來?”
不料蘇麗文霍地從沙發上站起,冷聲說:“請你把事情先弄弄清楚,我們并沒有把她們母女弄來!”
高振飛冷笑說:“你以為我會相信?”
老吳忙接口說:“事情是這樣的,這兩天我們這裡的一舉一動,都被人在暗中監視着,當我派人去馬山村的時候,人家已經知道,隻是不清楚我們去是為了什麼。
所以當阿鳳不肯說出你的下落,被帶回來的途中,沒想到對方竟派了大批人馬在半路上攔阻,仗着人多勢衆,硬把她們母女劫持去啦!”
高振飛哈哈大笑說:“吳經理,你這番話能騙得了我嗎?”
老吳認真說:“信不信由你,反正是事實!據我猜想,他們之所以把阿鳳母女弄去,絕對是想從她們口中,逼問出我們去馬山村的目的。
因為我們的一舉一動,他們都在密切注意啊!”
“真有這回事?”高振飛仍然表示懷疑。
蘇麗文故意幸災樂禍地說:“非但真有這回事,而且據我們剛得的消息,張二爺和崔胖子已經攤過牌了,決定繼續合作販賣人口的勾當。
崔胖子更為了表示誠意,答應在今晚交出二十個漂亮的妞兒,給張二爺租的船帶回澳門,那些妞兒中尚包括阿鳳在内呢!”
高振飛暗吃一驚,急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蘇麗文說:“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打聽,是不是有這回事。
崔胖子之所以這樣做,是存心給我們難看的。
我們剛才正在商量,無論如何絕不能讓阿鳳落在他們手裡,人争一口氣,佛争一爐香,我們的人要是随随便便給崔胖子賣給張二爺,将來傳出去,我們的臉往哪裡擱?所以我們正準備設法通知你,沒想到你正好自己來了。
”
老吳也在一旁打着邊鼓說:“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還不知道他們交‘貨’的确實地點和時間,不過我已經派人監視崔胖子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