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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两个同窗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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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能完成這一重任。

    ” 他五點起床,逼着奧克塔夫也照他的樣兒做。

    然後,他拉着他奔向課堂,下課後,寸步也不離開他。

    回來後便忙着學習,頂多時不時地怞上一隻煙鬥,喝杯咖啡,稍事休息。

    晚上十點上床,雖不是滿心歡喜,但卻是心滿意足,頭腦非常充實。

    他們不時地去打一盤台球,看一場好戲,偶爾也去音樂廳聽聽音樂會,或去維裡埃爾森林騎騎馬,或是在森林中漫步,一星期兩次去拳擊或擊劍,這就是他倆的休閑方式。

    奧克塔夫有時候明顯地表示出對這些消遣不感興趣,垂涎于一些不敢恭維的娛樂。

    他常常提出要去看看在聖一米歇爾酒吧“學法律”的阿裡斯蒂德-勒魯,但馬塞爾對這些瘋狂想法嗤之以鼻,所以常常被打消了事。

     一八七一年十月二十九日,晚上七點鐘光景,兩個好友像平常一樣,并肩坐在一張書桌前,就着一盞共用的台燈在各幹各的。

    馬塞爾全身心地在研究一道饒有興趣的切割石塊的畫法幾何題。

    奧克塔夫則在精心細緻地在煮——不幸的是,他認為這比什麼都重要——咖啡。

    這是他能夠自誇勝于他人的少有的幾個才能之一,也許他認為每天可以從中找到機會擺脫一會兒那可怕的解方程式的苦差事。

    他覺得馬塞爾有點過多地專心解析那些方程式了。

    他讓開水一滴一滴地濾過厚厚的一層阿拉伯上等木哈咖啡,而這份悠然自得大概讓他感到滿足。

    但是,馬塞爾的苦心鑽研讓他覺得心中有愧,所以,他抑制不住地想要跟他閑扯上幾句,打攪一下他。

     “我們最好還是買一個大咖啡壺吧,”他突然說道,“這個又舊又笨的過濾器已經不符合現代文明了。

    ” “那買個大咖啡壺好了!那也許使你每晚用不着浪費一小時鼓搗這個了,”馬塞爾說完就又去解他的方程式了。

     “一個拱形有一個三軸不等的軸的橢面作為拱腹。

    設原橢形ABCD的最大軸OA=a,中等軸OB=6,而短軸(O,O'C')垂直并等于C,那麼,這拱形便成為扁圓拱……” 這時候,有人在敲門。

     “奧克塔夫-薩拉贊先生有封信,”旅館仆役說。

    可以想見,這讓人分分心的好事是大受這個年輕大學生的歡迎的。

     “是我父親寫的,”奧克塔夫說,“我認得出他的筆迹……這至少是一封家書,”他輕輕地掂了掂這封厚厚的信之後補充說。

     馬塞爾同他一樣,知道薩拉贊大夫在英國。

    一個星期之前,他路過巴黎時,還請他倆在王宮飯店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這家飯店從前名聞遐迩,而今天已經過時了,但是,薩拉贊大夫仍舊視它為巴黎最上乘的飯店。

     “要是你父親跟你談到衛生大會的事,你告訴我一聲,”馬塞爾說。

    “他去那兒是去對了。

    法國學者一向過于與世隔絕了。

    ”馬塞爾說完又埋頭解題了:“……外弧是由一個中心在O'下面、垂直線O上的與前一個相仿的半橢形構成的。

    在标出三個主要橢形的交點下,F1、F2、F3之後,畫上輔助橢形和雙曲線,其共同軸……” 奧克塔夫大叫一聲,馬塞爾立即擡起頭來。

     “什麼事?”他見奧克塔夫面色蒼白,有點不安地問道。

     “你自己看!”奧克塔夫說,他已被自己剛剛得知的消息驚呆 馬塞爾拿過信來,從頭至尾看了一遍,然後又複看了一遍,朝随信附寄的鉛印林料看了一眼說:“真是怪事!” 然後,他裝滿煙鬥,一絲不苟地點燃。

    奧克塔夫在等着聽他的看法。

     “你認為這是真的嗎?”他聲音哽塞地沖馬塞爾嚷道。

     “是不是真的?……顯然是真的。

    你父親是個非常有理智、又具有科學頭腦的人,不是真的,他是不會輕易就相信的。

    再說,證據都在這兒,實際上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 煙鬥已經完全點着了,馬塞爾便又開始工作。

    奧克塔夫呆在那兒晃動着手臂,連咖啡都無心煮完,更不用說集中思想去想問題了。

    可是,他又需要說說話,以便确信自己不是在作夢。

     “可是……如果這是真事,那可真的是驚天動地了!……你知道嗎,五個億,那可是一筆巨大的财富呀?” 馬塞爾擡起頭來,贊同地說: “的确是巨大的。

    在法國也許沒有第二個了,在美國也隻有幾個人這麼富有,在美國也不過五、六個,全世界加在一起也就是十五、二十個。

    ” “除此而外,還有一個貴族頭銜!”奧克塔夫又說,“一個男爵頭銜!我可從來沒有癡心妄想弄一個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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