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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食髓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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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脫掉,連忙奪過大毛巾,圍在了腰間。

     阿鳳果然沒有偷看,等他圍好了毛巾,這才睜開眼睛,風情萬種地笑着說:“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我看!” 高振飛被她說得臉上一紅,隻得把話岔開,以掩飾自己的窘态。

     “小姐,現在請你教教我,這個澡怎麼洗?” 阿鳳笑而不答,把他帶到大木桶旁,先調整了一下桶内的蒸氣溫度,然後開了桶邊的一個門,指示高振飛進去,坐在桶内的一張小木凳上,再把門關上。

     這種“洋”罪真不好受,除了頭部露在桶上的圓洞外,整個身體都在桶内備受蒸刑,他真有點擔心,懷疑這樣是不是會把他蒸熟?! 阿鳳将他置于木桶内之後,便徑自走進了那一排同樣大小的房間裡去。

     高振飛坐在大木桶内,被蒸得渾身汗如雨下,逐漸地,連神智也迷迷糊糊起來…… 恍恍惚惚中,發現阿鳳又回到了木桶旁,剛才她身上穿的是一襲緊身洋裝,此刻已然脫掉,豐滿的胴體上,僅穿着像“比基尼”泳裝似的,白色的乳罩和三角褲。

    在他的眼裡看來,她的體型要比胡小姐嬌小玲珑些,但雙峰卻特别高聳,突出,至于是否經過“隆乳”手術就不得而知了。

     阿鳳走到木桶旁,向他笑問:“覺得怎麼樣?” “快蒸熟啦!”高振飛搖頭苦笑。

     阿鳳卻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取笑他說:“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再過一會兒,保險你渾身輕松,骨頭都會輕掉四兩呢!” “那我不是成了個輕骨頭?”高振飛居然也學會了說俏皮話。

     阿鳳更是笑得花枝亂顫,直笑得她上氣不接下氣。

     “小姐,”高振飛實在忍受不住了,他愁眉苦臉地問:“你究竟準備還要蒸我多久?” “你不是說我要把你蒸熟嗎?”她說:“現在你熟了沒有?” “大概快熟啦!”高振飛隻求趕快脫離苦海。

     “那還得蒸一會兒!”阿鳳似乎存心要讓他受洋罪。

     “你是非把我蒸熟不可?”高振飛問。

     阿鳳笑而不答,忽然蹲下身去,将那蒸氣的開關扭大了,刹時蒸氣更熱,使他情不自禁地失聲大叫:“啊!好熱呵!……小姐,我跟你無怨無仇,難道你存心謀殺我?” 阿鳳充耳不聞,居然低聲哼起了洋歌! 高振飛簡直熱得發昏,幾乎想跳出木桶,但門的搭扣在桶外,使他無法啟開。

     媽的!這是什麼玩意嘛? 一氣之下,他索性不聲不響,咬緊了牙關,決心忍受這種蒸刑,看看到底能不能熬得住! 阿鳳真夠“殘忍”的,一隻洋歌哼完了,接着又哼出廣東戲,再下去變成了黃梅調…… 蒸了足足将近四十分鐘,他早已渾身冒油,人已昏沉沉了,阿鳳才算大開宏恩,拾起他剛才進木桶時,丢在地上的大毛巾,搭在桶上說:“饅頭可以出籠啦!”說時,已拉開了木門。

     高振飛忙不疊抓起大毛巾,遮住下身逃了出來,熱得他不住地喘氣,仿佛是九死一生,總算撿回了一條性命! 阿鳳暗自竊笑,等他喘過氣來,便帶他到那間小房間去,房裡跟浴室差不多,有個淋浴的蓮蓬頭,另外尚置有一張像手術台的皮面軟床。

     她開了蓮蓬頭,故意把臉背過去說:“我不看你,你先把身子沖沖吧!” 高振飛照着她的話做了,用冷水淋罷,果然感覺身體非常輕松舒暢,這才相信她不是騙人,遂問:“小姐,現在是不是完事了?” 阿鳳回過身來,看他又把大毛巾圍在腰上,不由笑了笑,拍拍那張皮床說:“還沒完哩,你躺上來!” “幹嘛?”他詫然問。

     “揉面粉,好做饅頭呀!”她又吃吃地笑了起來。

     高振飛聽得一怔,但随即恍然大悟,所謂“揉面粉”,一定是他把“三溫暖”比作蒸饅頭,所以她就把按摩說成了揉面粉,這兩個比喻,确實太妙了! 堂堂一個男子漢,難道真這麼膽怯?他自然不甘示弱,當即伏在了皮床上,準備接受她的按摩。

     阿鳳非常老練,先抽掉了他圍在腰間的大毛巾,爬上皮床,跨騎在他的身上,便雙手齊動,從他的頸後至兩肩開始,以純熟的手法替他按摩。

     她那柔荑嬌嫩的雙手,仿佛通有電流一般,使他感覺所觸之處,又酸、又痛、又麻……簡直無法形容,那是一種什麼滋味! 按摩最重要的是手法,按、捏、推拿、撫摸,必須輕重恰到好處。

    阿鳳确實有一套,她能夠憑一雙玉手,令人欲癡欲醉,感到渾身說不出的舒服,痛快。

     高振飛是生平第一次享受這種按摩的樂趣,使他頓覺疲勞全消,幾乎翩然入夢。

     她的一雙纖纖玉手,由上而下,從後頸開始,順着次序是兩臂、背脊、腰部,以迄大腿、小腿腳…… 全部按摩完畢,她已是香汗淋漓,伸手攏了攏散亂的秀發,随手在他光着的屁股上輕輕一拍,笑着說:“翻過身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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