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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八仙过海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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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他看自己上首,這家夥差一張就“聽”,差什麼? 差老頭手上的“西風”。

    “三條”他有一張,但已和“四條”“五條”組成了一付牌,絕對不會打出。

     好好,自己的“孔雀東南風”當真要飛到糞堆裡去了,如果是這樣,那還不如去自殺哩! 但是,他忽地靈光一閃,心中已有了對策,要使“靈犀功”才行。

     于是,他先讓想得一百兩銀子的另一個賭有替他到牌尾“杠”牌。

     “他媽的,鬼‘七餅’!”他自認是臭手。

     衆人也齊喊:“臭!臭手一雙!” 惟有老頭大聲歡呼道:“香!香手!舉世無雙的香手,老弟,如果這次少東家赢不了,不管誰赢,我都送你一百兩銀子!” “如果我胡牌你也送?” “送”老頭說:“照送!” “好,一言為定?” 老頭答:“一言為定!” “驷馬難追?” “驷馬難追!”老頭越喊越響,好似馬匹越奔越近。

     “好!我等着印證你的謊言!” 老頭摸牌,“西風”,不錯,正好可以和手上的單張“西風”配成一對,做“頭子”也好,等别人打“西風”對也好,都可以留着。

     但是,又一次鬼使神差,他把剛抓進手的“西風”卻糊裡糊塗地打了出去。

     牌一出手,他懊悔不疊。

     “碰!”那個剛才跟他達成“默契”的家夥手上正好一對“西風”,還以為老頭是有意在全自己,連喊了兩聲“謝謝”,還舉手敬了個禮,把“西風”對了過去。

     “西風”一被對走,老頭忽又高興直來,從懊悔不疊一下子變成興奮不已,好似統率十萬大軍的上将一樣,仍上立即現出不可一世的微笑。

    當然,也忘不了望着蕭明遠笑一笑,這笑,當然是幸災樂禍的。

     那位手“不香不臭,又臭又香”的賭友對了“西風”,隻要再打一張閑牌“八萬”,便可聽牌。

     他伸手去取“八萬!” 但是,他卻鬼使神差地拿成了“三條。

    ” 這當然是蕭明遠的“靈犀功”在使神通。

     可是,任誰也不知道,包括可愛的缪紫霞也不知道——她的“男朋友”蕭明遠竟會有這樣大的本事。

     和“不倒莊主”一樣,這家夥口喊“八萬,”打出去的卻是“三條。

    ” 衆目睽睽之下,一張“品”字形的三條赫然在桌上,這是賴也賴不掉的一張“三條”! 誰要不承認,除非挖掉自己的眼睛。

     這家夥,對“西風”時的高興還沒有一秒鐘,立時便換成了放炮的輸家!晴轉陰,差點落下零星小雨。

     最傷心的當然要數“不倒莊主”老頭自己了。

    雖然少東家沒有自摸翻二番,但現在胡的這付牌也确實大之又大了。

     早已有人開始義務的為蕭明遠算“番”了? 孔雀東南風,五十番;杠一條,十番,六十番;杠東風,十番,七十番;杠南風,十番,八十番;雜一色,十番,九十番;東風杠上開花,翻倍,九十乘以二,得一百八十番。

     南風杠開花,翻倍,一百八十乘以二,得三百六十方。

     每個花以五兩銀子計,三百六十乘五,得一千八百兩。

     有人大聲宣布,不加任何苛捐雜稅,不分莊家放炮,每人各輸一千八百兩銀子給少東家。

     “哈哈……”缪紫坡第一個笑起來,也叫起來,“乖乖隆的咚,明遠哥一牌就淨赢五千多兩銀子,真是,真是……”她高興得竟然流下了淚水。

     這是歡樂的淚水! 這是金錢大刺激的淚水! 蕭明遠忙叫道:“事先咱們已經說好,他二人十兩銀子進圈子,我與這位‘不倒莊主’隻賭一千兩銀子的輸赢,現在是不是可以這麼辦——” 衆人都洗耳恭聽,特别是那位“香手”更認為有便宜可占,有大一付蕭明遠的護院武士的派頭。

    至于那位“不香不臭番”的手賭家,則也眉飛色舞,侃侃而談,他已思之再三,剛才即使自己胡牌,也收入不多,不如“放炮”成全少東家,摸“杠”牌時手臭,“放炮”讓少東家胡牌,此功不小,該算得上是手香了吧?他這樣想。

     “不倒莊主”番即已輸定,倒也擺出一副“債多不壓人,風多不癢身”的氣派,隻要不脫褲子,怎麼算也是輸,怎麼輸也隻是一千兩銀子的事,他反而大大方方地對蕭明遠說:“少東家,你發話吧,我一一照辦!” 圍觀的人太多,包括吾肥和洗飛都過來了,于是蕭明運往闆凳上一跳,像統率萬千大軍的總司令一樣,揮手道:“我宣布‘不倒莊主’,手頭僅剩九百八十五兩銀子,全部輸給我,交我的女朋友缪紫霞小姐掌管,還欠七百多兩的事另行處理。

    ” “不倒莊主”拿出銀票一大疊,全數交給了缪紫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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