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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他一個禮拜姓孫,一個禮拜姓陳,一個禮拜姓高。
名字可以用個‘三’字,大号就叫孫三,陳三,高三,一個禮拜換一個。
哈哈,這就是标準答案啦!”
吾肥晃頭晃腦,一副自我陶醉的樣子,就好像天下最聰明的人就是他一樣。
“哈哈,小胖子,大概你連幼兒園還沒畢業吧?啊?哈哈……”那老頭一陣嬉笑,引得人群中也發出一陣哄笑。
小肥登時鬧了個大紅臉,感到極不自在,有意無意地朝明遠身後躲。
明遠趕緊打圓場,說道:“嗯,這個嘛……我的這位兄弟說得還有點道理的嘛,隻不過拐了點彎,逗大家笑笑而已。
其實這孫高陳三姓合起來,嗯,合起來嘛……啊應該姓‘郭’,對不對?”
小老頭用手在掌心刮了幾下,“高”字取頭,“孫陳”三字各取左邊偏旁,合起來正是一個“郭”字,忙一拍腦袋瓜大叫一聲:“對啊!”驚喜地看看明遠。
其實蕭明遠的機靈應變早已是天下第一,如果讓他參加任何一場“智力競賽”,肯定可以奪冠的。
“至于這個名字嘛,讓我再想想。
”蕭明遠拍拍腦門,在原地踱了幾步,又道:“既然這孩子是這三個人的共同老婆生的,也就是三人同日所生,這三,人,日,三字加起來,不就是春天的‘春’字嗎?對,孩子的名字肯定叫‘春’。
”
怪老頭大叫一聲,興奮的道:“啊呀,太對了,小兄弟,你總算幫了我的大忙了,我又可以去吃癟拾啦!哈哈……”
話一說完,忙把金魚燈的杆子往明遠手裡一塞,掉頭撥開人群,發足狂奔而去。
不約而同,三人緊跟老頭也擠出了人群。
越是奇怪的事,越是要搞清楚,這就是三人共同的嗜好。
好在人太多,老頭跑不快,三人緊緊跟在怪老頭後面,倒也相距不遠。
隻見前面的怪老頭,九拐十八彎,終于在一座大院門前停了下來。
原來這座大院正是明遠他爹蕭友财開的金陵頭号賭場“好來賭院”。
三人都認識看門的張福,他是平時教舞刀弄槍的護院武師,年紀約莫三十開外。
隻見怪老頭和張福說幾句話,又點頭哈腰了一陣,張福便揮揮手,無可奈何地放了老頭進去了。
明遠忙上前問道:“張叔,剛才進去的那怪老頭你認識?”
張福一看是少爺,趕緊答道:“少爺,是這麼回事,咱這‘好來賭院’不是規定最少身上有五兩銀子不才進的,這老頭身上隻帶了四兩,所以一開始,我沒讓他進……”
明遠追問道:“那剛才你怎麼又讓他進去呢?”
張福答道:“那老頭在這兒求了半天,求得我心都軟了,可又不能壞了賭場的規矩,于是我就想了一個辦法去難難他,讓他猜個謎語,猜對了就讓他進去,其實我想他絕對是猜不出來的。
沒想到他上了趟茅房,謎語就猜出來了。
所以隻好讓他進去了。
”
洗飛叫道:“哇塞,操他奶奶我們上當了,好狡猾的一雙老狐狸。
”
張福一聽,心中納悶,剛想問是怎麼回事,明遠已帶着洗飛、吾肥跨進了“好來賭院”。
賭場很大,裡面有十幾桌,擲骰子、押大小、推牌九、輪盤、索花……應有盡有。
此時正是賭場生意興隆之時,賭場上人頭顫動。
由于老頭穿紅戴綠很顯眼,所以明遠一進賭場就發現了他。
此時老頭子正在擲骰子的賭桌邊“大發賭威”,神情很是專心,以至于三小來到他的身後,他根本沒發覺。
“下注啦,老兄,怎麼發虛了,咱們是‘小賭大開心’,别扭扭捏捏,又不是大姑娘出嫁,哈哈哈……”
老頭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
莊家的臉色已開始發青,因為眼前這可惡的老頭已連讓他吃了四次癟拾,赢去了他的三百兩銀子。
明遠看了心裡很不是服氣,心道:“哼!待會我陪你玩兩把,我蕭明遠擲骰子還沒輸給過誰呢!”
洗飛輕聲在明遠耳旁說道:“明遠哥,操他奶奶的,等會你上,看這個老烏龜還神氣不?”
明遠點了點頭,一副十拿十穩的樣子。
其實明遠從來沒有真正的賭過,隻不過讀書苦悶,時常和洗飛、吾肥在一起擲擲骰子,翻翻二八杠,也不知怎麼的,總是他赢。
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運氣”吧。
他哪裡知道這老頭練得一手好賭功,他“耍老千”的手法普通人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莊家開始擲骰子了,許多雙眼睛緊緊盯着他手裡正在搖動的小蓋碗。
這次莊家下了三百兩紋銀,準備孤注一擲了。
骰子一陣猛搖,蓋碗一掀,隻見一顆接一顆停了下來,每個人都伸長脖子一看。
兩顆五點,一顆二點,一顆一點。
又是一個癟拾。
莊家的臉由綠變白了。
“哈哈……老兄,你今天的手可真背啊,昨晚肯定去‘馬殺雞’了吧,啊?哈哈哈……”
老頭一邊說笑着,一邊接過莊家手裡的蓋碗,很輕松地擲出了兩個三點,兩個四點。
老頭赢定了。
莊家竟然一連五次擲出了癟拾!
老頭手伸向了莊家面前的一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