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卻完全不一樣,他歡快地叫喊起來:“感謝上帝!”
東北方向有一縷輕煙升起。
那不可能有假——那意味着那裡有人。
佩奈南的歡叫傳到同伴們那兒,他們也出來看了,并得出同樣的結論。
大家絲毫不顧食物短缺和嚴寒,立即紮好帽子,朝東北方向冒煙的地方趕去。
顯然那兒離這裡有五六英裡,而且很難準确把握方向。
煙霧消失了,又沒有任何标志,冰原是一個沒有任何特征的地方。
然而有一點很重要,就是不要遊離原定的直線。
“由于遠處沒有什麼物體引導我們,”老水手說,“我們必須采取這樣一種辦法。
佩奈南走在最前面,安德烈跟在後面,相隔20步,我跟在安德烈後面,也相隔20步。
這樣,我就可以斷定佩奈南是否偏離了直線。
”
他們往前走了半小時,佩奈南突然停下來聽着什麼。
其他人急忙趕到他身邊。
“你們聽到什麼了嗎?”他問道。
“什麼也沒聽到!”菲德爾說。
“奇怪,”佩奈南說,“我似乎聽到從這個方向傳來哭聲。
”
“哭聲?”瑪麗驚叫道,“也許我們已靠近目标了。
”
“不是這麼回事,”安德烈對她說,“在這種高緯度寒冷地區,聲音可以傳得很遠很遠。
”
“不過還是有可能,”老水手說,“讓我們往前走,要不就會凍僵了。
”
“不!”佩奈南叫道,“聽哪!”
微弱的聲音清晰可辨。
那似乎是痛苦的哭聲,現在似乎又變成了求救的叫聲。
然後又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我沒錯,”佩奈南說,“往前趕!”
他開始朝着哭聲的方向奔跑。
他走了2英裡,驚奇地發現一個人躺在冰上。
他走了過去,将他扶起,抓起他的手臂絕望地伸向天空。
安德烈與大夥也趕了上來。
“這是水手庫吐瓦!”他驚叫道。
“他死了!”佩奈南答道,“凍死了!”
老水手和瑪麗也來到屍體旁邊,那屍體已經僵了。
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絕望,因為那死人肯定是路易斯的同伴。
“往前走!”佩奈南喊道。
他們默默往前趕了半小時,終于看到了陸地。
“那是夏隆島。
”老水手解釋道。
又走了1英裡,他們清楚地看到一座雪屋冒着煙,那雪屋用木門關着。
他們叫了起來。
兩個人沖出雪屋,佩奈南認出其中一個就是皮埃爾。
“皮埃爾!”他驚喜地叫道。
皮埃爾站在那裡發呆,一動不動,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德烈看着他的夥伴,既着急又高興,因為他認出了,那不是路易斯。
“皮埃爾,是我!”佩奈南喊道,“我們是你的朋友!”
皮埃爾這才回過神來,撲到他老朋友的懷中。
“我的兒子——路易斯呢!”老水手絕望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