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嘛!”
剛才這柳上惠氣勢洶洶,那付盛氣淩人的樣子,他可還記着呢。
柳上惠一聽,心中有點不對勁,忖道:“你一個小小的書僮,當着你家主子的面,說話也太随便了。
”
随着說話的,還有一位吾肥,隻聽他酸溜溜地道:“老柳,你小子色膽不小呀!”
柳上惠道:“此話怎講?”
“柳下惠坐懷不亂,你老柳叫上惠,可就不如下惠兄了!”
小飛見吾肥逮到機會便大作文章,遂等吾肥話音一落,忙插花道:“老柳,你這個大總管雖不如柳下惠,但總該有幾個姘頭、老相好吧?”
柳上惠聽了之後,簡直要氣炸了肺,但當着蕭不灑的面又不好發作,隻得避而不答,恨恨地瞪了洗飛、吾肥二人一眼。
蕭不灑生怕洗飛、吾肥話說多了,漏了嘴,便道:“老柳,你别聽他倆打屁了,快領我們去見堡主吧。
”
柳上惠忙點頭哈腰,連聲說“是”。
于是,一行四人一路穿廓過道,隻見眼前翠松草坪,相映甚美,足下是紅色水磨方磚的道路,曲曲折折地直通向一個寬闊的大廳。
三小到得廳前,這才發現廳上正坐着一個五旬老者和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兩人正在下棋。
隻見那老者一絡青松輕飄領下,一張威武的臉滿面紅光,身材高大,再配上一身華服,真有說不出的英雄氣魄。
此時那老者正面對着一盤棋洋洋得間,一捋青鬓,端起桌上一把紫砂茶壺慢慢的品啜香茗,好像他此刻不是在下棋,而是在品茶。
再看坐在老者對面的那個小女孩,一張圓圓的臉,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巴,長得雖不美豔,但倒也清秀可人。
此刻她正嘟着小嘴,柳眉緊鎖,一雙白嫩的小手又是抓耳又是繞腮。
看來,她正在為自己的臭棋而着急呢!
原來,這一老一少正是“飛天堡”堡主上官劍峰和他的女兒上官小翠。
早已有人給上官劍峰通報過。
此刻他一邊下棋,也裡一邊也正納悶,怎麼憑空來了個外甥?
見柳上惠帶着三小來到廳前,忙站身起來。
蕭不灑一見上官劍峰站了起來,心中想道:“嗯,是的,這老頭定是那什麼上官堡主無疑,我可不能給他瞧出破綻,不如來個先下手為強。
”
蕭不灑心念至此,忙搶上前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哭帶叫道:“舅舅,舅舅啊!……”
他這一哭一喊,更是把上官劍峰搞得一頭霧水,忙說道:“孩子,有話好好話,你先站起來。
”
蕭不灑卻跪在那兒低頭哭着,怎麼也不肯站起來。
自然他的哭是光打雷不下雨,生怕給上官劍峰瞧出破綻,這才故意跪着不起,否則他是不會吃這個苦的。
身後的洗飛、吾肥兩人見蕭不灑如此模樣,都憋住氣,強咬着舌頭,忍住不笑出聲來。
見蕭不灑如此傷心,上官劍峰不免心動,忙開口問道:“孩子,告訴我,你爹媽是誰呀?”
一提到爹媽,蕭不灑心中更是傷心,哭得也更加起勁了,這下竟真的擠出了幾粒可憐憐巴巴的眼淚。
一見此景,上官劍峰不由更信了幾分。
他身後的上官小翠卻已是深信不疑了,忙對上官劍峰道:“爹,你快讓他站起來說話吧。
”
上官劍峰忙伸出右手,道:“孩子,站起來吧。
”
一股奇異的功力不由地将蕭不灑托了起來。
這在旁人看來隻不過是蕭不灑自己站了起來,隻有蕭不灑自己心裡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當下不由得對上官劍峰的武功,更增幾分佩服。
蕭不灑站直身子,擦了擦眼淚,抽泣道:“我爹媽前幾天被一場大火活活地燒死了,家裡隻有我和我的兩個僮逃了出來。
”
上官劍峰追問道:“那你爹媽到底是誰呢?他們是我什麼人呢?”
“我也不知道他們和你有什麼關系,我隻知道我是你媽媽的妹妹的丈夫的弟弟的兒子的兒子,反正你是我的舅舅,我是你的外甥。
”蕭不灑又把剛才對柳上惠說的話,依樣畫葫蘆地叙說了一遍。
一席話把個上官劍峰聽得是頭腦發昏,老眼發花,早已是稀裡糊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顯然,上官劍峰的算術比柳上惠差多了。
但他一見蕭不灑那認真樣,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眼前也隻得“深信不疑”了,權當白揀個外甥吧,當下含糊道:“噢,原來是這麼回事,那麼這次你是來投靠我的羅?”
蕭不灑可憐兮兮地道:“是的,舅舅,還望你能收留我們。
”
上官劍峰慷慨地笑道:“那是自然,你放心好了。
”
接着又問道:“對了,現在我這個舅舅還不知你這個外甥的名字呢。
”
“舅舅,我叫蕭不灑,他們兩是我的書童。
”
“舅老爺,我叫洗飛。
”
“舅老爺,我叫吾肥。
”
吾肥和洗飛兩人順着竿