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罪大惡極,罪不可赦,罪……”罪什麼,二人形容不出來,隻好又接着說:“望他到陰間後,你能将他打人十八層地獄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受盡萬蛇吞噬、大鋸分身、下油鍋、上刀山等等苦罪,轉胎為豬,免得他來世禍國殃民。
”兩人開着雙眼,跪在地上念念有詞。
突然,“吱”的一聲輕響,廟門打開了。
哇塞!那怪老頭出來了,兩人居然還罵的起勁,哭的起勁,渾不知道。
老頭如同鬼魅一般,閃身站到二人的身後,看着兩人在向閻王爺打他的“小報告。
”
“尊敬的閻王爺,我們現在十分悲痛,十分激動,許多話一時說不出來,下面我僅例舉那死老頭十在罪狀,供你番訊他時的參考。
”
洗飛道:“第一,他身為長者,居然跑到女子浴室去‘春色大刺激’幹出這等有傷風化的龌龊之事;第二,他殘害青少年,整天讓我們背着一麻袋石頭往山上爬,還讓我們練什麼‘靈犀功’,害得小肥一個屁将褲子打穿;第三,他在我們的飯裡下毒,扼殺我們這些國家未來的棟梁;第四,他好賭成性,十賭九賊,讓我們這些祖國的未來主人翁玩物喪志,天天陪他賭;第五,他親手殺害了我們的明遠哥,這是純粹的謀财害命;第六,……”
“臭小飛,你還有完沒完!”老頭聽到這裡已是氣得頭皮發脹,兩眼發直,忍不住大叫起來。
“啊!老頭?”
洗飛和吾肥頓時驚得瞠目結舌。
老頭氣呼呼的道:“我說,洗飛、吾肥,我老頭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要如此的詛咒我,今天你們一定要還我老人家一個公道。
”
洗飛叫道:“哼,死老頭,你還想騙我們,你把明遠哥關在廟裡一個月,又打又餓,活活整死了他。
昨晚他在陰間已托夢給我們,要我們今天到廟門口來開追悼會,并舉行‘死老頭番判大會’,哼,你要我們還你個公道,我還要你給我們還條命呢!”
說完,擺出一副“誰怕誰”的架式,說着就要招呼吾肥上前找老頭拼命。
正在此時,廟裡走出一人喝道:“住手!”
兩人一聽,好熟悉的聲音,心中一驚,擡頭望去。
啊哈,此人正是兩小朝思暮想的蕭明遠。
難道白天遇見大頭鬼了,二人想着,心裡不禁都有點發毛。
吾肥哆哆嗦嗦地問道:“喂,明遠哥,你……你是人是鬼啊?”
明遠疑惑地說道:“小肥,小飛,你們怎麼了,我是人啊,我是你們的明遠哥啊!”
“真的?你不騙我們?你沒有被他這個死老頭害死?”
“我當然是個大活人,不信你們看地下,我還有影子,鬼可是沒有影子的呀!”
兩人低頭一看,陽光下果真有明遠長長的黑影。
“哇!萬歲!”
兩人激動地撲向了明遠,抱着明遠左看看,右看看。
看着看着,又大哭起來。
望着懷裡的兩個小夥伴,明遠也不禁淌下了一行熱淚。
要不是為了學成老頭的“挨打功”和“閉息功”。
他怎麼也不會離開他這兩個小夥伴的。
明遠笑道:“好了,小飛、小肥,别哭了,還不趕快向老伯道歉。
”
一句話提醒了兩小,二人頓時你看我,我看你,開始猶豫起來。
他們慢吞吞地走到老頭面前,結結巴巴地說道:“老,老伯,老人家,對,對不起得很,我們真是該死,你罵我們吧,打我們了行。
”
聽了二人這樣真誠的檢讨,老頭的火氣一點沒消,冷哼道:“哼,臭小子!我的十大罪狀你們還沒數完呢。
來,慢慢地給我接着數來。
”
小飛急急說道:“不,不,老人家你老人家哪有十大罪狀,那都是我小人家瞎編的,而且還沒編全,後面幾條都編不出來了。
老人家,你是個大大的好人,你一條罪狀都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要有,都是我小人家的………”
不等他再胡扯八道,老頭打斷他道:“小飛啊,你别盡揀好聽的話說。
等我找到整你的機會,你可别怪我老人家不客氣!”
“不怪不怪!”洗飛語無倫次地道:“客氣客氣!”
老頭哭笑不得,一轉頭對蕭明遠說道:“明遠,以後該輪到你送飯了。
”
說完,他就像拎小雞一般,将吾肥和洗飛拎進了山神廟。
“啪”的一聲,廟門又緊緊的關上了。
明遠還沒有反應過來,裡面就傳來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兩小也學成了老頭的“挨打功”和“閉息功”。
當然,他倆學“挨打功”,洗飛要多吃些老頭特别加料的拳頭,因此,慘叫聲也更尖厲些。
當然,有些喊叫是洗飛“制造”的。
“制造”慘叫聲,洗飛不挨打也能殺豬似的喊半天,何況還真的“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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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六七,你媽屁股擦油漆,着!”
紫金山下的小草屋裡又響起了骰子碰擊的“叮當”聲。
“哇,癟拾,小子們,你們三個都是癟拾,現在輪到我擲了。
”老頭興高采烈的叫聲早飄出多遠。
此時,明遠、小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