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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风月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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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都支持不住了。

     無奈手腳仍被繩子捆着,使他無法脫身。

    正在懊喪不已的時候,忽然聽得鐵門外發出一聲悶哼,仿佛有人遭到偷襲,腦袋上挨了一家夥。

     緊接着,又是什麼倒下去的聲音。

    由于夜深人靜,聽得非常清楚,使高振飛大為詫異。

     一陣緊張和興奮,不由地輕聲急問:“誰?”他已意識到有人來營救了。

     他的問話并未得到回答,一陣輕響,鐵門突然開了,黑暗中看不出來的是什麼人,隻覺出那人摸索到他身邊來了。

    手裡拿着把刀子,替他割開捆住手腳的繩子,一面輕聲警告說:“别出聲,外邊還有人!” 高振飛心裡頗覺納罕,因為在澳門隻有他一個人,而老吳派來的手下,則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惟恐天下不亂的不肖之徒,巴不得他把命送掉,那會在這緊要關頭出手相救! 但這個不顧危險,前來救他的是誰呢? 他想不出,由于那人已警告他噤聲,他自是不便發問,隻好保持緘默。

    反正能夠脫身已屬萬幸,何必查根問出,引起那人的反感。

     于是,那人替他割斷了手腳上捆着的繩子,即将一把左輪手槍交給他說:“這個拿着,趁他們還沒有發現,快跟我走!” 高振飛接過手槍,要待站起身來,始覺出兩條腿已被捆得發麻,連站都站不穩了。

     那人趕緊扶了他一把,才不緻跌倒。

     此刻他們兩個都顯然很緊張,惟恐被張二奶奶的手下發覺,那就不易脫身了。

    那人見事不宜遲,急忙扶着高振飛出了密室,跨過倒在門口的大漢身上,直奔後門。

     外面星光燦爛,徐風中可聽出海潮澎湃,顯然此處距海邊不遠。

     高振飛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片密林,他被囚禁的地方,便是林内的兒間矮屋,隻有其中一個隐約有燈光外洩,其餘的皆處于黑暗之中。

     那人似對地形很熟,帶他掩向樹林裡,找出一條相當隐蔽的幽徑,立即拔腿狂奔。

     奔了一陣,終于穿出密林,林外已是海灘。

     那人收住了奔勢,以手指向海邊的幾點燈光說:“那條船是我替你租的,澳門不宜久留,你趕快回香港去吧!” 這時候高振飛不能不打開悶葫蘆了,他詫然說:“老兄這份相救之情,使我感激不盡,但你我素昧平生,是否可以把尊姓大名賜告,将來有機會才好圖報……” “老兄不必謝我,”那人笑笑說:“區區的小名,不說也罷,老兄真有心報答的話,将來别忘了‘香怡館’的大嬸婆就是啦!” “是她?……”高振飛大為詫然,想不到在生死關頭,竟是那老鸨派人來相救出險。

    這樣看來,所謂的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的說法,豈不是完全被否定了? 那人鄭重說:“老兄别耽擱了,快去吧,在下還得趕回去,免得他們發覺你逃出了,一定會疑心是我幹的啦!” 說完,他把手一揮,便急步奔回林中去了。

     高振飛頗為莫明其妙,此時他也無暇多想,立即拔腳奔向海邊。

    燈光漸近,終于看清那是一艘機動漁船,泊在岸邊,引擎早已發動,似在專程等着他啦。

     大嬸婆跟張二奶奶是手帕之交,憑哪一點會出手相救呢?他百思不解! 一口氣奔到海邊,距離漁船尚有數碼之遙,船上的人已看見他了,立刻射出電筒,使他能看清跳闆。

     高振飛涉水走了幾步,始踏上跳闆,接住船上遞來的長竹篙,小心翼翼地上了船。

     船上有四五個衣衫不整的漢子,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即問:“是高先生嗎?” 高振飛點點,遂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函仔!”那漢子回答。

     高振飛這才知道,自己是被囚禁在澳門附近的一個小島上,怪不得那班人胡作非為,毫無忌憚! 函仔島上住的均是漁民,唯一可供遊客觀光的,僅是那“堤邊公園”。

    深更半夜,誰會有此雅興留連忘返?何況那間屋子是在密林中,連久居島上的漁民,也不知道林中暗藏春光,幽禁了不少張二爺從各處弄來的姑娘。

    暫時存放,随時待價而沽呢。

     在這地方,張二奶奶不要說是用刑逼供,就是把高振飛宰了,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有任何顧忌的! 高振飛總算祖上有德,命不該絕,當他被一拳擊昏時,倘非大嬸婆出了個主意,張二奶奶很可能已将他置于死地了。

     但大嬸婆又為什麼,敢冒大危險的,派人去把他救出來呢?這是個相當耐人尋味的謎! 他為了要尋出這個謎底,并不急于返回香港,即向那漢子吩咐說:“請把船開回澳門!” “抱歉得很!”那漢子斷然拒絕說:“我們奉命把你直接送到香港的!” “難道我自己不能選擇要去的地方?”高振飛忿聲問那漢子。

     那漢子是個死心眼的家夥,直截了當地說:“這條船隻去香港,你要是去别的地方,那就請便,我們是不負責載送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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