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百二十方。
”
“若是‘孔雀東南飛’每樣都杠上開花,各有四張呢?”
“這就大之又大,尊之又尊,有一杠,翻一番,照算。
”
“若是再‘自摸’呢?”
“那就翻上加翻。
”
“如果這樣,你剩下的玖佰捌拾伍兩銀子全給我,可夠?”
“不夠,不夠,連褲子脫了都不夠。
”
說到這裡,老頭覺得上了當,自己順着旗杆爬得老高,上了人有的套子都不知道,好像自己輸定了一樣。
他忙定了定神,自我解嘲地說:“少東家,這種牌,一萬個人打一萬年,也不會碰到一付,你呀,就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你這個‘不倒莊主’看好了,我少東家這付牌就打個‘孔雀東南飛’讓你見見世面,當一回一萬個人中一萬年裡不見的萬萬分之一。
”
四人牌已摸好,老頭坐莊,先打牌,一張“東風”。
“碰!”蕭明遠喊了一聲,拿出手中的一付“東風”來。
老頭并不在乎,很樂觀地說:“碰‘東風’這是家常便飯,不稀奇,你打牌,我老人家手上還有一張‘南風’,賞給你對也沒關系,‘孔雀東南飛’還是飛不到你家。
”
待蕭明遠打過一張雜牌後,下首的“不倒莊主”果然摸牌後打出手上的一張“南風”眼睛還有意地往蕭明遠臉上望了,心裡好像在說:“還‘碰’嗎?”
“碰!”蕭明遠竟然照喊不誤,拿出一對“南風”出來。
這樣一來,蕭明遠的對家和上首已經兩次沒有摸牌,都氣呼呼地罵道:“你個老‘不倒’的死家夥,怎麼盡出人家要對的牌,要是這樣,我們輸了可不付錢的啊!”
“好好,你們别罵,我認你們的賬還不行嗎?”
老頭連出二張牌被人對走,心知今日黴氣透頂,也不好再噜嗦,隻好對另二人賠不是。
他手上還有一張“一條”閑牌,這次可不敢打了,隻好随手打出一張“北風”。
這樣,他的下首和對家才不再有牢騷,各人出牌摸牌,局勢一時呈現着狀态。
蕭明遠當然看中了老頭手中的“孔雀”,要馬上連起“靈犀功”也可以,但他用透視眼還發現在牌尾處連有一張“東風”、“南風”,隻要有誰翻出三張“花”來,便可将牌尾的三張牌摸走,讓“東風”、“西風”露在牌尾,等人翻“花”或“杠”牌時摸去。
蕭明遠此時手上的牌,除了補下來的三張“東風”、“南風”外,手上有一對“一條”(孔雀)、一對“二條”、一對“三條”,加外一張“北風。
”
終于等到牌尾的三張閑牌被人“杠走”,“東風”、“南風”連着排好,這是個機會,絕不可錯過。
此時正是蕭明遠摸牌,也是真巧,上手一摸,便是一張“一條”,和手上的一對“一條”正好湊成一付牌。
呵呵,這樣一來,也不用老頭打“一條”自己已經有了“孔雀東南飛”了,不用猶豫,他立即将擤的“北風”打掉,正好“聽”二、三條。
“‘靈犀功’可以不使了。
”他這樣想。
但是,蕭明遠本打算放棄的念頭突然又拾起了,他想:這是個創造世界性奇迹的大好機會,“靈犀功”還非用不可,隻有用了才能創出麻将牌界史無前例的紀錄,空前絕後的世界性奇觀。
于是,他趁老頭摸牌,打牌的當口兒,運起了極強的幾乎是十成十的“靈犀功”,逼迫老頭不自覺地讓那張“孔雀”自己飛出來。
果然,老頭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本當打一張“七餅”的,卻拿了它旁邊的“一條”和上一次一樣,口喊“七餅”,手出“一條”。
“杠!”
“錯啦!”
兩個不同的聲音幾乎是同時發出來了。
喊“杠”的是蕭明遠。
喊“錯了”的是另外兩個賭家。
等到當事人“不倒莊主”醒悟過來的時候,蕭明遠已經把手上的三張“一條”和老頭打出的一張“一條”放在一起,湊成四張“孔雀”,放在了自己的牌前。
和已經鋪開的三張“東風”、三張“南風”放在一起,一付一萬年遇不到的“孔雀東南飛”已經做成。
老頭口誤手誤,又想悔牌,蕭明遠當然不讓,而缪紫霞更是“武鬥”的架勢,把地上曾經“格”痛了老頭屁股的凳腿舉起來,抵在了老頭的腰上,吼道:“老‘不倒’的死老頭,你若要悔牌,小心你的腰上要添個‘一餅’了!”
蕭明遠是少東家,賭場的夥計早就圍過來給少東家助威了,另二位賭家屁也不敢再放一個,首先認了人家“杠”是對的。
這樣一來,“不倒莊家”隻好也認了,并且在凳腿的直接威脅下很有“修養”地道:“你‘碰’呀!‘杠’呀!愣着幹什麼?”
“這個我知道,不‘杠’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