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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悲伤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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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過來,他以為看到了小船,但是他錯了!這是最殘忍的一種鲨魚。

     馬丁-帕茲并沒發抖,他迷失方向了。

    鲨魚逼近他。

    印第安人潛下水,但很快又不得不到水面上來呼吸……他看看天空,好像他再也不會重見天日一樣。

    星星在他頭上閃着光,鲨魚一直向他逼近,尾巴猛的一下撞着了遊水者。

    馬丁-帕茲感到粘糊糊的粗皮擦傷了他的胸部……為了咬住他,鲨魚回身朝向他的背,半張開它那長着尖齒的嘴……馬丁-帕茲在浪下看到了這野獸的白肚皮,他用匕首飛快地向鲨魚刺去。

     刹那間,他就處在血紅色的水中了,他向下潛了十幾米,想緊跟上薩米埃爾,可是混血兒的船不見了,他回到了岸邊,他已經忘記,他剛擺脫了死神。

     很快,他又見到了堂維加爾。

    後者見他沒回來,正惶惶不安地等着他。

    帕茲對他什麼也沒說,裝出高興的樣子與他聊天。

     但是第二天,馬丁-帕茲離開了喬裡約斯,而堂維加爾則擔憂得坐立不安,馬上又返回利馬。

     安德烈,塞爾塔與闊佬兒薩米埃爾的女兒成婚,的确是真事。

    漂亮的小姐們再沒一會兒功夫休息了。

    她們多半挖空心思設計某種好看的短上衣,或戴某種新式的頭飾,而且煞費力氣地不停地試着五花八門的打扮。

     許多準備工作也在薩米埃爾的家裡愉快地進行。

    他打算按猶太人的方式,使薩拉的婚禮引起極大的轟動。

    按照西班牙的習俗,一些布置住宅的壁畫,豪華的挂起來。

    最華麗的寬褶帷幔挂在窗戶上和常走的大門上。

    用名貴的、發散香味的木材、按最新風格雕刻的家具,擺放在寬敞的、香氣撲鼻的大廳裡。

    稀有的小灌木,熱帶的土産,因其絢麗的色彩,使人百看不厭。

    有人說,春天已蜿蜒攀附在欄杆上和陽台上,傾吐着千花萬葉和濃郁幽香。

     然而,這少女卻在這些賞心說目的奇迹中哭泣,既然桑伯沒有回應,她就不再抱希望了。

    而既然桑伯不戴希望标記,是他不再抱希望了。

    黑人裡貝爾塔暗中觀察這印第安老人的嘗試,但他什麼也沒看見。

    啊!既然這可憐的女孩子可以遵循自己的内心活動,為馬丁-帕茲之死而哭而祈禱,她便閉門不出靜修。

     受天主教教義不可抗拒的誘惑力的吸引,猶太少女秘密地改變了信仰,受若阿希姆神父的關照,她皈依了充滿希望和愛的天主教,這個宗教與她的内心沖動如此好地融合在一起。

    既然薩米埃爾已把她嫁給一個猶太人,她被迫承認自己也信仰猶太人的宗教。

    但是,在嫁給一個天主教徒之前,她對丈夫保守着她叛教的秘密。

     為了避免引起議論,若阿希姆神父更多地給薩拉讀日課經,少談心願,使她認為馬丁-帕茲已死。

    對他來說,少女的皈依比什麼都重要。

    他看到薩拉因與安德烈-塞爾塔結合安心了,他盡量讓她習慣于這門婚事,他遠沒有懷疑這門婚事的狀況。

     終于,有人歡樂有人愁的一天來了。

    安德烈-塞爾塔邀請了全城的賓客參加婚禮晚會,他的邀請對貴族家庭如石沉大海,他們以說得過去的理由婉言謝絕。

    可是,混血兒還是高傲地昂着頭,對與他狀況相當的人不屑一顧。

    小馬屁精試圖低聲下氣地迎合,但也沒用。

    他隻好自我安慰,認為他代表着婚禮晚宴中活躍的部分。

     這時候,年輕的混血兒們與他在猶太人燈火輝煌的大廳裡高談闊論,賓客們簇擁在安德烈-塞爾塔周圍,他則驕傲地炫耀着精美絕輪的服飾和化妝品。

     契約想必很快就簽署。

    太陽已經落山很久了,年輕姑娘還沒露面…… 她準是與其陪媪和室女在讨論系什麼發帶或戴什麼首飾嗎?也許少女臉上如此鮮豔的色彩使之産生的這種迷人的優柔寡斷,還遠不夠使她引起驚異的目光? 猶太人薩米埃爾似乎被一個不令人高興的秘密折磨着。

    安德烈-塞爾塔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當數千隻燭光在鏡子映照下使大廳金碧輝煌時,不止一個賓客的臉上浮現出尴尬相。

     在外面,有一個人極不安地走來走去:他就是堂維加爾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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