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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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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蘭情遊--第四章 第四章 在本章中克勞維斯-達當脫談到了一些事情,讓-塔高納打算嘗試一番。

     “我親愛的船長,您的餐桌上有這麼多空盤子啊!”克勞維斯達當脫大聲說。

    此時餐廳領班正監視着各種菜肴傳遞到餐桌上,而且也并未改變他那習以為常的高雅舉止。

     “或許他擔心如果海上氣候更糟糕,桌子上的空盤子會更少。

    ”馬塞爾-羅南的話引起了别人注意。

     “氣候糟糕?……可是現在大海平穩如鏡。

    ‘阿潔萊’号偶爾遇到過最厲害的風浪!……” “而且都發生在午餐和晚餐的時候。

    ”讓-塔高納用最嚴肅的口吻說道。

     “實際上,我早已注意到了那些該死的遠洋公司是否為了從中得到什麼好處。

    ”達當脫漫不經心地說道。

     “難道您這樣認為嗎?”布魯諾醫生大聲地說。

     “我隻相信一件事,”克勞維斯-達當脫說道,“那就是我從來沒有停下手中的叉子,即使隻剩下我一個人在餐桌旁。

    ” “您肯定會這樣做!”讓-塔高納接着說。

     “你已經說過了,塔高納先生。

    ” 我們這位佩皮尼昂人已經開始直呼他的姓了,好像他們相識了已經48個小時了。

     “不過或許會有幾位客人重返餐桌。

    ”馬塞爾-羅南接着說道,“因為輪船搖擺得不很厲害了。

    ” “我再向您說一遍,”布卡拉什船長肯定地說,“這隻是暫時的,完全是舵手的疏忽大意……領班,請看一看我們客人中……” “是其他客人中間。

    阿卡托克,還有你爸爸那位可憐的人。

    ”達當脫又叮囑了一句。

     年輕的德斯蘭戴隻是點了一下頭,他完全知道他的父親絕不會返回餐廳。

    他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領班不抱任何希望,朝着門外走去。

    他心裡完全清楚,此舉毫無用處。

    當一個旅客離開餐桌,當環境發生了變化,能返回的客人少之又少。

    空盤子沒有盛上食物,對此尊敬的船長和醫生閣下也表現出非常遺憾的神色。

     一股輕微的排浪改變了輪船的方向,從而使巨浪不能直接沖向船頭。

    留在座位上的10位客人獲得了安甯。

     看來餐桌上的客人不宜過多,這也是克勞維斯-達當脫所企望的。

    晚餐重新開始,親切的氣氛又一次形成,客人們的談話逐漸熱烈起來。

     下面是所發生的一切。

    本故事的主人公左右着談話氣氛,方式十分奇妙。

    布魯諾醫生曾是一名出色的談話者,此時也感到費力,覺得越來越難趕上他的話頭。

    止-塔高納說得不多,天知道他喜歡不喜歡聽這些長篇廢話。

    馬塞爾-羅南隻是報以微笑,阿卡托克隻知道埋頭大吃,一句話也沒有聽見。

    尤斯塔什-奧利安達爾先生品嘗着美味面包;他把面包浸在領班送上來的布高涅葡萄酒中,而葡萄酒則裝在能保持平衡的容器中,其他客人也沒有注意聽。

     克勞維斯-達當脫談到了法國南方對北方的優勢,佩皮尼昂城取得的毫無争議的成就,這個城市中最傑出的人物之一,即克勞維斯-達當脫本人所具有的地位,體面獲得的财富為他赢得的尊敬,他精心籌劃,并經曆過的各次旅行,德斯蘭戴一家人不斷向他提及的此次奧蘭之行的目的,周遊這個阿爾及利亞美麗省份的計劃……最後是這次他并不關心何時能返回的旅行。

     如果認為從克勞維斯-達當脫嘴中吐出的長篇大論會妨礙他将盤中食物送到嘴中,那将是一個錯誤。

    恰恰相反,不管吃進還是說出都是随心所欲。

    在這種令人驚奇的吃飯、說話同時進行時還不忘記喝幹懷中的酒。

     “多麼奇妙的人體機器!”讓-塔高納心裡想着。

    “它工作得多麼奇妙!達當脫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典型的南方佬之一!” 布魯諾醫生并不十分欣賞達當脫。

    但是這是一個多麼好的人體解剖課題。

    從這個人的機體中會找到多少秘密。

    不過提出解剖開這個人的肚子的建議是不适合的。

    所以醫生僅僅問了達當脫先生是否常常關心自己的健康。

     “什麼健康?……親愛的大夫……請告訴我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每個人都會聽懂,”大夫回答說。

    “就是聽從大夫的建議,長期地用簡便方法鍛煉人體的各個部位……” “如果接受醫生的建議,”馬塞爾-羅南說,“我們想知道在您那裡這種鍛煉是否簡便?” “是否經常性?”讓-塔高納接着又問。

     “是否經常性,我從沒有生過病!”這位佩皮尼昂人一邊說一邊拍打自己的身體。

    “至于是否簡便,我從來沒有看見過。

    ” “那麼親愛的乘客,”布卡拉什船長問道,“你現在明白我們所說的‘健康’這個詞嗎?就是為了幹杯而說的這個詞嗎?” “如果是為幹杯而說的這個詞,我想我絕對明白。

    對了,現在我要一口幹了這杯香槟,不等飯後甜點了!” 在法國南方“一口幹”是很常說的,可是克勞維斯-達當脫說的時候帶有很好聽的更濃重的南方口音。

     飯後酒上來了,各人的杯子都裝滿了酒,杯口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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