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地讓病人單獨住在一個房間裡。
醫院隻是為了臨時處理急症病人而設立的特殊的、有限的機構。
每個醫院頂多住上二三十個病人,而且是每個病人都獨居一室。
醫院都是些輕便木屋,用松木建造,每年均須燒毀重建。
這種“臨時醫院”,每個部分都是按照一個特别的模式建造的,它存在很大的優點,可以根據需要,随意地在城市中從一處移到另一處去,而且可根據情況增加其數量。
醫療衛生上的一項天才的改革措施是,中央行政機關為公衆提供了一支訓練有素、專門培養的護士隊伍。
這些婦女是經過嚴格挑選的,對于醫生們來說,她們是最寶貴、最忠實的助手。
她們把極其必要而又常常在緊急關頭為病人家屬所不掌握的知識告訴病人家屬,而且,她們在護理病人的同時,還負有防止疾病蔓延的使命。
新城的創建者們完善衛生的措施不勝枚舉。
每個公民在到達該城的時候都會得到一本小冊子,上面用簡單明了的文字把一種合乎科學生活的最重要的原則都寫上了。
上面寫道,人體各種機能保持完美的平衡是身體健康的必要條件之一。
對于各種器官來說應有勞有逸,張弛有度;經常動腦子跟進行體力勞動一樣,對身體是有益的;十分之九的疾病都是由空氣和食物導緻的,因此,住所和個人絕不要太靠近“傳染病源”;避免服用興奮劑;要鍛煉身體;每天都要自覺地注意個人衛生;要喝純淨的水;要吃新鮮的、煮熟的蔬菜和肉類;每晚睡眠七八個小時……這些就是健康的小常識。
我們剛才提到的是該城創建者們提出的初步原則,現在,我們自然而然地要談到這座特别的城市建成後的情況了。
的确如此,第一批房屋剛一建成,其他的房屋便像是魔術般地随之拔地而起了。
隻有去過密西西比河以西的地區的人才能體會這種城市的崛起的盛況。
一八七二年一月還是一片荒野,到了一八七三年,便建起了六千座房屋了,而到了一八七四年,便達到了九千座了,并且,所有的建築物均已全部建成了。
必須指出,很好的算計在這其中是功不可沒的。
在廣袤的、原先毫無價值的地方大規模興建的那些房屋,以極低的價格、極低的條件租了出去。
不征入市稅,這一小片孤零零的土地政治上的獨立,新奇誘人,氣候溫和,這一切都在吸引着移民的大量湧入。
現在,法蘭西城已經擁有将近十萬居民了。
最了不起的、也是唯一可能使我們感到興趣的是,他們的衛生健康方面的經驗是卓有成效的。
當舊大陸或新大陸的條件最佳的城市的年平均死亡率從未低于百分之三的時候,而在法蘭西城,五年來的平均死亡率隻有百分之一點五。
若不是第一次出現了瘧疾,引起小範圍的傳染的話,死亡率還要低的。
去年的死亡率則隻有百分之一點二五。
更重要的一點是,除了個别情況而外,目前所登記的死亡原因全都是因為特殊疾病、而大部分又都是遺傳因素造成的。
偶發性疾病極其罕見,極其有限,而且也沒有其他地方危險。
至于真正的傳染病,則根本沒有發現過。
這種嘗試的發展是很值得研究的。
大家特别是很想知道,整個一代人,甚而至于好幾代人受到這麼科學的養身之道的影響,那麼,這種影響是否能夠消滅疾病的遺傳因素呢?
“這麼去想并非是夜郎自大,”這座令人驚歎的城市的一個創建者寫道,“而且,這樣一來,結果将是多麼地偉大!人就可以活到九十歲、一百歲,隻有老死而不會病死,如同大部分動物和植物一樣!”
這樣的一個夢确實夠迷人的!
然而,如果允許我們坦率地道出我們的心聲的話,這種試驗能否取得最後的成功,我們是信心不足的。
在這中間,我們發現一個根本的、可能是緻命的弊病,那就是城市管理委員會的大權掌握在拉丁人手中,而日耳曼人則受到根本的排擠。
這可是一個令人惱火的現象。
自有了世界之日起,沒有德國人就什麼也幹不長,沒有德國人,便一事無成。
法蘭西城的創建者們完全能夠清地建房,清出幾個特别的點來,但是,我們有一天将會看到一個真正的模範城市,不是出現在美洲的這個地方,而是在叙利亞的海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