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品在漲!法蘭西城的地價也在漲!自宣戰以來,法蘭西城的地價一落千丈,無人問津,猛然間,竟漲到每英畝要價一百八十美元!
自當晚起,報亭前人山人海。
但是,不論是《先驅報》、《論壇報》、《阿爾塔報》、《前衛報》,還是《回聲報》和《環球報》,盡管把它們所能收集到的一點點消息用特大号鉛字排出來,但仍舊少得幾乎到了沒有的程度。
大家知道的是,九月二十五日,一張應由舒爾茨先生支付給布法羅的傑克遜公司的八百萬美元的彙票,送到鋼鐵大王在紐約的希林-施特勞斯公司開戶的銀行兌付,可是,該銀行發現其客戶舒爾茨先生帳上的存款不夠支付這筆款項的,便立即發報告訴舒爾茨,但未得到後者的答複。
于是,該行立即查帳,但驚奇地發現,有十三天沒有收到斯塔爾斯達德來的任何信函和票據了。
從這時起,該行每天收到的要在舒爾茨先生帳上支付票據和彙票越積越多,但全被打上“無存款”給退了回去。
四天中,詢問的信函、擔心的電報、憤怒的質問紛紛地發往銀行和斯塔爾斯達德。
最後,明确的答複來了。
“舒爾茨先生自九月十六日起,下落不明,”電報上說,“事情真相無人知曉。
他沒有留下指示,該區錢箱也是空的。
”
自此,不再可能掩蓋事實了。
一些主要的債權人害怕了,告到了商業法庭。
幾小時工夫,這些債權人破産的消息便迅如閃電般傳了開來,連帶着把受他們影響的小債權人也給弄破産了。
十月十三日中午,已知的債款額已達到四千七百萬美元。
一切迹象表明,債款總數将會達到六千萬。
這就是大家所知道,以及各家報紙基本上較一緻地報道的情況。
毫無疑問,各家報紙都在預告第二天将有新的重要情況報道。
的确,各家報館都在一開始就立刻把自己的記者派往斯塔爾斯達德去了。
自十月十四日晚上起,一支真正的記者大軍便包圍了鋼城,筆記本打開着,鉛筆揮動着。
但是,這支大軍像一個浪頭打在斯塔爾斯達德的外牆上,撞得粉身碎骨,頭破血流。
門衛始終守着大門不讓進,記者們無論怎麼說破嘴皮也無濟于事,門衛始終不肯通融。
但是,他們還是發現了,工人們什麼也不知道,廠區裡一切照舊。
工長們隻是在頭一天奉上級命令宣布:各工區的錢庫裡也沒有錢款了。
總部也沒發指示。
因此,除另有通知外,周六開始停工。
這一切非但未能澄清情況,反而使之更加複雜了。
舒爾茨先生已經失蹤将近一個月了,這一點沒人懷疑。
可是,失蹤的原因及其所造成的影響,則沒人知曉。
但不安的人們都隐約感到,這個神秘人物随時都會出現的。
最初幾天,廠裡仍一如既往地在生産着,進度也如同往常。
每個人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幹着自己的活計。
所有工區的錢庫每周六發放工資。
在這之前,總錢庫仍在負責處理鋼城的一切銀錢往來。
但是斯塔爾斯達德權力高度集中,每件事情都由舒爾茨先生一人大權獨攬,所以他的失蹤一下子就使得工作停頓了下來。
因此,自九月十七日,鋼鐵大王最後簽發命令的那一天,到十月十二日,停止支付的猶如晴天露靂的消息傳來的那一天,有成千上萬的信件——其中大部分肯定夾着巨額彙票——由斯塔爾斯達德郵局送到總部信箱,并且,毫無疑問,送到了舒爾茨先生的辦公室。
但是,隻有他一個人才有權拆封,用紅鉛筆批過之後,交到總錢庫。
廠裡的最高層的職員們從未想到過僭權越職。
盡管他們對自己的下屬來說,擁有絕對的權力。
但是,在舒爾茨先生面前,甚至不是當着後者的面,他們則都是一些沒有權利、唯唯諾諾、聽從擺布的工具。
因此,他們隻是各司其職,等待、觀望事态的發展。
最後,大勢不好了。
這種一人獨攬大權的情勢一直延續着,直到有關的那些重要廠家公司突然發現情況不妙,紛紛來函來電,催款,抗議,最後告到法庭,才宣告結束。
走到這一步,還是需要了一些時間的。
大家并非輕易地就決定懷疑這樣興旺發達的大廠家隻不過是個泥足巨人。
可是,現在事實已經明擺着了:舒爾茨先生負債潛逃了。
記者們所能探聽到的就是這些了。
就連最有名的大記者邁克爾約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