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芳的傑作。
”馬思通說,“要殺就殺,但奪走我的秘密,休!”
“讓我們死在一起吧!”艾旺熱麗娜·思柯碧夫人喊道,“我也一樣,永不開口。
”
“艾旺熱麗娜,親愛的,幸虧他們不知道這個秘密。
”
“親愛的馬思通,您以為我是個女人,我就會說出秘密嗎?背叛您和我們的同事,不,我的朋友。
讓那些凡夫俗子去鼓動城鄉居民反對您吧,讓全世界沖進這所牢門把您綁走吧。
我将在此,至少我們可以為死在一起而感到快慰。
”
如果這也是一種快慰,馬思通可以幻想出一種比死在艾旺熱麗娜·思柯碧夫人的懷抱裡更加甜美的安慰。
善良的女人每次來探監,談話無一不是這樣結束的。
當調查委員會的人詢問時,她總是這樣回答:“還沒有結果,可能還要些時間,我會成功的。
”
啊,女人的詭谲!
她總說“還要些時間”,但是,這時間卻在邁着大步向前。
一星期如同一天,一天如同一小時,一小時如同一秒鐘地飛快地流逝着!
已經到了五月。
艾旺熱麗娜·思柯碧夫人從馬思通口中什麼也沒得到。
如此有影響的女人失敗了,别人更難以成功。
那可怕的一炮不能阻止,隻好聽天由命了嗎?
不行!在此情況下,屈從是不能接受的!歐洲各國代表更加糾纏不休,與調查委員會不停地争鬥。
後者簡直成了被直接攻擊的對象。
冷靜的雅克·詹森,連荷蘭人的沉着性格也不顧及了,每天都責難調查委員們。
鮑裡斯·卡科夫少校甚至和委員會的秘書進行了一場決鬥。
不過,他隻把對手刺了個輕傷。
英國人唐蘭少校,他既不動火器,也不用兵刃,在秘書迪安·圖德林克協助下,他和冷靜的鳕魚代售商、北極實驗協會的傀儡威廉·斯·福斯特,照标準拳術較量了十幾個回合。
全世界合謀美國的一個光榮的兒子——英比·巴比康的責任歸咎于全體美國人了。
人們談論着召回派往華盛頓政府的全權大使和公使,并聲稱要對它宣戰。
能抓住巴比康,美國求之不得!可憐的美國,答應歐洲、亞洲、非洲和大洋洲各國,無論巴比康在哪兒,誰都有權立即逮捕他。
但是,承諾也是枉然,因為至今尚未發現這壞蛋及其同事在何處準備那可憎的工程。
所以,各國仍窮追不舍:
“你們抓到了他們的同謀馬思通!他心中有數,知道巴比康在哪裡,把他的嘴撬開!”
讓馬思通開口講話,那就等于從沉默之神哈波克拉特口裡掏出話來,讓紐約聾啞學校的頭号啞巴開口說話。
人們的憤怒與擔心與日俱增。
某些注重實際的人提出中世紀的酷刑可取,高級掌刑吏使用的夾棍、炮烙、熔鉛等能奏效,最頑固的人,也能迫使他開口。
沸油、拷問架、灌涼水、吊刑,等等,過去的法庭對微不足道的、與群衆利益無什麼關系的案件都動用這些刑罰,今天為什麼不能使用呢?
過去認為正當可行的辦法,在這個溫情脈脈、寬容大度的世紀末卻不能再使用了。
十九世紀末也是一個充滿人道主義的世紀。
這個世紀發明了連發步槍、七毫米的子彈和重型炮彈。
這個世紀允許在國際關系中使用麥甯炸藥炮彈、羅心賴特安全炸藥、貝裡特炸藥、邦克拉斯第特炸藥、梅卡尼特炸藥及其他炸藥的炮彈。
當然,這些炸藥與梅裡—梅羅裡特炸藥相比,确是小巫見大巫。
不管是一般審訊,還是特殊審訊,馬思通都毫不畏懼。
而人們所希望的,是他最終能明白事情的後果,自動開口。
否則的話,那大家隻有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