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飛小肥,你們先回去吧,以後每天中午和晚上給我明遠送飯來,知道嗎?”
兩人很不情願的點頭,轉身要走。
“别忘了,在山上好好練功,不許做别的事,也不許偷賴,小肥管小飛……”
“麼什麼?”小飛一蹦三丈高:“你讓呆頭鵝當我的上司?”
“不錯。
”老頭說:“他憨,你的壞點子多,偷懶的事隻有你會幹。
”
“不公,不公,太也不公。
”小飛怎麼氣不過。
“不公也沒辦法,你要不執行,嘿,别怪我……是”
怪老頭的笑又變得“慈祥”起來。
“回去吧!”老頭說完,一轉身,人影一晃,廟門“砰”的一聲關上,他已進廟了。
小飛恨恨地罵道:“哼,臭老頭,死老頭,屎老頭,爛老頭……”
“吱——”廟門又開了,老頭又出現在兩個小家夥的面前,指着小飛的鼻子道:“小飛,剛才你說什麼,再給我重說一遍。
”
洗飛說道:“沒,沒什麼,老人家,我沒罵你臭老頭,死老頭,屎老頭,爛……”
吾肥證明道:“是的,他罵是罵了,可沒指名道姓。
”
老頭點頭,喝道:“沒罵就好,快滾!”
洗飛見“皮球”一蠻夠意思,替自己笨笨地掩飾過去,忙說了聲:“呆頭鵝司令,老人家有令,要人領導我‘滾’,咱快遵命滾吧。
”
兩人撒開雙腿,如過街老鼠般地竄進了樹林。
“哈哈……,臭小子,有你們哭的一天。
”
老頭笑了一陣。
一轉身,又進了山神廟。
頓時,明遠的慘叫聲又傳了出來。
※※※※※
就這樣,洗飛和吾肥除了每天練習“靈犀功”外,還要在中午和晚上拎上飯菜送去神廟。
兩人每天都要聽上幾遍明遠的慘叫。
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慘叫聲也越來越少了。
兩人心中甚為擔心,但苦于有怪老頭擋駕,他們連明遠的影子都是見不到。
半個月後的一天晚上,洗飛和吾肥練完武功,照例拎上一籃子的飯菜來到了山神廟前。
山神廟裡一片寂靜,靜得似乎有點可怕。
洗飛叫道:“老人家,我們送飯來!”
老頭一閃身,出了山神廟門。
接過籃子,老頭道:“小飛、小肥,你們從今以後不用送飯菜來了,在家裡隻管練功。
”
兩個齊聲問道:“為什麼?”
老頭不耐煩地道:“那有這麼多為什麼,我老人家自有道理,你們隻管按我的話去做好了。
”
話一說完,已轉身進了廟門。
洗飛道:“真是奇怪,這怪老頭跟我們搞什麼鬼名堂,當真是邪門。
”
吾肥怕道:“噓,老弟,拜托你小聲點,别又讓他聽見了,咱們快走吧。
”
“哼,怕什麼!”
洗飛說着,已掉頭走了。
于是,兩人便從早到晚自顧自的練武。
每天,他們都要跑到山神廟前轉一圈,希望明遠能夠突然從廟裡走出來。
很長時間沒見明遠了!長這麼大,這大概是他倆和明遠分開最長的一次了。
兩人心裡不免都有些“思念。
”
這樣子又過了半月。
這一天,兩小實在等不及了,早早練完功,跑到山神廟前大叫起來:“明遠哥,明遠哥,你在裡面嗎?快出來吧!”
吾肥上前大聲拍門道:“老伯,求求你發發慈悲,讓明遠哥出來見我們一眼吧!”
山神廟一片死寂,對于二人的喊叫一點反應都沒有。
頓時,一種不祥之感罩上了二人的心頭。
小飛憂憂心忡忡地道:“哎呀,小肥,你說那死老頭教明遠哥功夫,折磨得他整天鬼哭狼嚎的,這兩天又忽然沒了動靜,會不會……”
小肥一聽,心中有氣,說道:“不會的,不會的,你個臭小飛,明遠哥不會死的。
哇……”
說到死,勸人的反倒自己先哭出了聲。
隻聽他邊哭他邊喊道:“明遠哥,你怎麼不出來了呢?明遠哥,你死得好慘啊!哇……”
看着吾肥的慘樣,洗飛止不住的眼淚也嘩嘩地掉了下來。
頓時,兩人的哭聲連成一片,警得林中群鳥紛飛。
哭了一會兒,洗飛突然掉頭跑下去,丢下吾肥一人坐在廟前嚎啕大哭。
沒多大功夫,洗飛又跑了回來,手上已多一條雪白的床單。
洗飛道:“小肥,别哭了,咱們還是趕緊為明遠哥超度亡魂吧。
”
于是,兩人将床單撕扯一番。
然後将一條條白帶劄在腰上,每人手上又拿了根樹枝,權當“哭喪棒”。
打扮好以後,洗飛道:“小肥,咱們替明遠哥超渡以前,先要将那老頭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否則他會拖住明遠哥的亡魂,讓他去了極樂世界,那可就慘了。
”
吾肥揉着那雙哭得像核桃似的眼泡說道:“嗯,有道理,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于是,兩人在廟前的空地上做起“法事”來。
“閻王爺,您好!”洗飛、吾肥齊道,邊說邊跪拜起來。
還蠻有“禮貌”的。
“現在陽間一惡人,他罪該萬死,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