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發作,隻聽鄰桌那黑衣大漢開口大笑道:“妙!妙!真妙!魚肚裡有雙小青蛙,哈哈,真妙!”大漢說着站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一些碎銀往桌上一放道:“小二,付賬!”說完,擡腿出了店門。
就在大漢掏錢的一刹那,蕭不灑心裡頓時“格登”一下,愣在那兒。
因為就在一刹那間,他瞥見那大漢黑衣裡面套着一件紅衣。
這件紅衣和三人以前在紫霞湖邊和家裡碰見的紅衣人所穿的紅衣顔色一般無二,都是那種血紅。
蕭不灑心中暗忖:“難道此人也是‘神樂宮’裡的人?”
當下不敢多想,拉起正想大打出手的洗飛和正在大吐的吾肥,飛也似地追了出去。
事情來得突然,蕭不灑三人一轉眼就不見了,把個石不全搞得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心中大是驚奇,喃喃道:“咦,怎麼回事?難道他們真的怕了我不成?”
其實他又那裡會知道,三人怎會怕他?隻不過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因此暫時放了他一馬。
三人出了“福來客棧”大門,兩頭一看,正瞧見那黑衣大漢獨自朝西走去,當下三人便緊跟了下去。
洗飛此時給搞得暈頭轉向,剛剛被那石不全捉弄了一番,正在氣頭上,卻被蕭不灑硬拖了出來,不免氣呼呼地道:“哎呀,我說蕭大哥,那石不全竟騎到我們頭上拉屎,給我們吃癟拾,你不讓我回敬他個癟拾,卻拖着我們滿街跑,當真是發了神經病啦!”
蕭不灑邊走邊解釋道:“不是的,小飛,我剛才發現坐在我們旁邊喝酒的那黑衣漢子,裡面穿着一件紅衣,我料想那家夥定是‘神樂宮’裡的人,所以便追了出來。
”
洗飛驚叫道:“哇塞,我說蕭不灑,你有沒有搞錯呀,我怎麼沒看見。
”
吾肥也氣喘呼呼地說:“色盲,紅黑不分。
”
蕭不灑自信道:“怎麼會搞錯呢,小飛,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眼睛?”
洗飛認真地問:“真的,明遠哥,噢,不不,蕭不灑,你真的發現了紅衣人?”
蕭不灑肯定地點了點頭。
一見他如此自信,洗飛和吾肥頓時來了精神,當下也不多說,三人順着黑衣人的背影追了上去。
三人尾随着那黑衣人出了洛河鎮,天色已黑了下來。
黑衣人一出洛河鎮,忽然變得猶如一雙獵犬般,警覺起來,一改剛才那種悠閑的模樣,東西張望了好一陣,見四下無人,又走到一棵大樹下解開褲子撒起屎來,并不時地用眼睛朝身的掃來掃去。
蕭不灑和洗飛、吾肥三人遠遠地尾随着他,一見他突然變得鬼祟起來,心中都不免更覺此人可疑。
陡然間,蕭不灑發覺那黑衣人的目光向自己這邊掃來,忙低低輕喝了一聲:“小飛、小肥,快隐蔽!”說完,一個側撲已隐身到一座小土丘的後面。
洗飛和吾肥不甘示弱,兩人猛提一口真氣,“嗖嗖”兩聲輕響,猶如兩道輕煙,一轉眼也習上了路旁的一棵枝葉茂密的老槐樹。
吾肥在樹上輕輕地對吾肥耳語道:“喂,小飛,這鳥人好像是有點不大勁功。
”
“嗯。
”洗飛點了點頭道:“管他是個什麼‘鳥’,咱們先和他躲貓貓,一旦狐狸露出了尾巴,咱們就給他來個‘嗤’。
”洗飛用手往脖子上一架,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那要是狐狸不露出尾巴,咱們怎麼辦呢?”
“嗨!你這呆頭鵝别掃興好不好,難道咱們不傘給他來個‘霸王硬上弓’?”
“‘霸王硬上弓’又是個什麼辦法呢?”吾肥擺出一副打破沙鍋的樣子。
兩小在樹上正吹得起勁,忽聽樣子蕭不灑一聲輕喚傳來:“小飛、小肥,快下來,這家夥要逃了!”
兩人趕緊擡頭望去,果見那黑衣人撒完尿,系好褲頭,又鬼頭鬼腦的四下張望了一陣,這才放心地撒腿向前奔去。
蕭不灑輕吐一聲:“哼!想溜?想得美哦!沒那麼容易!”施起“靈犀功”的上乘輕功,如一支離弦這箭,疾射了出去。
洗飛與吾肥與蕭大哥“心中靈犀功一點通”,當下也激射而出,三人成“品”字形盯在黑衣人身後。
這下擺出“三吃一”的局面。
憑蕭不灑三人的功力,黑衣人那裡知道屁股後面已綴子了一個難纏的小尾巴?
蕭不灑三人雖有“靈犀功”在身,不過,這黑衣人的腿力也确實相當驚人,追了一陣,也頗感吃力。
追了約有一盞茶的功夫,三人看見前面出現了一片小樹林。
蕭不灑對身後的洗飛與吾肥輕道:“糟糕,這家夥要是鑽進樹林裡可就麻煩了。
”
吾肥滿不在乎地說:“怕什麼,大不了到時候咱們給他來個‘地毯式轟炸’。
”
洗飛笑罵道:“哈,呆頭鵝,你可真是‘呆膽包天’啊,你難道不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嗎?要是那家夥進了樹林,你去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