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引進屋子,再好沒有了!”叔叔高興地說,“看啊,我們有多少計劃去完成呀!我們還應當在河流從湖泊流出的地方建一座橋。
這樣就可以方便地到對岸去考察了。
”
“是的,”克利夫頓答道,“但是要造一座吊橋。
因為如果我沒理解錯你的介紹的話,海岸這塊地方,正好在大海、懸崖和湖之間,河水又把湖和海連了起來。
”
“是的先生。
”
“在北邊,”工程師接着說,“從河流的入海口,到它從湖中流出的地方,正好形成一條野獸不能穿越的水域,好像防護渠一樣可以防衛山洞的北部地區;想一下,魯濱遜叔叔,如果我們在南邊再築一條樹籬或一條寬溝,讓湖水流進去,這樣我們的山洞到水樹林,到湖邊不全都被圍住,野獸進不來,我們馴養的家畜也出不去了嗎?”
“啊,工程師先生,就是在莫霍克河邊給我一幢别墅我也不會用這天然花園去換呀!”海員急忙說道,“那就讓我們動工吧。
”
“事情要有個輕、重、緩、急才成呀,魯濱遜叔叔,”克利夫頓一把抓住已經站起身來手握斧子的海員說,“在把大花園圍起來之前,在造新房之前,我們還是先給我們的山洞造一個防衛籬笆牆吧。
”
“先生,”海員答道,“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如果您願意,您和羅伯特、傑克先生就先留在岸邊給我們釣些鳟魚的話,我和馬克先生立刻到森林去砍樹。
”
建議被接受後,叔叔和他的侄子馬克沿着湖的北岸向森林走去。
他的兩個弟弟留下來鈞魚。
傑克離開了湖邊,到了沼澤地附近,他希望能再抓幾隻青蛙。
父親和他的兩個兒子一直在垂釣。
他們很幸運,釣到了六、七隻肥碩的鳟魚。
而羅伯特總嫌魚咬鈎太慢,克利夫頓先生不得不多次制止他的急躁情緒。
一邊釣魚,工程師腦海裡不斷思考着目前他的新的境遇。
所發生的嚴重事件,完全改變了他的生活環境。
他并沒有失去信心,他要利用現有條件,為家人創造舒适、安逸的生活。
但是他還十分想知道,他是否還有可能重返他的祖國。
為此,他必須搞清楚他現在身處的海岸,是個島嶼還是某個大陸。
這就要知道這塊陸地的位置。
但是要知道這塊陸地的位置就必須有天文儀器。
沒有記時儀怎麼能測經度、沒有六分儀又怎麼測緯度呢?回憶在溫哥華号上,哈裡森船長最後的一次測量,遺憾的是還沒等他測量确切,就發生了血腥事件;因此,工程師隻有一個概略的印象:船已經向北偏離了航道,但是到底偏到了什麼緯度線上他很難确切地知道。
另外,還有兩個比較簡單的方法可以得知腳下的土地是島嶼還是大陸,那就是:要麼攀登上最高山峰進行觀察;要麼駕船沿海岸線航行、探測。
最高峰距海平面大約有五、六千尺高。
如果這是個周長約為四五十海裡的中等島嶼的話,從山頂上,人們可以看到四周水天相連的景象。
但是,這山好爬上去嗎?要爬上頂峰還需穿過森林,及其他的山脈,這能辦得到嗎?
看來第二種方法比較可行,魯濱遜叔叔是個好水手,小船吃水不深,可以沿着蜿蜒崎岖的海岸航行,隻要在六月或七月,白晝長于黑夜的日子進行勘測,就能較快地确定這塊土地的自然位置。
如果,這裡是大陸,也就是說,還有希望返回祖國,那麼居住在這裡隻是暫時的。
如果這是個島嶼,克利夫頓一家便成了流放在島上的囚犯,隻能等着偶然有船從這裡經過時,才有機會救他們回國。
那麼他們就不得不聽命天意,也許要永遠在這裡住下去。
哈裡-克利夫頓是個勇敢、堅強的人,他不畏懼孤獨,隻是想知道事實真相,做到心中有數。
工程師一邊思考着,一邊觀察着湖水。
他突然吃驚地發現在距岸邊一百多米遠的湖面上翻起了一片漩渦。
是什麼造成這種現象呢?是地殼深處預示着火山特性的膨脹力嗎?還僅僅是什麼動物栖息在湖中呢?工程師決定将來一定要搞清楚湖中的這個疑點。
白天即将過去,已是夕陽西下時分,這時克利夫頓先生看到一個巨大的物體沿着湖的北岸漂浮着。
“這個物體和湖中看到的漩渦之間有什麼關系嗎?”哈裡-克利夫頓心裡自問道。
工程師叫來他的兩個兒子,羅伯特和傑克,并指給他們看那個移動的物體,問他們是否知道是什麼東西。
一個回答是水怪,另一個說是一塊漂流的大木頭。
正在這時,這個物體漸漸靠近了,他們立刻認出,這是個木排,還有人駕着它前進。
羅伯特大叫起來。
“是他們,是馬克和魯濱遜叔叔!”
少年沒有看錯,是他的哥哥和海員用砍下的樹幹捆成木排,沿着湖岸把它駛向離山洞最近的岸邊。
用不了半小時,他們就該到了。
“去吧,傑克!”克利夫頓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