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老,剛剛發過‘神經病’,又‘撞到過大頭鬼’,當然昏了頭,不明理了。
”
老頭不高興地問:“你是何人?插什麼嘴兒?”
缪此霞答道:“剛才少東家不是對你說了嗎?我是他的女朋友。
”
老頭不放松占便宜的機會,忙道:“女朋友?是小情人亦或是對象?”
缪紫霞一聽他說話帶有侮辱人格的味兒,馬上來了火,趁他剛要坐下時,用腳一鈎闆凳腳。
老頭一股落空,“啊”的一聲叫出聲來。
缪紫霞還不忘多給他吃些苦頭,又在地上橫支了一條破闆凳腿。
老頭猛地落在地上,本已喊痛不已,突雙“格”上一條凳腿,不由得疼的他掉了三滴老淚。
老頭不敢再向“小情人”發作,隻好爬起來在桌上與少東家見功夫,找回損失。
這次,蕭明遠是老頭的上首。
第一圈開始,蕭明遠做“莊。
”
洗牌、砌牌、摸牌,一切正常。
蕭明遠跟怪老頭練功時學過透神眼,一看,便知老頭這次牌運極好,上手就“聽”。
再看看自己的牌,亂七八糟,若是運起“靈犀功”待自己“胡牌”不是一時就能奏效的。
于是心裡暗下決心,幹脆來個亂到底,讓老頭“胡”——“胡”個詐胡。
主意已定,便隻把自己的眼睛盯在老間的十三雙牌上,已看清他要“胡”二五條,自己牌中正有一張二條,就讓他“詐”二條吧!
蕭明遠趕忙揮起“靈犀功”,讓老頭把原準備做“頭子”的一對“四餅”拆開一張,當作閑牌打掉。
這樣一來,“頭子”沒有了,牌便“胡”不起來,不“聽”了。
可是牌打錯了,老頭沒發現,另二位也沒發現,這便又叫做鬼使神差!
對家、上首都摸牌、打牌,接着又輸到蕭明遠了,他假裝本領高超的樣子先打後摸,“二條”先出手,才伸手去方陣上摸牌。
“胡了!”老頭叫道。
蕭明遠“吃驚”地反問道:“什麼?我‘放炮’?”
“不錯,你‘放炮’!”老頭推倒手裡的十三張牌:“胡二條。
”
“讓我查查。
”蕭明遠假裝很認真地說。
一查,一付東風三張,一付二三四條,一付七萬三張,一付七八九條,可是再看頭子,不對了,“四餅”頭子隻剩一張,還有一張變在了南風。
另二人同聲叫道:“詐胡!”
“詐胡”是一種欺騙行為,牌桌上對“詐胡”懲罰很嚴,要給另三家五兩銀子才能過關。
老頭又叫了聲“撞見了大頭鬼”,隻得如數拿出銀票讓另三家平分。
缪紫霞拿着五兩銀票,欣喜若狂地道:“哇,明遠哥,真的好刺激呀!”
此時,好感覺自己大腦裡的每一根神經都已開始興奮起來。
蕭明遠使了鬼,讓老頭輸了錢,還不忘記揶揄他道:“媽的,你撞見了大鬼頭沒關系,還帶着我下了‘莊’。
你曉得我這次牌有多好?七對!七對你見過嗎?”
“七對算什麼?”老頭一邊洗牌,一邊說:“老子‘不倒莊主’什麼大‘胡’(即‘胡大牌’)沒見過?全球自摸一條龍,還帶上開發化,獨大!”
牌洗好,開始砌牌,老頭又道:“除了‘孔雀東南飛’這種牌沒有胡過外,我什麼牌都胡過,不然怎麼能稱為‘不倒莊主’?”
“什麼叫‘孔雀東南飛’?”蕭明遠到底年輕,牌齡短,許多麻将上的專有名詞還不懂。
老頭一聽蕭明遠請教自己牌經,立時來了精神,邊摸牌邊道:“‘孔雀東南飛’是麻将上的至尊牌,‘孔雀’指提三張‘一條’。
”
“對對!”缪紫霞手拿着剛剛赢來的五兩銀票,插嘴道:“一條是個小鳥,說它是孔雀也未嘗不可。
”
“唔,你這個‘小情人’眼力不錯。
”老頭可能是個老賭鬼,本來對缪紫一肚子意見,但是聽她附和自己的話,“好了傷疤忘了痛”,連屁股也不用揉,便稱贊起“小情人”缪紫霞來了。
缪紫霞可不理這一套,立時眼睛一瞪,說道:“什麼?你又稱呼我什麼?屁股不疼了嗎?”
老頭大吃一驚,連叫“疼、疼”,這叫“揭了傷疤疼又來。
”
缪紫霞命令道:“喊我大姐!”
“是是,喊你大姐!”老頭用手碰碰屁股,揉了揉,又道:“‘孔雀東南飛’是胡牌時,有三張‘一條’、三張‘東風’、三張、‘南風’,另外一付頭子,一付牌随便。
這種牌,算五十番,最大了。
”
蕭明遠問:“若是另一付和‘頭子’都是條子,不是清一色了嗎?”
老頭道:“算混一色,因為你牌裡有‘東風’、‘南風’了。
不過混一色可以加算十番。
”
蕭明遠又問:“若是再‘自摸’呢?”
“那就翻一番,六十方乘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