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紅蹲魚的魚,魚的兩側呈銀灰色,布滿了小黃點。
盡管這種魚的肉色發黑,但放在炭火上烤着吃,味道好極了。
因為這些魚極其貪婪,總冒失地咬鈎,因而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人們不斷地釣到許多這類的魚,他們還釣到了不少胡瓜魚。
從而,小團體成員們大飽了口福。
肉類:水豚鼠、兔子;魚類:紅蹲魚、胡瓜魚;蛋類:松鴿蛋;貝殼類:石蛏、龍蝦、螃蟹;水果類:松籽,這些構成了小團體既衛生又富含營養的日常食品,但是還缺少蔬菜和面包。
每頓飯時,小貝爾總不忘要吃炸面包圈。
“面包師還沒到,”善良的弗萊普總是這樣回答她。
“他遲到了,我漂亮的小姐。
這個面包師太可惡了,如果他再這樣對我們招待不周,我們就辭退他。
”
“好啦,讓面包師去它的吧!”傑克說,“我們現在不是也挺好的嗎?”
“但是你們确實應當有面包吃。
”
“請問,什麼時候才能有?”
“當我們擁有的時候就會有。
”
當說到這裡時,克利夫頓太太向弗萊普投去疑問的一瞥。
自信可以辦到一切的勇敢水手,當然也不懷疑可以制造出面包來。
一個星期就這樣過去了,四月七日,又是一個星期天。
按照宗教習俗是休息的日子。
晚飯前,全家一齊散步,他們沿着懸崖返回到靠近海邊的第一個宿營地,從這裡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太平洋,它總是吸引着克利夫頓太太的目光。
勇敢的女人沒有完全失望。
弗萊普總是勸慰她,根據他的推測,溫哥華号的造反者并不想要克利夫頓的命。
或者工程師已經從溫哥華号上逃出,在附近某個島上登陸了,那麼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在妻子和孩子被抛棄的海岸上尋找,像工程師這樣聰明、勇敢的男人,他熱愛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們,他不會找不到一些線索的,然後他會根據線索在太平洋上一個島一個島地搜尋他的親人的。
對弗萊普的推論,克利夫頓太太沒做任何回答,就算海員說的有理,可是還要戰勝多少困難,還有多少事情不得不聽天由命。
總之在這個陌生的海岸上,遠離親人,遠離父親,她和她的孩子們還要渡過多少這樣的日子呢?
但是,克利夫頓太太問到如果說那些溫哥華号的匪徒們不想要工程師的命,他們為什麼把他和家人分開,為什麼不把他一起趕上小船,在這裡讓他們一起上岸獲救呢?
對克利夫頓太太提出的問題,弗萊普希望找到理由回答她,但他語無輪次,結結巴巴卻沒有說出什麼來。
在四月八日開始的這個星期裡,食品儲備又有所增加,我們似乎可以期望饑餓再不會煩擾這一小群人。
在勞動中,弗萊普用實踐訓練着孩子們,他想把他們教成像他自己一樣靈活,富有創造性的人。
他還承諾隻要有合适的木材,他就給他們做弓和箭。
但目前他隻能先教他們如何設阱下套逮捉小鳥和動物。
他用三根小棍搭成4字形,然後用椰子纖維捆住,結繩套。
在野兔繁殖場,他們的繩套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他們經常可以捕到落網的兔子。
克利夫頓太太還經常提醒弗萊普應當馴養幾隻兔子,幾隻岩鴿。
但是,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先建起一個圈養場,直到目前弗萊普還一直沒有時間着手解決這個問題。
除了教孩子們結網下套外,弗萊普還教孩子們如何誘騙鳥類。
他把一片樹葉折成喇叭狀,放在嘴上吹,一會兒學母鳥叫,一會兒學公鳥叫,一會兒又把樹葉平放在嘴唇上,吹出的聲音像一群鳥在歡樂的歌唱。
他還能模仿出撲簌簌的鳥群的飛翔聲。
孩子們學得非常快,尤其是羅伯特,在這方面的天賦最為突出,他第一個靈活地掌握了這種技巧,小傑克也取得了好成績。
當他鼓起兩腮用力吹樹葉時,樣子非常像個胖乎乎的可愛的小天使。
用這種辦法他們把鳥引進陷阱,經常是令他們心花怒放,收獲頗豐。
在所有這些設施中,弗萊普總管最關心的還是他的火。
他不能讓他們的竈火遭到一點風吹雨打,他想把竈設在洞裡,但濃煙會熏嗆得洞裡無法居住。
如果裝個煙囪排煙,又是一件艱巨的工程。
沒有釺子,沒有鎬頭,怎麼可能在花崗岩石壁上開出洞來呢?是否能在洞壁上找到縫隙可供利用?但山洞到處是厚厚的岩石,不見一絲縫隙。
隻有一把刀是什麼事也幹不成的。
在這種條件下,弗萊普不得不暫時放棄在洞内裝煙囪的計劃,隻好把爐竈放在洞外。
但海員并不灰心,他頭腦裡有許多方案,一旦那個方案成熟了,就可以動工實施,他也經常與馬克讨論他的各種方案。
這是第三個星期的開始,四月十一日,星期一。
弗萊普、馬克、羅伯特準備到森林裡進行一次重要的勘察。
他們打算先到河的右岸去。
不用船,也沒有橋,他們很難渡過湖水到達河流的源頭。
因此他們打算沿着湖邊由西向南,再向東繞到河的右岸去。
但是這個行程有十二公裡遠,對羅伯特和馬克兩個年輕人的腿來講這并不是什麼大難題,剩下的隻是時間問題。
因此三個遠足者一大早,帶着全天的幹糧就出發了,他們預計天黑才能返回。
克利夫頓太太對他們的遠足又是叮咛再三。
早上六點鐘,一行三人已到了湖的東岸,與森林交界的地方。
這裡地勢極不平坦。
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